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歌和常家的争端,在跑轮的压制下消弭,双方都看对方更加不顺眼。
常家人也看到跑轮手中的鱼刺,沉默着开始坐在一边煮不知名野菜,祝卿歌和贾道德忙着修土窖子。
傍晚时分,出去干活的马,骡子和驯鹿陆续回来。
牵着牲畜的老汉进来,都只瞥一眼祝卿歌、贾道德和常家的一家子,就像是看什么脏东西似的,挪开眼睛。
院子里一下热闹起来,人们互相攀谈着,然后离开。
天色又暗了一些,院门口进来两个男人,身高差不多。
其中一个男人看上去很是儒雅,但骨瘦如柴,只是走路就一步三晃,像是随时都要倒下去一样,眼睛里也是死水无波的。
另外一个一身黑黝黝发亮的皮肤,一身腱子肉,眼神坚毅。
两个人进到院子,看到忙碌的祝卿歌和贾道德,还有常家一家子,也只是扫一眼,就都回到各自的土窖子里。
祝卿歌和贾道德这一忙就到了晚上十点多,贾道德看着初具样貌的土窖子,笑看向祝卿歌,说:“卿歌,怎么样?还行吧?”
祝卿歌冲他竖起大拇指,说:“就是,要是有些吃的,就更好了,我现在又累又饿还困的很。”
他扫过常家那睡得跟死猪一样的一家子,拿了一些盐和毛巾,对着祝卿歌说:“跟我来。”
贾道德说着,递出自己的左手,祝卿歌低头,眼神闪烁了一下,伸出自己的右手。
“卿歌,小心脚下。这里的山路不比海城。”贾道德牵着她,小心翼翼的走出牛棚。
“嗯。”
两个人来到后山脚下一处很深的水潭旁。
贾道德指着水潭前一处平坦的地方,对着祝卿歌说:“卿歌,你在这个地方洗洗脸,休息一下,我去抓鱼,一会儿咱们俩烤鱼吃。”
“好。”
贾道德走到水浅的地方,从草丛里拿出一根尖尖的棍子,脱了鞋子,挽起裤脚,下到水里。
祝卿歌收回视线,看着水潭,试探地释放出一点木系异能,她立马感觉到水潭深处有波动传来,而且还是一大群。
她抿紧嘴角,心花怒放,立马收回木系异能,老实地洗手洗脸,水潭深处又恢复平静。
过了一会儿,贾道德拎着几条鱼回来,对着祝卿歌说:“卿歌,走,咱们俩再找个地方,烤鱼去。”
两个人没走出几步,不远处就传来低低的说话声,贾道德拉着祝卿歌躲到一旁的草丛里。
等人走到水潭边,两个人才蹑手蹑脚地离开,找了一处很是隐蔽的地方,开始烤鱼。
贾道德说:“卿歌,看来和咱们俩想法一样的人很多。
以后,还是我一个人来抓鱼,你在这里等着我就好。”
祝卿歌乖顺地说:“行,听你的。”
两个人吃饱,往回走时,那个水潭又恢复平静,仿佛从来都没有什么人来过。
还没有到牛棚,祝卿歌就察觉到异常,贾道德拉住她,停下脚步,谨慎地说:
“卿歌,你躲在这里,我去看看。”
祝卿歌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一阵打斗传来,接着是闷哼声,一声又一声。
祝卿歌走近,就看到贾道德压着两个男人在地上,单方面的殴打。
贾道德一边打一边问:“说,大半夜的,鬼鬼祟祟的,想要干什么?
这里的牲畜可都是村里的重要财产。
村里的马、骡子和驯鹿,可都在这里了,十几头之多。
还有猪,大小也有十几头。
加起来就是三十多头。
说,你们是不是来打它们主意的?”
贾道德听到祝卿歌的脚步声,头也没抬地对她说:“卿歌,你去找白大叔。”
“好。”祝卿歌临走时,扫过两个人的脸。
这两个人,她都记得,有一个是村子里的二赖子,另外一个,是另外一个村子的二赖子。
他们今晚来,也许,不是为了牛棚里的牲畜,而是为了她。
她可是记得,前世,两个人没少骚扰她,总是威胁她,让她拿出各种钱财。
可是,下乡时,她被检查了一遍又一遍,她怎么可能藏下钱和贵重物品。
他们骚扰她是真;想占她便宜也是真;想从她身上套取钱财,也是真。
毕竟,谁都知道,她是大资本家的孙女,怎么会缺钱呢!
可是,她身上也要有才是啊!
只能说,财宝迷人眼罢了。
她走到跑轮的屋檐下,敲了敲窗户,喊道:“白大叔,贾道德在牛棚外抓了两个鬼鬼祟祟的男人,请你起来看一下。”
“好,知道了。”屋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祝卿歌转身离开。
跑轮这一动,拿着马灯,把院子里的常家一家子吵醒。
他们跟着一起,就看到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两个男人,己经分辨不出到底是谁。
其中一个男人看到跑轮提着马灯过来,见到救星一般地叫喊:“白大叔,救我!白大叔,救我!……”
贾道德看到跑轮过来,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一只脚踩在一个男人的背上,一只手提着一个男人,就是求救的男人。
跑轮一下子听出他的声音,恨铁不成钢的说:“安巴,你小子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牛棚又整什么幺蛾子?”
安巴委屈的说:白大叔,我听说来了几个下放的人,我怕他们不是好人,就来看看。”
“我让你鬼扯,你问问我,我信不信?”跑轮怒瞪他一眼,上去就是一脚。
安巴丝毫不在意,献媚地说:“呃,白大叔,您老还是一如既往的火眼金睛,不愧是当年打鬼子的能手。
我就是来看一眼那个传说中的资本家的大小姐。
今天白天我不在,没看到,想来看看长长见识。”
“哼!”
跑轮冷哼一声,并不吃他这套,说:“走吧,关进村大队,等白天让村长和书记来处理你们俩。
我老头子岁数大了,不睡觉,可受不了。”
安巴急忙解释:“唉,唉唉唉,白大叔,我知道错了,我真的是好奇今天新来的劳改犯,想来看看热闹。”
跑轮白眼一翻,说:“好奇不白天来,明显都是不怀好意,这个事情,还是交给村长操心吧。”
贾道德插话:“白大叔,我过来时,在他们俩身后听得清清楚楚的。
他们俩鬼鬼祟祟的说,弄走一个小猪糕子,既容易目标还小。
他们俩就是在看院子里的人都睡着没有,查看什么时机动手合适。
没想到刚好遇到刚洗漱回来的我,把他们俩抓个正着。”
贾道德话落,安巴还想狡辩几句,就听跑轮说:“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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