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危险来临

黑暗中，手机屏幕再次亮起，苏悦悦发来新消息："陈医生，我好像知道是谁给我发的短信了..."陈默盯着跳动的光标，窗外的雨幕中，那辆黑色轿车不知何时己经消失。他握紧手机，在键盘上快速敲击："保护好自己，等我电话。"

暴雨冲刷着城市的每个角落，却冲不散暗处的阴谋与算计。陈默将枪塞进腰间，转身走向门口。后视镜里，他的眼神锐利如鹰，仿佛又变回了那个在废弃工厂摸爬滚打的少年。这一次，他不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而是要亲手撕开这场阴谋。

对于陈默而言，从少年开始就预演着一次次的危险来临如何处置，但这一次，危险真正的逼近，他内心也是有些许的恐慌和震惊。

陈默将车停在公寓楼下的梧桐树荫里，金属链条碰撞声惊飞了枝头的麻雀。他摘下头盔，额发被汗水浸得微湿，三楼的窗户透出暖黄灯光，他却在踏上台阶的瞬间顿住——楼道拐角处的墙皮剥落处，新鲜的鞋印混在积灰里，边缘还带着半片嫩绿的树叶。

公寓门打开时，锁芯发出吱呀声响。陈默反手锁门，密码锁处粘了一点点白色粉末，在黑暗处不易察觉。客厅茶几上摆着他今早冲的咖啡，杯子留在桌面干涸的痕迹却有拖动的意味。

“有意思。”他低声呢喃，指尖划过厨房台面。木质纹理里沾着半片陌生的黑色纤维，形状规整得像是西装内衬的材质。陈默拉开冰箱门，他拧开矿泉水瓶盖喝了口凉水，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浇不灭后颈那股刺痒的被窥视的感觉。

突然，窗外传来细微的响动。陈默熄灭客厅的灯，借着月光摸到窗边。楼下的梧桐树枝叶间，隐约闪过黑色衣角。他屏住呼吸，看着那人架起长焦镜头对准他的窗户。伸手拉开抽屉，取出藏在夹层的手术刀，刀刃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刀刃在掌心转了个漂亮的弧度，陈默猛地推开窗户，借着夜色纵身跃下。

落地时膝盖微曲卸力，他如猎豹般冲向树影处。那人显然没料到会被发现，慌忙收起设备转身就跑。陈默紧追不舍，运动鞋踏在青石板路上发出闷响。转过两个街角，前方那人突然拐进巷子里，陈默追到巷口时，只看见墙根处掉落的黑色棒球帽。

他弯腰捡起帽子，巷尾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陈默攥紧帽子，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他盯着巷口路灯投下的昏黄光晕，想起今天上午在诊所时，那个戴着墨镜、问了许多奇怪问题的男人。当时他只当是普通的健康咨询，现在想来，那人始终刻意保持着距离

回到公寓时，陈默先仔细检查了门窗。确认安全后，他打开电脑，调出公寓周边的监控录像。凌晨三一点，画面里出现个穿着黑色风衣的身影，那人戴着口罩和手套，在他的摩托车旁停留了整整五分钟。陈默放大画面，发现对方正在轮胎上安装某种微型设备。

危险正在向他步步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