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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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散心

 

纽约的天空还飘着细碎的金属碎屑,像一场诡异的黑雪。斯塔克的战甲划破云层,尾焰在中央公园方向炸开。

“是那孩子跑出来了吧,你看看周边那些防护罩,扭曲成玩偶的机械残骸。还看不出来吗。等结束时候在算账,现在先把这儿控制住。我去源头探查下,这里交给你们。”斯塔克说完便朝着中央公园加速飞行,离开了战场中央。

“先解决战斗,回头再跟小姑娘算账。” 他对着通讯器低语,盾牌精准反弹出一道激光,将扑向平民的机械兽钉在墙上。远处大楼突然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三根承重柱同时龟裂,水泥碎屑如雨点般坠落。水泥墙上的抓痕深度也是让人看得触目惊心。

怪物们出现得突然,群众们也还没来得及全部疏散,妮娅的鸭舌帽早被气浪卷走,原本深蓝渐渐变浅,发梢在硝烟中格外醒目。

前来支援的特工和警察们都全副武装冲进去。在冲进去的刹那间,又有一根柱子经受不住倒塌,眼看大楼即将倒塌之时。妮娅匆忙跑向大楼方向,裙摆沾满污水,却在奔跑中念出连串咒语。发动能力控制住即将倒下的柱子。随声喊道“羽加迪姆(悬浮咒),恢复如初(修复咒)”。

原本快要倒下的柱子被妮娅施咒钉在半空之中, 破碎的钢筋混凝土在蓝光中逆流重组,倾斜的大楼像被无形巨手扶正,轰然归位。

随着那些破碎建筑慢慢的恢复原样时,妮娅的魔力也快耗尽了。原本储存魔力的头发,也从深蓝色开始逐渐变淡,即将恢复成黑褐色。魔力透支带来的眩晕感如潮水般涌来,她眼前的世界开始天旋地转。

“妮娅,你还好吗?”史蒂夫扶起因为魔力消耗过度跌坐在地上的妮娅。但不小心用力过猛,没注意好力度,一把薅起跌在地上的女孩。小姑娘轻飘飘的没有多少重量。

妮娅有些虚浮的身形一晃,好在这次史蒂夫轻手扶住。女孩身上都是灰尘还有一些污水浸湿了衣裙。整个人脏极了。

史蒂夫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身上被攻击和战斗时迸发的弹药、石块碎片划出来的深浅不一的伤口,鲜血和灰尘混合在一起。

“我没事cap,还好、我还能坚持。”“愈合如初(治疗咒)”蓝色光芒从妮娅手中浮现,犹如一根丝线延展到史蒂夫身上,他身上狰狞的裂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连带着战斗带来的疲惫都被一扫而空。仅剩的魔力也只能花在应该花的地方。

战场的喧嚣渐渐平息,鹰眼把最后一支箭矢插回箭筒。

“斯塔克,你那边怎么样,源头控制住了吗?我们这边场面己经控制住了,没有再出现新的怪物了。”史蒂夫身上伤口己经完全恢复后。示意鹰眼将妮娅带离战场,随着受伤群众离开去休息。

妮娅观察西周发现己经完全控制住局面,放松了警惕安心离开此地。

路上还不由想着战场上那些剩下的怪物,心理也有些失落,自责自己还是不够强大,魔力依旧不足以跟这些正牌英雄们比拟,使用过度后总是会有疲倦感。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记得穿越先前在决赛时候在战场总是带着自家保命嗅嗅,也不知道这里能不能找到。有了它在战场时说不定还能补充补充魔力。虽说不多,但有总胜于无吧。

复仇者大厦。

妮娅和鹰眼像两滩融化的冰淇淋般瘫在皮质沙发上,此起彼伏的叹息声惊飞了窗台上的麻雀。

真是不容易,打仗真难呐!以前也都是看看电影和电视剧觉得没什么,时不时还吐槽主角不够厉害。

谁想到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这次轮到自己上阵,简首累死个人,不如回去当牛马,好歹不用提心吊胆,小命呜呼哀哉。果然电影都是骗人的。

躺了一会儿,妮娅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身上又沾染上的灰尘和污水,瞬间头皮发麻。感觉自己身像是爬满了蟑螂似的。

转头看向鹰眼,对方却毫无反应,俨然是一副早就习以为常样子。还奇怪的看了眼妮娅,对方那副眼神像是看见什么脏东西的模样。

妮娅调动身上所剩无几的魔力,“清理一新”。用仅剩的魔法将两人身上与沙发上的污痕清除后,顿时舒畅了不少,心灵都干净了,于是又重新躺了回去。

深夜,电梯门轻响。当斯塔克和史蒂夫回来时,便看见躺沙发上的二人睡得昏天暗地。在斯塔克两人凑近的时候,鹰眼随之睁眼看向来人,但被示意噤声。史蒂夫走过去抱起妮娅送回了卧室,中途她也未曾清醒过来,估计是魔力消耗过度太累了。

史蒂夫从卧室出来时,正好看见某局的卤蛋局长与斯塔克坐在沙发上面,二人在分析这次战斗的始末。尼克弗瑞看向斯塔克。斯塔克仰头灌下最后一口酒,喉结滚动时,金属义肢无意识地叩击着桌面。

“那孩子你打算怎么处理?这孩子能力己经赶上阿尔法级别了吧,你执意要把她留在身边?”尼克?弗瑞的独眼在阴影中闪烁,全息投影将战场画面投射在他身后。

“我们无法保证她是否能够掌握自己能力,如果一旦像其他埃尔法青少年那样能力爆发,你们未必能够阻挡住。“尼克弗瑞冷肃黢黑的脸庞带着几分克制隐忍,还在耐心分析劝导着。

“DR级别,很稳定。” 斯塔克转动着酒杯,冰块撞击声清脆得像嘲笑,“你没看见她用魔法把整栋楼拼回去的样子?比你那些只会打嘴炮的特工强多了。”

弗瑞的义眼闪过红光:“失控的埃尔法级能力者......”

“够了!” 斯塔克猛地起身,威士忌泼在地毯上洇出深色痕迹,“她的事情我会处理好。更何况一个能够保护群众和修复损失的超能力者,总比我们的名声更容易让群众们接纳。你赶紧走吧,我们需要休息了。”斯塔克不耐烦,开始下达逐客令,看着卤蛋局长走进电梯后也解散了众人离场。

等弗瑞等人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斯塔克对着虚空低吼:“星期五,删除所有关于妮娅的资料!” 他扯松领带,仰头灌下新倒的威士忌,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他低头看着之前被妮娅药水治愈的伤口暗自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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