祝卿歌一路躲着人群,欢欢喜喜地回到家中,打开大门,就看到一个大包袱放在内院墙角下。
她拎起来,回到屋子里,打开。
就看到里面补丁落补丁的两套单衣,还有一套棉衣棉裤,两双布鞋一双棉鞋,也都是破旧半新的,上面也是落了补丁的。
除此外,还有一袋奶粉和一包药,从退烧药到坏肚子药到感冒药,都是几种常见药,还是她下放后可能用到的。
她展开衣服挨着看了一眼,就看到棉袄的两个内兜里鼓鼓的,拿出来,是很大两卷钱。
最大面值是一元的,基本都是一分两分五分和一角的多,再就是两角和五角的,足足有一百零五块八毛三分钱,和五十斤全国粮票。
年年这个小丫头,真是贴心又鬼机灵的,处处为自己着想,就连这花钱的细节她都想到了。
想来那些衣服换的钱,她应该是一分没留的。
真期待,光明正大再见那一天。
她收起钱和棉衣棉鞋,留下那两套单衣和单鞋,然后去浴室里洗澡。
她从浴室里穿好衣服出来,就看到贾道德坐在家里,面前摆着买来的饭菜。
他听到声音,立马起身抬起头,眼神炙热地看向祝卿歌,说:“卿歌,你洗好了。过来,吃饭,一定饿了。”
说着,就要过来牵祝卿歌的手,被她拿着毛巾有意无意地躲开。
贾道德像是没有发现一样,殷勤地说:“今天买的都是你爱吃的菜,腌笃鲜,糖醋小排,还有你最爱吃的松江鲈鱼。
卿歌,你一定要多吃点。”
“好。”祝卿歌答的爽快。
她是和他有仇 ,可不是和他买的食物有仇。
而且,还是她爱吃的菜,今天要是不吃, 往后恐怕很长一段时间要吃不到了。
贾道德抬头特意看了她一眼,疑惑,难道是和自己今天领了结婚证。
所以,卿歌才这么高兴的。
原来在外面她是矜持不好意思,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所以,她自在很多?
这是不是进一步说明,她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对自己有感情?更加爱自己。
想到这里,贾道德整个人都高兴的要飞起来。
这说明,他离那笔巨大的财富又进一步,离自己升职加官也更进一步,不是吗?
她口口声声说祝家的钱财都捐了,自己身无分文。
但是,怎么可能?
说出来,谁信?
想到这里,他整个人都是飘飘然的。
他拿起筷子,主动给祝卿歌夹了一筷子鱼肉,满脸兴奋地说:“卿歌,我太激动了,等了十多年,我终于娶到你了。”
祝卿歌羞涩地笑了笑,说:“你多吃点,别说话了,你早上不是也没有吃饭吗?
一定也饿了。”
“好,我都听卿歌的。”贾道德满脸欢喜。
吃完饭,贾道德刚想说一些甜言蜜语哄祝卿歌,就听祝卿歌问:
“道德,这几天你打听到我家里人的消息了吗?
我爷爷奶奶都那么大年纪了,我实在是担心。”
祝卿歌说到这里,贾道德就一脸愧疚,他说:“卿歌,你也知道,你们祝家是有名的资本家,可以说一句巨富都不为过。
这一招出事儿,我找了所有能找的关系,可是,他们全都讳莫如深推诿着,或者干脆不见我。
几天下来,我把自己和父亲给我的钱财全都搭进去,可是,还是一无所获。
不过,我今早也打听到一个可喜的消息,就是……”
祝卿歌一脸着急地询问:“就是什么?”
贾道德一脸纠结的说:“就是,这次负责祝家这次案件的,是委员会的江委员长。
那个人,有一大特点少有人知,就是贪财。
要是有足够的钱财,也许能打动他。
我想着,这也许是个门路。”
祝卿歌听他这么说,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她坐在那里,满目无措。
“那可怎么办?
家里抄的抄,砸的砸,我身上现在一分钱都没有。
可,怎么办是好?
还不知道爷爷奶奶这几天怎么样了?”
贾道德也是一脸焦急,他说:“原本我以为找到希望救爷爷奶奶。
就是救不出全家,先救出爷爷奶奶也好。
即使救不出两位老人,咱们送些礼,让他们宽待一些两位老人也是好的。
可是,看来,还是不行吗?
都怪我,既无能,还穷的一无所有。
仅有的那点钱财全拿出来打点人情,也没能有一点具体的消息。
都是我的错,一点帮助都没有。”
祝卿歌还在低头哭个不停,抽抽哒哒的。
贾道德试探着问:“卿歌,有没有可能,家里还藏了些钱财,你不知道?
要不,你好好想想。
现在救人要紧,真要等到下放,再要翻案,那就很难了。”
祝卿歌挤出用力思考的样子,半晌,她说:“我就记得爷爷常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所以,从抗战到解放后,家里捐出大量钱财物资来资助组织。
解放后,更是响应国家号召,捐出工厂和房屋。
他总说,国家好了,个人才会真的好,不做别人的奴隶 ,也不做亡国的奴隶,要做就做自己的主人。
所以,他毫无保留的把产业全捐了,只留下够基本生活的。
还常常告诫我们,儿孙自有儿孙福,有能耐,自己挣家业去。
所以,我从来不知道家里还有什么财产。
不过,按照爷爷奶奶的秉性,应该也是没有的。”
贾道德再次试探地看着问:“要不,咱们俩找找,找到了,不就有钱救爷爷奶奶了吗?”
祝卿歌眼前一亮,稍微思索了一下,就答应下来,她说:“也行。”
说就做,她立马起身,对着贾道德说:“道德,咱们俩现在就找去,早找到东西,早想办法救爷爷奶奶他们。”
于是,半个上午加一个下午,祝卿歌指挥着贾道德,在祝家院子里,这敲敲,那挖挖。
把贾道德累成了三伏天的狗,结果什么也没有找到。
贾道德累的满头大汗,对着祝家说:“卿歌,你先好好想想,咱们再找,这么毫无目的地乱找,耽误时间不说,还累的慌。”
祝卿歌满脸沮丧的说:“在我记忆里,家里就是没有什么钱财和值钱的东西。
全被爷爷奶奶捐了,就是奶奶的嫁妆都捐出去了。
我还见过这么厚一摞的捐赠票据。”
祝卿歌说着,伸手比量了一下厚度,足足有一个小手臂那么长的厚度。
“记忆里,我们家就不可能藏有私财。”
她看着贾道德,满脸疲惫地说:“我看你也累的够呛。
我也一点线索想不起来。
要不,今天就到这里,明天再来。”
贾道德点了点头,此时又累又渴的,加上一无所获,一点也不想说话, 也不想继续找了。
他,现在,只想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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