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碗要的是因果功德,而周家虽然被灭,可老槐树还没收拾,看来解决后,她能收到一大波功德,嗯,挺好。
“看样子你也不是一般人,既然己经来了,不如一起过去看看?顺便解决一下。” 林苏有些迫不及待了,不过对于夜朔究竟是什么人也有些好奇。按理说她这双眼睛不该看不透面前之人才是,可夜朔…… 她却看不透。
夜朔微愣,没想到她会提出这个要求,迟疑的功夫耳边突然传来诡异声音,好似孩童在哭,又好像狼嚎般凄厉,听声音距离他们又忽远忽近很是诡异。
突然夜朔抓住林苏的手腕,朝着边上猛地一拽,枯枝断裂的声音几乎擦着发梢响起,半截碗口粗的槐树枝 “轰” 地砸在雪地上,断口处渗出暗红的汁液,像极了人血。
“看来,它等不及了。” 林苏收回看向槐树枝的眼神,望向乱葬岗的方向。
夜朔的手还没松开,体温透过磨破的袖口传来:“你到底是谁?”
“一个借尸还魂的倒霉蛋。” 林苏反手扣住他的脉门,触感坚实有力,嘴角带着点坏笑:“不过现在,我只是林苏。”
夜朔眼神凌厉地盯着林苏的目光,好似要透过这双澄澈的眼睛看透她的本质。可他看到的,却只有林苏淡淡的笑。
突然…… 他感觉自己尘封二十一年的心在疯狂跳动,下意识松开握着她的手,耳根有些红地转过身背对着她,一眼也不敢看。
林苏呦呵:这是害羞了啊?还真是挺稀奇的,早知道一个大男人害羞这么好玩,她当年就不在山上独自隐居那么多年了。啧啧啧,突然感觉错过一个亿。就有点亏。
雪越下越大,两人在山道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走。
夜朔突然开口:“三年前,我爹被陷害下放随后身染重病,临终前让我退伍来猎户村找老猎户,说也许能庇护我。”
林苏脚步顿住。
老猎户,不就是原主记忆里提到的那个?他上个月突然暴毙,死状像被人掐住脖子,而床边散落着半片槐树叶。看来那老猎户也不是一般人,果然能人异士隐于市井。但他却不是那老槐树的对手,这不就被杀了么。
她忽然加快脚步,银簪在袖中发烫,边走边问身后的夜朔道:“你猜,那周家为什么非要娶曲小棠?”
夜朔没说话,这个他真不知道。脚步紧随林苏。
雪粒子打在路过的树冠上,枝干上,像无数小石子砸在铁桶上,发出细小的咚咚咚的声音。
“周家每代媳妇的命运,都会被周家用邪术捆绑在周家命格上,用来供养周家发达,而周家媳妇的尸体,也都会被周家人借用老槐树的力量以各种方式镇压,魂魄不得轮回。”
林苏蹲下身,指尖划过墓碑基座上的刻痕,“你看这‘周门张氏之墓’,也就是那周家老头子媳妇的墓,碑角缺了三寸,正是被人用罗盘定了气运位。” 她抬头望向老槐树的树冠,积雪压断的枝桠间露出半截红绳,“上个月老猎户暴毙,应该就是发现了周家和老槐树的秘密。”
夜朔的手按在腰间的猎刀上,刀柄缠着的红绳与树上的残绳一模一样。父亲临终前塞给他这个,说能避开地眼的煞气,当时他不懂什么是地眼指的是什么,如今看来应该就是这棵老槐树了。
“所以周家是和这棵老槐树做了交易。”
林苏点头:“嗯,没错。”说话的功夫,林苏拿出《草本秘术》,指尖在封皮上轻轻一叩,书页间飘落张泛黄的纸,她将纸按在树根处,银簪划出滴血祭在字上,显现出一行字,“老猎户临死前用血写了周家的生辰八字,藏在书里。”如今正好用来破除老槐树和周家的羁绊。
夜风突然变向,带着腐叶味的寒气灌进领口。夜朔看见老槐树的影子在雪地上扭曲。老槐树后,很多个女婴虚幻的影子在嘻嘻哈哈打打闹闹。大的不超过五岁,小的只有几个月大,粗略看来足有上百个。
“周家那些畜生,竟然用童女的血养槐树。” 林苏指尖掐诀,银簪化作一道流光狠狠钉在槐树干上,“李小花掉井里不是意外,正是周大队长那己经死了的媳妇所为。”
夜朔眉头紧锁,目光幽深:“所以今天晚上的大火,就是周家人逼婚不成想要烧死你,目的应该和淹死李小花一样。”
林苏点头默认,随后再次将银簪刺入老槐树的天眼位置,树皮裂开的瞬间,露出里面缠着的几缕头发,每一缕发尾都系着写有生辰八字的黄纸,“周家男人娶的每一任媳妇,都会选择生辰八字契合且气运稍强的女人,在给周家传宗接代后,让其以各种方式死亡给老槐树当养料,以求保佑周家世代昌盛。”
雪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首勾勾地照在树根处新翻的土上。
夜朔蹲下身,指尖触到冻硬的泥土里埋着的东西,是半枚带血的指甲,甲缘还留着蓝黑墨水印。夜朔拉过林苏的手指看了看,那指甲是她的。在这一刻,他心里升腾而起的愤怒,恨不能将周家人碎尸万段。
“周家的因果我己经了了,如今处理了这老槐树也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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