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哥哥......”
“钰哥哥,我还有一事要告诉你。”脸上虽还带着泪珠,可却收敛了神色,十分严肃。
他脑海中回溯到肃王府出事的那段日子,
“肃王府出事那段时间,我亲眼瞧见有个蒙面人频繁出入凤仪宫。这绝非巧合,肃王府一案必定与太后脱不开干系!”
顾锦玄声音微微颤抖,愤怒与悲切缭绕心间。
温钰声抬手擦去了他脸上的水渍,痛苦闭眼,睁开时目光坚定且锐利:
“我心中早有此猜测。能有这般能力覆灭肃王府,甚至胆敢谋害先皇之人,必定是与先皇极为亲近、能时常近身之人。
父王多年来南征北战,为皇室稳固江山立下赫赫战功,乃先皇的左膀右臂 。
起初,肃王府出事,我也怀疑是先皇忌惮肃王府功高盖主,动了杀心。
可没过多久,向来身强体壮、毫无病症的先皇竟突然驾崩,实在太过蹊跷。”
温钰声微微顿了顿,面上浮现一抹凝重之色,继续道:“后来我私下查阅肃王府相关卷宗,却被太后严厉警告。如此一来,答案己然呼之欲出,太后必然脱不了干系。
但这背后的凶手绝非只有太后一人。太后虽在宫中权势滔天,可若无宫外势力的暗中支持,又怎能如此轻易地达成这惊天阴谋。
这背后或许还牵扯着别的势力。他们与太后暗中勾结,各怀鬼胎,以谋取各自的利益。”
“如今这局势波谲云诡,太后及背后势力盘根错节,我们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
当务之急,只能暂且不动声色,静静等待时机。
待到时机成熟,我们便给予致命一击,将所有参与阴谋的凶手一网打尽,彻底清算他们的罪行。
届时,真相大白于天下,陛下也能重振朝纲,还朝堂一个朗朗乾坤。”温钰声言辞恳切,字字句句饱含着哀伤与坚毅。
顾锦玄眼眶泛红,上前一步,紧紧握住温钰声的手,语气里满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钰哥哥,以后不管会遇到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身后,永远!刀山火海,我陪你闯;阴谋算计,我与你破。这肃王府的血仇就是我的血仇,我与你一同报仇雪恨!”
温钰声眼眶瞬间泛起了一层温热的泪光,喉头像是被什么哽住,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她用力地点了点头。
顾锦玄眼眶微微,声音带着几分哽咽与期待,“钰哥哥,在这世界上里,你是我唯一信得过的人,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以后私下里,别再叫我陛下了,就像母妃那般,唤我玄儿,可好?” 眼中满是恳切,仿佛在这冰冷宫廷中,渴望着那一丝久违的温暖与亲近 。
温钰声听闻,心中猛地一酸,眼眶再次泛起湿意。
她忙不迭地点头,声音里满是疼惜:“好,玄儿,以后私下里我就这么叫你。”
说着,她抬手轻轻拍了拍顾锦玄的肩膀,像兄长安抚弟弟一般,“身在这宫廷之中,你承受了太多。往后,有哥哥在,天大的事都替你扛着。”
温钰声看着眼前这位天子,在权谋漩涡中艰难求生的少年,想起他自幼丧母,孤苦伶仃,又被各方势力觊觎算计,满心都是心疼。
她在心底暗暗发誓,定要用尽全力护他周全,让他能在这冰冷的皇位上,感受到一丝人间的温情与依靠 ......
不知不觉,清晨的余晖透过雕花窗棂,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一幅温暖的画面......
常公公轻手轻脚地叩门低语,提醒道:“陛下,己到上朝时辰,该准备了 。”
温钰声温柔且坚定地松开他的手,摸摸他的头,说道:“玄儿,朝堂之事关乎江山社稷,不可耽搁。我先去等候,咱们等等朝堂上见。”说罢,她转身离去。
顾锦玄惊觉时间过得飞快,下意识地抓紧温钰声的衣袖,可还是从手中溜了去,眼中满是不舍......
温钰声来到上朝的官员等候处,远远便瞧见了不少大臣,三五成群,正站在一处低声交谈。
季如繁站在一旁,远远瞧见温钰声的身影,原本就略显焦急的脸上,神色愈发急切。
他几步上前,眉头紧蹙,嘴撅得老高,满脸嗔怪道:“阿钰,你可算来了!你昨晚干嘛去了?今日一早我就西处找你,里里外外寻了个遍,愣是不见你人影,害我担心得一上午都心神不宁。”说着,还抬手用力拍了下温钰声的肩膀,像是要把满心的担忧都化作这一下拍打传递出去。
温钰声微笑,“昨夜与陛下讲经论事,不觉就晚了些,不用担心我的。”
“那也不能大晚上不归家呀,我好歹是你的知己与邻居,也合该让我知情吧......
季如繁一边碎碎念,一边悄悄往左右瞟了瞟,见没人注意,才放心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油纸包着的大肉包。
肉包还冒着热气,在微凉的清晨空气中氤氲出的香气。
他把肉包往温钰声手里一塞,别过头去,嘴硬道:“给,拿着吃吧。早上出门带多了,家里的厨子准备得太多,扔了怪浪费的,你赶紧解决掉。”
其实,季如繁是出了名的嘴硬心软。为了给人家带这个肉包,他特意早起,吩咐厨子现做的,他自己之前吃的可都是提前蒸的呢。
看着温钰声接过肉包,季如繁又不放心地叮嘱:“快吃,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说完,还偷偷抬眼观察温钰声的反应,见温钰声露出笑容,他心里不知为何异常满足,装作不经意地整理起自己的朝服,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
温钰声满心感激,没多想便咬了一口肉包,含糊说道:“南意,多谢你想着我,这包子味道真不错!”
季如繁听了,脸上一阵发热,扭过头去,小声嘟囔:“能不好吃嘛,提前两个时辰就开始做了......”
话虽这么说,心里却甜滋滋的,仿佛温钰声这句夸赞,比得了朝廷的嘉奖还让他开心。
这时,旁边一名御史台官员打趣:“季御史,你对温少卿可真够上心的,天天带早饭,比亲兄弟还亲呐!”
季如繁一听,脸瞬间涨得通红,急道:“你们懂什么,去去去,一边儿去。”边说边偷偷看向温钰声,
众人的打趣声还在耳边,季如繁的心却像揣了只兔子般,怦怦首跳。
他故作镇定地瞪了一眼那多嘴的官员,转头看向温钰声,见她丝毫没把这玩笑话放在心上,心里又不禁有些失落,却又暗暗松了口气。
“行了行了,都别闲聊了,马上就要上朝了,得准备准备。”
季如繁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整理自己的朝冠,试图用忙碌来掩饰内心的慌乱。
温钰声咽下最后一口包子,拍拍季如繁的肩膀,笑着说:“南意,谢了,要不是你这包子,我今儿个可得饿一上午了。”
季如繁的脸又不受控制地红了,他别过头,心里暗道,阿钰真是个小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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