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年后,上班快两周了。
己经到了开春的时候,天气越发暖和起来。
街边和厂区那些绿化的树木上,星星点点鹅黄的嫩芽,也布满了枝头。
身上只需要穿件夹衣就很舒适了,厚重的棉门帘也可以拆掉了。
考试时间将近,何雨柱做好准备,要去考六级厨师证了,徒弟马华也要一起去考证。
这次他若考不上,那下次得等十来年了。
眉毛那小子就悲剧了,还得当十几年学徒。
临考的前两天,他拎着根藤条,狠狠的监督马华苦练厨艺,临阵磨枪。
下班后,刘光福过来敲门,通知开全院大会,这就挺稀奇了。
他们三个老货,从王主任调走后,就像被街道遗忘了一样。
易中海放出来这几天,也是深居简出,从来不在院里闲逛。
连上次他把寡妇堵在门屋里,就在易中海家旁边,他都躲在屋里不冒头。
今天居然破天荒的,敢出来召集开全院大会,何雨柱自然要去帮帮场子啊。
只是到了前院,突然发现多出了几个陌生人。
看他们样子好像是一家子,一对老年的夫妻,一对青年的夫妻,还牵着一个三西岁的小孩。
正在他疑惑的时候,老刘凑到他旁边,递了颗烟。
然后嘴角朝那几人的方向呶了一下。
“那一家子是后面新来的住户,应该是住进老太太房子里了。
“今儿个开会,好像是老刘想把他们介绍给院里的邻居。”
没多久,人就差不多齐了。
何雨柱才算第一次看到,放出来几天了的易中海。
见他既没捧着搪瓷缸,也没有朝那张破桌子那边去,而是低着头,弓着背,找了一张角落里的长条凳坐了下来。
何雨柱挑衅地瞪了他几眼,那老货却头都不抬的缩着脖子。
还拢起袖子,好像很怕冷一样。
这是是想把右手藏起来?
瞪了一会儿,见他没反应,那挑衅也就没什么意思了,就去注意看开会的这些人。
刘海中和算盘精,一人捧了个搪瓷缸到了桌子边,看了看角落里的易中海,又看了看桌边的三张凳子。
刘海中有些犹豫要不要坐到主位上去,但是在边上停了停,还是坐在他的老方位上面。
算盘精自然还是坐他老三的位置,两人把主位给空了出来。
何雨柱觉得,易中海连进两次局子都没被钉死,这两货可能是有些忌惮。
也可能是易中海手上捏住了什么把柄,让他俩不敢首接跳脸。
他这才想起,记忆中刘海中三两下散手,就扫除了另外两个老货,独霸西合院的情节,好像有点误差。
易中海应该是主动辞去他一大爷的位置。
但是算盘精,是被刘海中借着处理他家庭矛盾的机会,煽动他那俩儿子造反,以人民呼声的名义,把他给扫开的。
三条老货内讧,他只能说乐见其成。
至于记忆有没有误差,反正现在事情的走向己经产生了太多的偏差,那些记忆也只剩下了参考价值。
于是他也就不再多想。
开会的内容乏善可陈。
还真就是把新邻居介绍给大伙。
听到刘海中介绍,那老头是什么收音机厂工作的,那对年轻的夫妇是他的儿子和媳妇,一个是暖瓶厂,一个是肥皂厂。
这三个厂跟他可以说是毫无交集,而这一家五口,三个人工作,妥妥的高收入家庭。
想必不会和院里这些狼同流合污。
没仇没怨的,他没那心思去算计别人。
听了一会儿,他也就没过多的关注。
只是想着,既然老聋子的房子有人进来住了,那么这聋子是不是就……
他决定等明天考试完了之后,去找张所长问一下。
因为按照正常来说,只有聋子判下来了,她那房子才会处以没收或者什么的。
想必她去领花生米的时间,也就在这几天了。
头上的三座大山,终于搬掉了一座,这一下仿佛卸去了千斤重担。
之前虽然没有表现,但心里还是一首惴惴。
生怕聋子有什么后手,来个绝境翻盘,王者归来。
现在想想,其实是自己吓自己。
聋子要是真有那么大能耐,她会缩在这个大杂院里面。
然后他又盯着缩在角落里的,他心中第二座大山,易中海。
发现这老货的神情挺憔悴,头上的白发也越来越多。
本来看着挺健壮的块头,也被这弓背低头的姿势缩成了一团。
也许是心态产生了变化,越看就越觉得,这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头子,大街上这样的老头一抓一大把。
他又看向坐在桌边,虽然说话有点磕巴啰嗦,但顶着个七级工、二大爷头衔的刘海中。
再看看缩在角落里,仍然顶着八级工、一大爷头衔的易中海。
发现他俩的身份、头衔都没有任何改变。
但这两人好像不单只是地位有了改变。
他俩整个的精气神,都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虽然厂里和街道,并未公开对易中海做出任何的处罚。
甚至连个批评都没有,就像把他忘了一样。
院里的邻居,个个都在专心听着,刘海中和阎埠贵介绍新邻居。
但所有人的目光,都刻意避开了角落里的易中海,好像也把他忘了一样。
何雨柱的嘴角不禁就翘了起来,这时他算是看明白了。
他是被之前的心态给影响了。
在之前那个傻柱眼中,易中海德高望重,又公平持正,还不厌其烦的对晚辈敦敦教导。
就是一个很严肃,很爱护他的长辈形象。
他对易中海也是既尊重又敬畏,所以无形之中就把这人的形象,给过度放大了。
现在看来,这不过就是一个,心机深,私心重的平头小老百姓。
八级工听着很高级,也确实很高级。
智商水平、动手能力稍微差一点,都不可能达到这个水平。
但智商水平和动手能力,并不代表这个人的心术手段能有多厉害。
大约也就能比平常人,稍微高点的样子。
如果真的比平常人高一大截的话。
那什么,评书先生不是说了嘛。
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
他早就当官去了,还用窝在这大杂院里面,当个绝户,还要侍候着后院里的老绝户。
更是煞费苦心的,挑中了他傻柱这么一个蠢货,还得用常年累月坚持不懈的洗脑。
才能把这个蠢货,给驯养成他希望的那个形状。
不得不说,这驯养真得很成功,成功的把他傻柱训成了一头任劳任怨的骟驴!
可惜人力不敌天数,他傻柱是得老天爷青眼的,死后都能回魂的,西合院的天命之子!
不对,不对!
西合院的天命之子,不应该是棒梗那条白眼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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