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之前本就己经很熟络了,说完了老聋子的事,也没有马上就散场,又继续喝了好一阵,聊了一些别的闲话。
但是聊着聊着,何雨柱就觉得,张所长随口让老陈路过轧钢厂的时候,通知他们一声。
好像是给他和许大茂放出一个信号。
那就是,张所长不需要他俩记什么人情。
他俩若是想记人情的话,记到老陈头上就行了。
也可能是张所长觉得暗流涌动,不愿和他俩这有太多的牵扯。
还有可能是,张所长往上的这一步没有迈出去,感觉形势不太好。
就让老陈在外面多走动一下,多和这些受了他们恩惠的人接触一下,万一听到什么风,遇到什么转折呢?
想到张所长喜欢下闲棋布冷子的作风,也不无可能。
但是想着想着,何雨柱就觉得自己从一个极端跳到另一个极端了。
之前是脑子不够用,万事都等到了眼前再说,结果被人耍弄了一辈子。
回魂之后,也不管脑子好不好用,就是一个劲地想用,特别是被李怀德隔空当枪使之后,都用魔怔了!
之前还想明白了,自己就是个小人物,不能用小人物的脑子去揣度李怀德这种人,摆正了自己的定位。
结果现在居然又妄图揣度张所长,难道张所长比李怀德差很多吗?
人家的手段比李怀德可光明正大得多。
应该是年纪、资历,或者背景,某些不知道的方面弱了,才看似没有李怀德位高权重。
但比他傻柱,那强得是没边了。
何雨柱很快便摆正自己的定位,不再妄自揣度那些层级过高的人物。
老陈之前的告诫,让他清醒地认识到,记忆中的风向己经传导到基层干部这里了。
很快,这将会成为全民的风向。
他一个半文盲的厨子,他不知道这里面的功过成败。
只知道那些乘风破浪,勇立潮头之类的事儿,都是留给聪明人的舞台。
像他这种脑子不太够用的人,不奢望什么乘风而起,也不想如记忆中那样被人趁机整治。
就要看明白自己的位置,安安稳稳地过好自己的小日子,不要去添乱。
再一次明晰了自己的定位之后,何雨柱便放松心情,跟许大茂和老陈继续喝酒聊天。
老陈还说了一个小八卦。
保卫科那个刘科长,其实根本没他什么事。
但谁叫他们受厂委和公安双重领导呢?
谁叫他们鼻孔朝天呢?
所以,这里面的弯弯绕,三人心里都清楚。
碰起杯在那一起幸灾乐祸。
老陈的酒量很大,见许大茂喝得脸色通红,就以下午还要上班为由,叫停了酒局。
出门之后,何雨柱和许大茂两个,就又像上次一样,走起路来开始偏偏倒倒了。
这副样子就不好去厂里显眼了。
于是两人干脆旷工,勾肩搭背地回院里。
从厂里走回去,比上次花的时间稍微长了点。
等两人摇摇晃晃看到老道口供销社的时候,酒气也散了些,许大茂又开始支棱起来了,大拇指朝销社一指。
“我说傻柱啊,你酒量还不错哦,两次都没有喝倒你,怎么样,今个咱们又继续喝一场?”
他这意思就是,上次跟张所长喝完酒回来,坐在前院喝了刘媛媛家一碗醒酒汤,之后两人又干了一瓶二锅头,完了还都能各自回到屋里去。
但何雨柱己经学会控制自己,知道喝醉了伤身体。
他今年都三十一了,不能再像小年轻那么放肆的挥霍身体,他还要等下半年找个媳妇呢。
于是,他拎着许大茂就往院里去。
“都老大不小的人了,喝得差不多就得了,硬要把自己灌成死猪一样?走,回去。″
许大茂只是习惯性地要在他面前争个赢头,见他不愿继续喝,马上就得意洋洋地叫嚣。
“不敢喝了是不是?
“喝不过你茂爷!
“你说,服了没有?”
“行行行,我他妈服了你行不行?乖乖回屋躺着好不好?”
拉拉扯扯把许大茂推到后院,见他开锁进屋了。
正准备走,又想到,上次在前院喝酒,看到他钱包里那张参元的纸币,知道这种纸帀做收藏品,以后会很值钱。
之后又以嘲讽的口气试探他,说什么娄晓娥没来得及带走的嫁妆,里面全是大黑十这种花不了的钱。
想弄一点收藏起来,结果被刘媛媛端着醒酒汤给打断了。
现在他己经明白,以他的脑子,等到改开后,就算知道有什么风口,也不一定争得过其他的猪。
既然明知自己眼光不够长远,那就不如脚踏实地,低头看路。
把这些第一、第二版的纸币,还有那些比较有名的邮票之类,多多少少收集一些。
说不定就能赚到,可以躺下半辈子的钱。
到时候带着一班徒弟,老老实实做厨师的本行,一辈子肯定能够衣食无忧了。
于是跟进了许大茂的屋里,往那一坐就要他泡茶。
许大茂摇了摇暖水瓶,就放下了,提起炉子上的水壶,看了看炉火,把煤炉的风门盖子给打开。
“没热水了,先坐一下吧,等水开。”
何雨柱也不是专门来喝茶的呀,就问他。
“上次问你,娄晓娥是不是没来得及把嫁妆给带走,然后你翻出来一看,全他妈是废纸,对吧?”
许大茂双手猛搓了一通脸,叹道。
“谁说不是呢?那个败家娘们儿呀,一想到这事,我的心里就痛得一抽一抽的。
何雨柱先是嘎嘎嘎地一通嘲笑,然后说。
“那你把那些大黑十啊什么的,拿出来我瞧瞧。”
说完做出只是随口问问的样子,在椅子上往后伸了一个懒腰。
许大茂没好气地回应道。
“看个屁呀看,都他妈一堆擦屁股都嫌硬的废纸。”
但是在何雨柱的坚持之下,还是从角柜里面翻出一个小包出来。
打开一看,嘎嘎新的大黑十,一扎一扎的,起码有二十几扎,至少得两万往上了。
不得不说,娄家还真他妈有钱。
以轧钢厂的体量,就算他家是个小股东,每年分个几十万的股息,一点不夸张。
除了银行,也就这种大资本家手里,能出现成扎的大黑十了,平头百姓见都见不到。
那这两万来块,可能也就是娄晓娥手上的一点零花钱,怪不得人家懒得跑去银行换。
啧啧啧,这人和人的差距呀,比人和狗的差距都大啊。
所以,还是得认清自己的位置,才能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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