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将小厮押进刺史府的密室,烛光摇曳,映出温钰声冷峻的面庞。小厮瘫坐在地,眼神闪躲,却还强装镇定,
面对温钰声的厉声质问,只是咬紧牙关,一言不发。温钰声见状,向一旁的衙役使了个眼色,衙役心领神会,将一盆冷水猛地泼向小厮,刺骨的寒意瞬间让小厮打了个哆嗦。
温钰声缓缓蹲下,凑近小厮,一字一顿地说:“你以为你能扛得住?这里的手段,你怕是想都想不到。你背后的人,此刻说不定己经在想怎么舍弃你了。”
小厮的脸色愈发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依旧倔强地紧闭双唇。
温钰声冷笑一声,从袖中拿出一叠信件,在小厮眼前晃了晃:“这些,你应该很熟悉吧。我们己经掌握了不少证据,你交代,还能争取从轻发落;要是继续嘴硬,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小厮的目光被信件吸引,眼中闪过一丝惊恐,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
就在这时,衙役又在密室中摆上了各种刑具,冰冷的金属反射着寒光,与惨叫声相互呼应,小厮的心理防线终于开始松动,他的呼吸变得急促,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挣扎。
温钰声趁热打铁,继续施压:“你为他们卖命,到底得到了什么?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终于,小厮的精神彻底崩溃,“扑通”一声跪地,哭喊道:“我说,呜呜...我说……”
他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带着哭腔说道:“他们的据点在城西那处废弃染坊的地下,有个隐蔽的酒馆,门口挂着一盏没有点亮的破旧灯笼作为标记。”
他抹了把脸上的眼泪,接着说道:“联络暗号是...是进门先说‘寻一坛十年女儿红’,掌柜会回‘今日只余陈酿桂花酒’,对上了,他就会带你进去。”
温钰声皱着眉,继续追问:“酒馆里都有哪些人?平时都做些什么?”
小厮连忙回答:“酒馆大堂只有一名掌柜,里面有不少人,大多蒙着脸,我也认不全。我只知道他们经常在里面商议事情,有时候会有陌生人送来包裹,看着沉甸甸的,不知道装的什么。每次交易完,他们就会各自散去,行踪很是诡秘...”
小厮“砰砰”磕头,额头很快红肿,带着哭腔哀求:“大人,该说的都说了!我真的是被逼的!我家里穷得揭不开锅,父母都卧病在床,孩子还小,他们找到我,说要是我不办事,就杀了我们全家!我实在没办法,才做了这糊涂事,求大人可怜可怜我一家老小吧!”
他涕泪横流,瘦弱的身躯抖如筛糠,双手合十拼命作揖,目光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
温钰声神色冷峻,不为小厮的哀求所动,冷冷开口:“你为求自保,背叛刺史府,酿成大祸,一句被逼就能抵消你的罪过?”
小厮瘫倒在地,泣不成声,不断重复着自己的无奈与悔恨。
温钰声思索片刻,说道:“念你如今如实交代,尚有一丝悔改之意。若想将功赎罪,便需配合我们。”
小厮如获大赦,忙不迭点头,保证自己一定竭尽全力。
——
衙役赵伟身着寻常百姓服饰,腰间随意别着几枚铜板,脚步看似悠闲地迈进了一家烟花铺。
铺子不大,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硫磺味。掌柜见他进来,脸上立刻堆起笑容,但赵伟敏锐地察觉到,这笑容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赵伟佯装挑选烟花,一边漫不经心地与老板闲聊:“掌柜的,最近生意咋样啊?”
掌柜声音微微发颤:“就那样,都是些老主顾,没什么大买卖。”
赵伟注意到,老板回答时,眼神躲闪,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话语间还不时望向门口。
赵伟心中起疑,却不动声色,继续和掌柜周旋了几句,便挑了些烟花,付了钱离开。
一出铺子,他便加快脚步,混进熙熙攘攘的人群,绕了几条街,确定无人跟踪后,才朝着刺史府匆匆赶去。
赵伟进入刺史府,轻车熟路地来到温师爷的书房,见西下无人,才低声说道:“师爷,今日暗访,我在城东的一家烟花铺发现异常,那掌柜神色慌张,不时看向门口,定然有鬼。”
温钰声听完赵伟的汇报,神色凝重,微微眯起双眼,沉吟片刻后,语气沉稳道:“此事务必谨慎,你即刻回去,多带点人继续盯着那家铺子,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留意掌柜的一举一动,无论是他与何人会面,还是店铺货物进出,事无巨细,都要记下来。若有紧急情况,也不要贸然行动,第一时间回来向我汇报。”
赵伟抱拳领命,转身离去。
黄昏时分,斜阳的余晖将街道染成暖橙色。温钰声身着粗布麻衣,脸上抹着尘土,掩盖了那惊人的风华。
与身旁同样扮作市井百姓的衙役们,若无其事地朝废弃染坊旁的酒馆走去。
小厮在前方,脚步虚浮,每一步都带着难以掩饰的紧张。他来到酒馆门口,深吸一口气,抬手推开那扇略显破旧的门。酒馆大堂内,只有掌柜一人,正擦拭着柜台。
小厮按照之前交代的,开口说道:“寻一坛十年女儿红。”掌柜的动作顿了一下,抬眼打量小厮,眼中闪过一丝警惕,片刻后,回道:“今日只余陈酿桂花酒。”
得到回应,掌柜放下手中抹布,示意小厮跟他走。小厮不敢回头,硬着头皮跟上。
温钰声见状,与衙役们迅速交换了个眼神,悄无声息地在不远处尾随。他们的脚步极轻,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与此同时,大批衙役从西面八方迅速围拢过来。他们动作敏捷,配合默契,很快将酒馆围得水泄不通,真正做到了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掌柜带着小厮来到一处隐蔽的房间前 推开房门,顿时,衙役们如猛虎般冲进酒馆,一时间桌椅翻倒声、叫骂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
团伙成员们原本正聚在一起商议着什么,被这突如其来的闯入吓得惊慌失措,有的甚至连兵器都没来得及拿稳。但很快,他们便反应过来,纷纷抽出武器,开始反抗。
头目身形矫健,眼神中透着凶狠与狡猾。他一眼便看出局势对自己不利,趁着衙役们与其他成员缠斗之际,转身朝着暗道的方向奔去。他一边跑,一边大声呼喊着让手下阻拦衙役,试图为自己争取逃跑的时间。
然而,衙役们早己对酒馆的布局了如指掌,他们迅速分成两队,一队继续与反抗的团伙成员搏斗,另一队则紧追头目不放。
头目在狭窄的暗道中狂奔,心中暗自庆幸自己留了这条后路,可当他以为即将逃脱时,却发现前方的出口己经被衙役堵住。
他猛地停下脚步,脸上露出绝望的神情,但很快又恢复了凶狠,挥舞着手中的刀,朝着衙役们冲了过去。可此时的他己是强弩之末,架不住衙役人多势众。衙役们巧妙地配合着,逐渐将他逼入了绝境。
最终,温钰声朝着头目脚下扔了一个酒坛,酒坛骤然崩裂,头目脚下被绊倒,整个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衙役们一拥而上,迅速将他制服,用绳索将他捆得结结实实。随着头目的被捕,其他团伙成员也失去了斗志,纷纷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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