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热度越发明显,双颊绯红一片,心脏也“砰砰”跳得厉害,仿佛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可这甜蜜的情绪还未持续多久,理智便如一盆冷水般浇下。
他微微皱眉,眼神中透着纠结与挣扎,心中暗自思忖:“不行,我们两个人都是男子,这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即便他对我情深意切,我又怎能轻易应下?”
可话虽如此,脑海中却又忍不住浮现出温钰声温柔的模样,想起两人一同漫步在街头巷尾,一起在庭院中谈天说地的场景。
季如繁捞起脚边的叫花鸡,轻抚着它一身的白毛,脸上涨起的红晕仍未褪去,心中满是纠结。
他咬了咬嘴唇,眼神中透着几分倔强与无奈。“就算他那么喜欢我,我也不能轻易就答应的。”
他在心里默念着,仿佛这样就能坚定自己的决心。
虽说自家老头子向来开明,不拘泥于世俗的那些条条框框,自己又是幼子,传宗接代倒也轮不上,可这两人皆为男子的感情,终究还是有悖于常理的。
“就是这样!”
季如繁小心翼翼地将叫花鸡抱在怀里,他缓缓躺下,把它安置在枕边,轻柔地掖了掖被子,动作间满是温柔。
屋内寂静无声,唯有窗外的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悄然洒落在床榻之上,为这略显压抑的氛围添了几分柔和。
在这静谧的夜里,季如繁的呼吸渐渐平稳,意识也慢慢沉入梦乡的深渊。
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中的他,嘴角忽然微微勾起,似是捕捉到了一抹稍纵即逝的甜蜜。
——
早朝的议事声才落下,温钰声前往御书房。刚踏入书房门槛,就看到程樘樾正坐在一旁,与顾锦玄有说有笑。
程樘樾向来是宫里的常客,性格爽朗的他,无论到哪儿都热闹。
见温钰声进来,程樘樾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脸上笑意更甚,连忙起身招呼:“温兄,可算把你盼来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到温钰声身边,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我本是来找陛下解闷,可巧就碰上你了。”
程樘樾兴致勃勃,眉飞色舞地讲着:“我在郊外有处马庄,那可是个好地方!场地宽敞,风景宜人,更重要的是,里头养着的骏马,匹匹都是一等一的好马,跑起来风驰电掣。”说着,他眼中满是期待,“不如咱们明日去那儿赛马,畅快地跑上几圈,比在这宫里可有意思多了。”
温钰声还未答话,抬眼间便看到顾锦玄眼里满满的羡慕,顾锦玄微微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朕对这赛马之事,也只能是心向往之了。”
程樘樾一听,赶忙说道:“陛下,您要是想去,也不是不可以。挑个合适的日子,微服出巡,去我那马庄放松放松。”
他摆了摆手,笑道:“你们去玩吧,玩得开心就好,回来给我好好讲讲趣事。”
温钰声见状,拱手说道:“那陛下就好好读书,此次赛马,臣就替陛下好好领略一番那马庄的风光。”
正说着话,顾锦玄脖颈间有一个绿挂坠顺着衣领滑落出来,在阳光的映照下,那温润的绿色泛着柔和的光泽。他迅速伸手将其塞回了衣袍里。
温钰声的目光刚好瞥见这一幕,那一抹绿色让她心中微微一动,总觉得有些眼熟,但根本没看清,没来得及细想,便将注意力重新放回程樘樾身上。
心中却暗自思量:与程公子拉近关系,倒是可以好好查查这程家,若真是太后对肃王府动手,必少不得程家帮手,借此深入程家内部,说不定能找到证据。
程樘樾拍了拍温钰声的肩膀,笑道:“好!有温兄这句话,咱们明日一定玩得尽兴。陛下,您就等着我们回来给您讲趣事吧!”
顾锦玄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期待:“好,朕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次日清晨,阳光刚刚洒下,温钰声便依约来到郊外马庄。
这座马庄气势恢宏,周遭青山环绕,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草香与马厩特有的气味。刚踏入马庄大门,温钰声就瞧见程樘樾正站在庭院中央,与一群人谈笑风生。
走近一看,李卿楠、薛昭朗、赵琢肆等人都在,另外还有两位陌生公子。
程樘樾眼尖,一眼看到温钰声,立刻笑着迎了上来:“温兄,你可算来了!”他拉着温钰声走到众人面前,
“这位便是大理寺少卿温钰声,年纪轻轻,才华横溢,是咱们当代楷模!”
温钰声一听,连连摆手,脸上泛起谦逊惊恐的笑容,说道:“当不起当不起,不过是尽些本职,实在没程公子说的那么厉害,还望各位多多指教。”
这时,李卿楠满脸笑意,大步走上前:“温兄,早就期待与你一同赛马了,今日可终于等来这个机会了。”
温钰声笑着回应:“李兄这么期待,我可得全力以赴,不然可对不住你的这番热情。”
两人正说着,薛昭朗磨磨蹭蹭地走过来,神色不自然,眼睛看向别处,小声说道:“咳,上次,上次多亏你帮忙,不然我也没那么容易出来,谢了。”
温钰声温和地笑了笑:“薛公子客气了,不过是实事求是,不必这么见外。”
薛昭朗轻轻点头,“反正以后你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说。”又嘟囔一句:“我可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说完,便站到一旁,耳朵却微微泛红。
赵琢肆一合折扇抱拳行礼,“上次之事多谢温公子,在下姓赵名琢肆,以后有要帮忙的也尽管来找在下!”
温钰声笑道 “ 实在不必如此客气。”
程樘樾见几人认识,便介绍起来另外几人:“这位是史刍翼,史首富家的公子,富可敌国啊!”史刍翼连连抱拳,脸上挂着大大笑容,眼中透着精明。
“这是王炘琥,我的好友,也是个爱马之人。”王炘琥则爽朗地一笑,抱拳行礼,显得十分亲和。
寒暄过后,众人一同前往马场。马场宽阔平坦,西周彩旗飘扬。
程樘樾带着温钰声来到马厩,找到昨晚便精心为她挑选了一匹骏马。这匹马毛色油亮,身姿矫健,西蹄修长有力,一看就是难得的良驹。
“温兄,这匹马性子顺,脚程快,最适合你。”程樘樾拍着马脖子说道。
温钰声轻抚马鬃,向程樘樾道谢。
温钰声看着眼前生机勃勃的马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期待的笑意,眼里露出一抹怀念,在边关时时跑马,来了京城还没跑过马呢!
李卿楠则是一脸从容,轻轻拍了拍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尽显贵气。
薛昭朗和赵琢肆早己按捺不住,在一旁小声议论着哪匹马更具夺冠潜力。
薛昭朗指着一匹浑身枣红的骏马,激动地说:“看那匹马的肌肉线条,爆发力肯定强,我赌它能赢。”
赵琢肆却摇了摇头,指向另一匹黑马,反驳道:“黑马耐力好,赛程长的话,黑马胜算更大。”
史刍翼满脸堆笑,紧紧跟在程樘樾身边,不时讨好地应和着。“程公子,您挑的这地方可太棒了,今日这场赛马,必定精彩非凡。等下您肯定能拔得头筹,让我们大开眼界。”程樘樾笑着摆摆手,并未把这些奉承话太当回事。
王炘琥则是满眼都是马,眼神中透着对这场比赛的十足兴致。他在马厩间穿梭,时不时伸手摸摸这匹马的鬃毛,拍拍那匹马的脖子。
随着一声清脆的哨响,众人齐声吆喝,骏马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出。程樘樾一马当先,他骑术娴熟,身姿潇洒;温钰声与李卿楠紧跟其后,
温钰声目光专注,紧盯前方,手中缰绳微微抖动,与胯下骏马配合,风在耳边呼啸,带来丝丝凉意。
李卿楠不愧是骑术精湛之人,身姿优雅地驾驭着马匹,不紧不慢地跟在温钰声身后。他神色从容,眼神却紧紧盯着温钰声的背影,似乎在寻找超越的时机。
薛昭朗和赵琢肆一开始就冲得很猛,两人齐头并进,互不相让。薛昭朗满脸涨红,不断吆喝着,催促马匹加速;赵琢肆则紧咬下唇,双手紧紧握住缰绳,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一心想要赢过对方。
史刍翼骑术稍逊一筹,落在了队伍后方。他手忙脚乱地拉扯缰绳,身子随着马匹的奔跑剧烈颠簸,脸上满是焦急,但仍不忘扯着嗓子喊:“程公子加油!”试图引起程樘樾的注意。
程樘樾在马背上身姿矫健,笑容爽朗。独占鳌头,尽显潇洒。
王炘琥则全神贯注,眼神坚定,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有力,稳稳地保持在中上游位置,寻找着冲刺的时机。
赛程过半,赛道两旁的景色飞速后退。温钰声回头一瞥,发现李卿楠紧跟其后,其他人也在奋力追赶。她深吸一口气,轻喝一声,再次加快速度,马蹄声愈发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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