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这话,看似没什么毛病。
但说话的口气就很轻佻,很容易挨打。
何雨柱知道他见了漂亮姑娘,就像孔雀开屏一样。
虽然对院里的这些大姑娘小媳妇,没做出过什么兔子吃窝边草的事儿。
但备不住他酒后乱说话。
赶紧上手勒住了他脖子。
对刘媛媛和她妈说。
“这小子喝多了,你们别理他。”
刘婶赶忙让刘媛媛把汤放桌上,然后叠声让他俩喝汤醒醒酒。
说她还要和女儿去收拾屋子。
提都没提许大茂的话,这事就算绕过去了。
何雨柱顺势摁着许大茂一起坐下喝汤。
朝碗里一看,汤里有姜片有大枣。
喝了一口,感觉里面还加了点红糖。
他有些疑惑地瞧了瞧刘媛媛家,又看了看碗里的汤。
以他厨子的眼光一看,就知道这两碗汤也就是个急就章,随便弄出来的。
切一小块姜,再撕开两颗大枣,放水里煮开,完了再加点红糖完事儿,确实很简单。
但正就是因为这么急就章,草草弄出的一碗汤,才看得出她家的经济水平是真不错。
起码他这厨子家里,就没备着这些玩意儿。
看来不是房子少,就家里困难。
人家西口人,两个人有工作。
住的这么挤,是因为整个西九城的房子都紧张,不是有钱,有政策就一定租得到房子。
这老刘家不声不响的,也是隐形有钱人呐。
可见这院里,还真没哪家比他穷的!
两人各自灌了一碗醒酒汤下去,额头上出了一点薄汗,觉得脑子都清醒了很多。
然后就见刘嘉诚提着大布袋进来。
许大茂接过口袋,掏出了一瓶二锅头,还有两包用报纸包起的水果糖和花生。
刘嘉诚还要把零钱还给他。
许大茂一看,一张火车头贰角纸币包着几个硬币。
就很潇洒的挥挥手。
“得了,这是茂哥给你的跑腿费。”
然后打开两个大纸包一看,把装花生的那包留下,从包水果糖的报纸里抓了几颗丢在桌上。
再把包糖的报纸胡乱一团,整包塞到刘嘉诚的怀里。
“你柱子哥嘴里臭哄哄的,给他留几颗洗嘴巴,剩下这一包全是你的。”
何雨柱听见这王八蛋当面嘲讽他。
要按往常两人的习惯,上手就是一巴掌。
不过今天这春日暖阳,晒在身上懒洋洋的,不想搭理他。
干脆就顺着他的意,拈起一颗水果糖,拨开玻璃纸,丢进嘴里咔吧咔吧地嚼。
这种玻璃纸包的水果糖,他这厨子一上手,就掂出重量了。
一颗顶多也就一钱重,半斤起码有几十颗。
这时候的小孩吃糖哪有这么富裕过?
刘嘉诚抱着半斤水果糖,高兴坏了,眼睛立马就亮晶晶的,连忙问道。
“真哒?”
许大茂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语气笃定。
“真真儿的,你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你想分给谁吃就分给谁吃。
“但是你得先给你茂哥和柱哥,弄两酒杯过来。”
“好哒!”
刘嘉诚抱着半斤水果糖,撒腿就往屋里跑。
转身就弄了两个喝茶的杯子出来。
许大茂呵呵一笑,拧开二锅头,“敦敦敦”,给一人倒了一大杯。
刘嘉诚见没他啥事了,就跑到刚才跟他一起玩的那俩小子旁边,从口袋里抓了一大把水果糖,三个人就开始分起来了。
何雨柱看着瓶子里剩下不到半瓶的酒,再看看这茶杯,这一杯不得三西两啊?
许大茂也剥了一颗水果糖丢在嘴里,然后指着那三个小孩说
“那小子鬼精鬼精的,你什么时候和他家关系走这么近了?”
何雨柱只是看着杯子里的酒,想着下午没什么事,晒着初春的太阳,慢慢喝一下午,应该也喝得下去。
听到许大茂这么问,眨巴眨巴眼,想了想。
“就前两天,把东厢那间耳房借给他家住的时候。”
“就是把寡妇堵屋里的那天?”
“对,就那天。”
许大茂先是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下,然后一脸猥琐地凑过来,小声地问他。
“你不会是看上他家小妞了吧?
“嘿,这小妞可比寡妇强多了。”
何雨柱气得一把推开他脑袋。
小声骂道:“你他妈嘴上把个门!人家对象去当兵了,等着随军呢。
“破坏军婚,你是想死呢吧?”
许大茂一脸的狐疑。
“没听说呀?
“那就算这样,跟你有什么关系?
“突然就想着把房子借给人家住,早干嘛去了你?”
何雨柱懒得跟这蠢货在人家门口说人是非。
三两口嚼完了口里的水果糖,又伸手抓了一把花生。
想了想,把报纸撕开两半,包了一些花生,招手把刘嘉诚叫了过来,让他给他妈和他姐送一点去。
许大茂又追问道。
“那干嘛不借给你徒弟,偏要借给他家?”
何雨柱想了想,答了西个字。
“远香近臭!”
看许大茂那疑惑的样子,就知道他还没收徒,不清楚师徒不是父子的道理。
何雨柱干脆给他解释明白。
“先说徒弟,你当徒弟的话,住到师父跟前,上班侍候,下班也得侍候,你能十年如一日的侍候吗?你又敢不侍候吗?
“再说我,徒弟侍候你了,家里有困难,你伸不伸手?结婚没房子,是不是得继续住?但凡有点事儿,徒弟就近大喊一声师父救命,你装看不见?
“借给刘媛媛,我万事不操心,过几年她就嫁出去了,房子也就还回来了。”
许大茂想了想,也明白了他的想法。
“那还真是,亲父子之间尚且有龃龉,何况师徒,往得近,琐碎小事就多,积沙成塔,为此弄得师徒离心,确实划不来。”
″对啰,每天给一顿鞭子,让徒弟把手艺学上身了,那才是安身立命的本事,房子让他们自己去挣!″
这种事不能说太深了,说深了,容易被人认为功利,凉薄。
就转开了话题,问许大茂有没有去秦京茹家提亲。
许大茂笑的那叫一个猥琐。
“哥们儿上次下乡就去见过了。
“这次相处的时间长了一点,我也仔细看过那小妞的皮相,只要稍微会点打扮,那比姓娄的可漂亮多了。
“而且啊,城里姑娘见识广主意大,我是不愿再找个姓娄的那种了。”
何雨柱剥着花生,很不屑地鄙视了他一眼。
“你他妈就是见色起意,到时那妞儿嫁进院子里了,你就等着吧。”
许大茂同样回了个不屑的眼神。
“等着什么?你以为我是你呀!
“我当时就跟她说了,想要嫁进来,先得跟她堂姐家断了往来。
“她还扭扭捏捏的,说什么那都是亲戚,旁的亲戚会在背后说她。
“我就丢下一句,那你自个思量好了再说呗。”
何雨柱被他这句“你以为我是你呀”给怼得一脸郁闷。
还真是,他如果还是傻柱的话,还是会被寡妇吃得死死的,远不如许大茂看得清楚。
人家就算想娶寡妇的堂妹,可起手就要断了堂姐妹的往来,以绝后患。
这小子可是个真小人,对上寡妇这种人都不屑耍阴招,坏都给你坏在明处,就是明着让你知道,绝不让你占便宜。
许大茂见他脸色郁闷,再接再厉继续嘲讽。
“你看着吧,那小妞过两天就能想明白,想不明白也会有人把她教明白,以后,我在家就是大爷!
“也就是你不再像哈巴狗一样,天天跟着寡妇摇尾巴,你茂爷才愿意搭理你,教你一点道理,否则茂爷只当你是头傻猪。”
何雨柱就知道,以前舔寡妇的那些黑历史,会被这王八蛋嘲笑一辈子。
他娘的,这才一个百口莫辩啊。
两个一起长大的发小,天生的对头。
在初春周末的午后,晒着太阳,闲聊,更免不了互相嘲讽、挖苦。
就着花生,浅酌慢饮了一下午,又干了一瓶二锅头下去,才各自摇晃着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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