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脸皮堪比猪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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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脸皮堪比猪皮

 

张翠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哪有什么槐树叶?明明什么也没有。完了完了,自家男人这一定是中邪了。老猎户死了,如今只能把希望放在林苏身上了,希望那丫头是个厉害的,能救救她家男人。

“孩他爹啊,你看错了,什么都没有,那窗户是关上的啊,你别害怕,一会林知青就来了。”

“不,有,那有槐树叶,有……你看不见么?你们都看不见么?”刘建民一把掀开被子下地双手紧紧的抓着张翠云的肩膀,猩红着双眼问道。张翠云被自家男人这一出吓的不轻,疯狂摇头眼里都是泪。

刘建民又看向自己小儿子刘小林,刘小林也疯狂摇头,眼里都是恐惧。呜呜呜,这要不是自己亲爹,他都能哭出来。

突然,刘建民的双眼变的有些呆滞,缓缓松开手转身朝着窗台的方向走过去,站定在窗台前,嘴角挂着渗人的笑,伸手想要去抓那片只有他自己能看见的树叶。

叶片在缓缓扭曲,叶脉间渗出暗红汁液,在窗纸上晕开一个人形阴影。

就在刘建民的手马上要抓住叶片时,林苏突然冲进来按住他的手:“别动!”她拿出银簪,在叶面上轻轻一点,汁液瞬间化作黑灰。

刘建民的眼神瞬间恢复,又不变成那副惊恐害怕的样子,哧溜一下再次滚回炕上裹紧被子,哆哆嗦嗦的好像小马达。

“林知青啊,你能不能看出这是怎么回事啊?这怎么好端端的一个人做了个梦就变成这样了呢,呜呜呜……你说说这可怎么办啊?”

跟着林苏回来的刘小军连忙上前安抚自己老娘的情绪,又转头看向慢慢朝着炕边走的林苏,问道:“林知青,你能治好我爹么?”

刘小林那双希望的眼睛也看向林苏,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林苏点头:“放心吧,我能治。

他这不是单纯的做梦,而是去了不该去的地方。”也是她刚穿越过来脑子混浆浆的,竟然忘了这么大的事,这刘建民也是,没事去后山乱葬岗干什么,自己找罪受。看来今晚上还得过去一趟,得把那边的煞气全都除了才行。

“去打盆井水,抓把艾草。” 林苏反手扣住刘建民脉门,触感虚浮如游丝,却在指尖注入灵力时,他腕间突然浮现出槐树根须状的青斑。

张翠云打了个寒颤,吓的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叫出来,以免给自家男人和林知青惹来麻烦。

“还不快去?”林苏转头皱眉看向张翠云,张翠云哦哦哦的赶紧转身出去准备东西。

就见她将艾草浸在井水里,默念往生咒后泼向墙面,砖缝里竟渗出暗红色液体,显形为七个模糊的女人身影,每个影子脖颈处都有碗口大的洞。

林苏指尖掐诀,银簪划出金光将鬼影震散。炕上的刘建民突然剧烈抽搐,从口中吐出半片带血的槐叶,叶脉上隐约可见‘刘建民’三字。

林苏却眉头紧拧的看向张翠云:“他是不是曾经接触过和老槐树有关的东西?”

张翠云愣了半天,突然想起什么,颤抖着爬上炕,从炕柜里翻出个纸包,里面是大队长送的槐树皮膏药,她把东西给林苏看:“这是几个月前大队长给拿来的,说能治腿疼…我当时觉得有些不对劲,还拿去给老猎户看了看,说没问题,就给他用了。”

林苏打开看了眼,指尖拂过膏药,道:“这里面混着人骨碎屑。可不能给活人用。”

张翠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双眼都有些无神。

“娘,娘你没事吧?”刘小军刘小林赶紧过来扶住自己娘,刘小林再也忍不住首接哭出来。刘小军则转头祈求的看向林苏:“林知青,你能救我爹是么?”

林苏:……刚才她难不成没说能救么?这孩子年纪小小的怎么耳朵不好使?还是健忘?

“嗯。”

不再说话,林苏上前首接用银簪刺入刘建民眉心,逼出一团煞气,这才悠悠开口:“他替周家挡了一次劫,如今这算是被反噬了。”话音落下,林苏银簪翻飞,一道金光刺向煞气,煞气瞬间消散。

刘建民也在此时清醒过来,整个人好像是从水里捞上来的,大口喘着粗气的同时,额头还在不断冒着冷汗。

“好了,没事了,以后多晒晒太阳,最近少去后山。”功德只加了一点点,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张翠云激动的握住林苏的手,眼泪唰一下流下来,声音哽咽的说不出来话。刘小军懂事的拉着自己弟弟过来给林苏道谢。林苏摆手,没事,给钱就行。

给钱?给钱,对,给钱,这种事是需要给钱的。张翠云又爬上炕,从炕柜里翻出一个手帕,打开后从那些一毛一分两分的钱丽,拿出唯一的两块钱下来,双手递给林苏:“林知青,这……”

林苏只收了其中一张,现在这年头家家都不容易,她象征性收一点就是。“我是用艾叶救人的。”林苏目光带着深意的看着张翠云。张翠云连忙点头:“林知青放心,我们知道该怎么说。”

腊月廿西的天气,雪终于停了,风也停了,太阳害羞的爬出云层,阳光洒满大地,给这个布满阴霾的大队一份希望的光。

中午,林苏握着搪瓷缸蹲在知青点柴房里的灶台前,麦麸粥在锅里咕嘟咕嘟冒泡,香味弥漫让人闻了忍不住流口水。

周文静依旧疼的不行,可再疼也得吃饭,其他几个女知青没一个愿意帮着她做饭的,没办法只能自己下地。

闻到那股子香味忍不住咽口水的她抱着饭盒站在门口,故意把铝勺敲得叮当响,发出难听刺耳的声音。见林苏完全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竟自顾走进柴房首勾勾的盯着林苏手里的搪瓷缸,里面麦麸粥正咕嘟冒泡,馋的她恨不能抢过来吃了。可当她看见那上面浮着几片新摘的槐树叶 ,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一圈后,忍着疼提气大声道:

“林知青还真是好兴致,” 她故意拖长声音,“咱们新华国可是要破除封建迷信的,你倒好,竟然在这用槐树叶子煮汤,莫不是想给资本主义招魂?”

外面几个闲着没事出来溜达的知青听到这话,一个个面色都变了变,不过也都没多管闲事,而是继续若无其事的走。他们可都记得周文静昨天今天的不要脸,这种人可不值得他们帮忙。再说那林苏好像真的会医术,这以后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去找她看病说不定还能不要钱,这要是因为周文静得罪了人,岂不是得不偿失?他们又不是傻子,还能让周文静牵着鼻子走?那岂不是侮辱了他们知识青年的名头。

林苏用筷子搅了搅锅底,突然抬头意味深长的看着周文静,冷声道:“周知青识字吗?《农村卫生手册》第 42 页写着,槐叶清热消炎,和麦麸同煮能治冻疮 —— 你手上的裂口,要不要试试?”

周文静猛地缩回手,袖口下的冻疮正渗着血水。

她看着林苏从棉袄里掏出本翻烂的红书,封皮里侧贴着张槐树叶标本。突然她想起来大队长之前塞给她的护身符,一片浸过朱砂的槐叶,这会不就藏在她枕头底下么?这女人什么意思?难不成她知道?那……那她要是去举报,她岂不是要被抓起来教育?不行,现在大队长一家子全都死了,她没有靠山可不能让自己出事。

想到这,周文静也顾不上其他的,慌里慌张的扔下一句,“我、我不用资产阶级的东西!”后,就跑了。

林苏嘲讽的笑着看向周文静的背影,“就这么点小伎俩,还想和我斗。薛建,吃饭了……”

“诶,来了姐……”

晒谷场的土墙上,昨天新贴的大字报被风雪打湿,字体晕开墨色,像团洗不净的污渍。

午后,林苏背着药箱打算去后山采药,顺便净化一下乱葬岗的煞气,别再有那个倒霉蛋走过去沾染了煞气就不好了。老远的就看见夜朔背着猎枪站在那,看样子好像是在等她。不过看他枪口挂着的野兔又不太像。

“打猎啊?”熟悉的人见面正常的客套话,林苏说完就要走,夜朔却抬脚跟上。

林苏回头:“你还要上山啊?你是己经打完猎了?”

“没有,还想在上山看看,你这是还要上山?”

林苏呵呵笑了笑:“也……可以不去。”他要是跟着,那还怎么去乱葬岗?这小子究竟什么毛病,总跟着自己算什么?虽然他长的不错身材挺好,是挺养眼的,可这总在自己面前晃悠,很影响道心的好么?真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夜朔就好像看不出她眼里的不耐烦,率先走在前面,听身后没动静,还好心的回头来了句:“不走么?”

“走,走……呵呵,走……”

两人踩着没膝的积雪前行,他忽然开口:“我之前听说,公社因为猎户村在大山里,庄稼产量不高,所以要修梯田种庄稼,提高生产产量。”

“修梯田?” 林苏停下脚步,目光扫过远处乱葬岗的位置,那里地脉被槐树精魄浸染过,不说有毒却也会泛碱,根本就种不了庄稼。

她摸出银簪,簪头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得想个法子尽快消散那里的煞气才行,嗯,如此应该也算积攒功德吧?好事好事,距离躺平摆烂又近了一小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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