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清晨，阳光透过私立高中的彩绘玻璃窗，在走廊的光洁地面上投下菱形光斑。
妮娅顶着厚厚的黑眼圈满脸幽怨的背着的书包，书包上还挂着一个迷你钢铁侠毛绒挂件。迈着沉重的步伐，掐着时间往教室走去。
最后五分钟抵达教室推开教室门，目光习惯性扫向第三排靠窗的位置，是先前一首针对她的罗拉座位。
听说最近这段时间一首请假没来上课，突然聒噪头疼的人消失了，反而都有些不习惯了。
头发稀疏的老教授，手撑在木质教桌上讲题。妮娅百无聊赖的转动手中的黑笔，这时罗拉终于裹着灰色卫衣，像只受惊的老鼠般溜进教室。
她的帽檐压得极低，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缩着肩膀快步走向座位。
老教授推了推眼镜，也没开口说什么，粉笔在黑板上停顿了半秒，最终只是皱着眉头继续讲解题目。
整个上午，罗拉都都一声不吭独自在座位上，课本立得高高的，挡住了她的侧脸。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桌面的划痕，指甲缝里还沾着干涸的红药水痕迹。
当有人喊她名字时却猛地一颤，书本哗啦啦散落一地，慌忙低头收拾，这副稀罕模样让前排女生忍不住好奇的与他人窃窃私语。
妮娅看到她的行为举动不似以往那般娇纵任性，也有些控制不住八卦之心，便偷偷拿起手机开始编辑信息，只见手速越打越快。
午饭时分，食堂里飘着炸薯条的香气。罗拉的几个小姐妹纷纷围过来，涂着亮片美甲的手指从她身后戳了戳她的肩膀：“宝贝，你这几天到底怎么了？脸色差得像被吸血鬼吸了血！”
罗拉捏住吸管，搅动着杯中的可乐，气泡咕嘟咕嘟往上冒。她张了张嘴，唇瓣蠕动几下，却又垂下眼睫，拿起一旁的勺子戳着餐盘里的意面，把酱汁搅成一团乱麻。
“没什么，就是……”?她支支吾吾的模样让姐妹团更加急切好奇。
这时，罗拉余光瞥见不远处的妮娅正端着餐盘走过，突然提高了声音，眼眶瞬间红了：“我爸非要我嫁给那个斯凯尔集团的秃头老男人！”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引来周围同学纷纷侧目。
“就为了巩固他在董事会的地位！他为了给那个男人献媚，居然骗我去酒宴，那个男人想对我动手动脚，我反抗的骂了他两句，我爸他，他居然打我！”
她撸起卫衣袖子，露出用红药水涂抹的 “伤痕”，肩膀微微颤抖，“他动手打我，说我不知好歹！断了我的卡，我妈妈的住院医疗费。”
说着，眼泪大颗大颗砸在餐盘里，“杰克也知道这事，他居然要和我分手，还让我赔他这两年花的钱……”
众人听闻后纷纷投来同情的目光，姐妹团也在不停地劝慰罗拉。而罗拉的目光不停的投向不远处看着手机的妮娅，她有些不甘的咬了咬唇，似乎这样的反响并没达到她的目的。
傍晚停车场的阴影里，杰克嘴里叼了根烟把玩着手机，蛇形刺青在白灯下泛着冷光。
“三百万，买你干干净净的人生。” 他眼神淬毒似的盯着走来的罗拉，将手的易拉罐丢在地上，用脚狠狠碾上去，发出刺耳的声响。
“那天在酒宴上，你往你同父异母的姐姐酒杯里倒的是什么，你以为把监控视频毁掉会有用，我可是一首盯着你呢！亲爱的罗拉~” 他晃了晃手机。
上面播放着罗拉鬼鬼祟祟往酒杯倒液体的画面，屏幕一滑是罗拉将一个与她有几分相似面孔的女人拖入酒店房间画面录像。
“要是这段视频发给你爸，或者首接曝光到网上……”
罗拉眼神死死盯在手机上，尖锐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指甲缝里渗出丝丝血痕。
恐惧如潮水般淹没了她，可强烈的不甘又在心底翻涌：“凭什么被他威胁？凭什么都要这样对我，我不甘心，不甘心！我不能就这样任人摆布！”
她有些踉跄要跌倒连忙抬手扶住身旁的柱子，在包里摸索着手机，余光却瞥到不远处假装系鞋带的妮娅。脑海顿时浮现出一个计划。
下一秒，她突然腿一软，跌坐在地上，膝盖重重磕在水泥地上：“别报警…我真的走投无路了！”
罗拉乞求的目光看向走来的妮娅，膝盖磕在水泥地上的闷响、混着呜咽在停车场回荡。她泪眼朦胧地仰望着妮娅，睫毛上还挂着大颗泪珠。
此时杰克看到走近的妮娅便察觉情况不对劲，知晓罗拉定是己经找到了靠山，也顾不上继续讹钱立马开车跑了。
“我真的没有办法了，他们用我妈妈的医药费威胁我，他们却要把我像货物一样送出去…”
“我不要，我不要，求你帮帮我，你和斯塔克先生关系那么好，你一定可以的，求求你。”罗拉颤抖的手指死死揪住妮娅的衣角，指甲在柔软的布料上勾出细小的褶皱，眼底隐下一丝期待和阴狠。
妮娅垂眸看着眼前苦苦哀求的人，腕间智能设备蓝光微闪，只有她能看见的全息投影里，罗拉在暗网交易的记录正逐条滚动。
那些加密对话、转账记录，还有“确保药效持续半年，逐步摧毁认知功能”的备注，都在无声诉说着真相。
“你上周三在暗网联系的‘毒医’”妮娅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淬了冰，“要的可不是普通。”她轻轻甩开罗拉的手，对方的手机从皮包滑出，屏幕亮起的瞬间。
罗拉惨白的脸映在药物购买记录上，“盐酸多奈基药，配合特殊溶剂注射，能让人在半年内智力退化成孩童。”
罗拉的哭声戛然而止，瞳孔剧烈收缩。她张了张嘴，喉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狼狈地往后蹭了蹭，后背撞上冰冷的墙面退无可退。“我、我只是…你怎么会知道？这不可能！”
“只是想除掉绊脚石？” 妮娅蹲下身，将手机怼到她眼前，交易时间与酒宴日期重合的红色标注格外刺眼。
“你故意这样打扮，在教室摔杯子让别人知道你的不对劲，在食堂让小姐妹看见伤痕，找到借口，都是为了这一刻吧？可惜，别把别人当傻子，你的计划落空了。” 她指尖划过屏幕。
杰克威胁罗拉的监控录像开始播放，“你低估了科技的力量。”
罗拉的指甲深深抠进有些坑洼的水泥地面，指甲缝里混着血渍和碎石。
她突然扑上前抓住妮娅的手臂，眼神逐渐疯狂：“那又怎么样！他们要把我卖给那个老头子！”
“我那么努力学习考上这所学校，给他长足了脸面，只因私生女的身份就上了牌面，得不到继承权。就要当做一个货物！你以为你高尚？不过是运气好没生在那种家庭！凭什么？”
“运气好的人，至少不会用别人的人生换自己的自由。” 妮娅抽回手臂。
低头看向萎靡的罗拉道“我可不会管你的这堆烂事，这个视频我会发给真正的受害者。” 她起身时，书包上新挂上的美国队长徽章晃出冷光。
罗拉瘫坐在地，看着妮娅的背影逐渐消失在暮色里。晚风卷起她发丝，白皙惨白的脸颊隐匿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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