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清晨的阳光斜斜洒在学院台阶上，妮娅咬着三明治小跑着穿过校门，书包上挂着的嗅嗅挂件随着步伐晃荡。
转角处突然冒出个穿着红色加绒卫衣的身影，彼得正扶着膝盖大口喘气，蛛丝战衣的衣角从卫衣下摆露出半截。
“早啊蜘蛛侠！”妮娅笑着扯下他的口罩，顺手把油纸包塞进他怀里，“草莓、蓝莓、榴莲司康，卞美昨天烤的。”
彼得眼睛亮得像装了灯泡，果酱沾到嘴角也顾不上擦。
“救命恩人！我从皇后区追到布鲁克林，早饭都没来得及吃。”
他突然耷拉下脑袋，口罩在指间揉成一团，“对了妮娅，最近恶势力活动太频繁，我可能…没办法去月光草舍打工了。”
“说什么呢！”妮娅从帆布包里掏出信封，拍在他掌心。
“保护城市可比做打工什么的更重要。这是这周工钱，记得先去银行存起来。”
她瞥见彼得校服口袋露出的漫画书，伸手把信封塞得更深。
“别学上次把工资夹在《蜘蛛侠》特刊里，再被人收走。”
彼得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突兀地上课铃惊扰正在交谈的两人，彼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窜了出去，司康碎屑撒了一路。
妮娅踩着铃声溜进教室，历史课本还带着昨夜调配药水时沾上的药草香。
讲台上，格雷森教授正在板书，粉笔灰扑簌簌落在他发白的卷发上，突然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震得黑板擦都跳了起来。
“阿嚏！对、对不起同学们…”老人摸索着掏纸巾，老花镜滑到鼻尖，“最近的流感…阿嚏！”
妮娅支着下巴望着窗外飘飞的银杏叶，金黄的叶片打着旋儿掠过玻璃，突然怀念起和父母们一起庆祝初雪日子。
正想得入神，又一个喷嚏炸响，这次连带讲台的教案都掀翻了几页。
“叮——”下课铃解救了摇摇欲坠的课堂，同学们潮水般涌向走廊。
妮娅慢吞吞收拾书包，看格雷森教授对着满地狼藉叹气。
她踩着皮靴“哒哒”跑过去，帆布包的拉链撞出清脆声响。
“老师，您是不是感冒了？” 妮娅踮脚探看，发现老人耳尖通红，“有没有发热？头晕吗？”
老教授愣了愣，布满皱纹的脸笑出层层涟漪“乖孩子，就是鼻子不通气…咳咳。”他突然剧烈咳嗽，惊飞了窗台上打盹的麻雀。
妮娅变魔术般掏出两只银色喷雾瓶，瓶身贴着精致的藤蔓花纹包装。
“试试这个！我们甜品铺新研发的‘清风喷雾’，纯天然草药配方，对鼻炎和感冒鼻塞特别有效。”她眨眨眼，把喷雾塞进老人粗糙干燥的手心。
“就当是试用品啦！要是觉得好，记得光顾我们月光草舍或者网铺哦，现在满50美元还送滋润护手霜。就是这个您也一起试试。”
格雷森教授举着喷雾，像捧着珍宝：“这怎么好意思…”
“华夏有句话叫‘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妮娅背起书包后退两步，晨光给她的发梢镀上金边。
“老师保重身体！有需要随时发信息给我！”她朝教授挥挥手，转身跑开。
月光草舍的贝壳风铃在穿堂风里轻轻摇晃，发出“叮铃”的声响。
卞美跪坐在地板上整理玻璃罐，橘色毛线袜沾满草屑，身旁堆着刚烘干的一捧捧干花、药草。
三只英短和两只橘猫排着队，用牙齿叼着小木箱的提手带，毛茸茸的尾巴扫过她的后背，像是在催促。
“别急别急，排好队呀。”卞美笑着刮了刮最前头那只橘猫的下巴，猫爪立刻松开木箱，舒服地翻了个肚皮。
突然，门口传来“叮铃”的铜铃声，影煞不知从哪窜出来，黑亮的皮毛油光水滑，尾巴笔首竖起，活像根威风凛凛的指挥棒。
“又来抢活干啦？”卞美伸手想摸它，影煞却灵活地一闪，琥珀色的眼睛瞥向墙角的“猫猫专车”。
那是辆改装过的儿童推车，车斗里铺着柔软的天鹅绒垫子，做了泡沫封隔层，两边还贴着“月光速递”的贴纸。
其他猫咪见状，立刻把木箱往车边推，有只三花猫甚至跳上推车，爪子扒着边缘，俨然一副“我要当快递员”的架势。
“好好好，都让你们送。”卞美从抽屉里掏出工作专用小铃铛，挨个挂在猫咪们的项圈上。
“记得把特制药水送到302寝室，还有给图书馆的陈老师带盒安神茶。”
影煞“喵”地叫了一声，尾巴一卷，带领着队伍浩浩荡荡地出发了，铃铛声渐渐消失在小铺内。
此时，妮娅抱着装满止血药材的竹篮推门而入，裙摆沾着水渍。
她望着远去的猫咪军团，忍不住笑道“影煞越来越有领导风范了，上次居然还教会它们用爪印签收。”
“可不是嘛。”卞美擦了擦额头的汗，把整理好的货架推到墙边，“现在这些小家伙的‘工资’都能换好几箱进口猫粮了。”
她突然压低声音，凑近妮娅“不过你让星期五删视频的事，真该好好谢谢。
那天我刷到个视频，评论里居然有人问‘这猫会送外卖，能抓去首播吗’，看得我后背发凉。”
妮娅把一堆堆药材倒进石臼，捣药杵撞击的声音混着草药清香“它们信任我们，我们就得护着这份纯粹。”
她想起上次有只小猫受伤，影煞守在宠物医院门口整整一夜，眼睛都熬红了。
“彼得也说，要是真火了，那些为了流量不择手段的人…”她摇摇头，手上的动作加快。
“咱们宁可少赚点，也不能让猫猫们受委屈。”
听着后院传来猫咪们嬉闹的“喵喵”声。
卞美跪坐在她对面，正在给刚烘干的干花们做分类装袋。
“最近复仇者大厦的电梯都快被踩坏了。”妮娅突然开口。
“史蒂夫昨天接电话时，手环都是反着戴的，托尼的胡子三天没刮，活像个流浪汗。”
卞美手中的动作顿了顿，竹制托盘里的草药沙沙作响“彼得也够呛，上周送外卖时，我看他黑眼圈重得能装下两个鸡蛋。”
她伸手理了理妮娅散落的刘海“还好有这群小家伙帮忙。”
话音刚落，一只三花猫“嗖”地窜进来，嘴里叼着张皱巴巴的订单，尾巴得意地扫过妮娅的手背。
妮娅笑着挠了挠猫下巴，转头看向摆满货架的网店后台，全息投影里跳动的订单数字像萤火虫般闪烁。
“多亏星期五24小时盯着网铺，不然光是处理那些植物过敏的咨询，就能把我逼疯。”
卞美从围裙口袋掏出手机，屏幕光照亮她微微皱眉的脸“陈志叔今早发来消息，国内不少山间的结界最近总闹异动。”
她滑动着聊天记录，语气里带着担忧“现在舅舅也让我们这段时间抓紧种植出药材，让你多淬炼些药水。止血、治疗内伤的越多越好。”
“库存最多撑一周。”妮娅掰着手指计算。“昨天给史蒂夫送药水时，看见医疗部的后勤部，都塞满伤员换下的血衣了。”
“我这就联系张叔。”卞美快速敲击手机屏幕，顺手发了张猫咪们了张“工作照”。
门外，猫咪们的铃铛声再次由远及近，影煞第一个冲进来，嘴里还叼着张便签纸，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月光速递，五星好评！下次还点！”
卞美笑着摸了摸它的头，妮娅则把新烤好的小鱼饼干分给归来的 “小快递员”们，草舍里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呼噜声，温暖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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