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国的阳光透过VIP病房宽大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五天的时间,在精心的护理、严格的医嘱和某人近乎寸步不离的守护下,飞逝而过。
伤口愈合得比预期顺利,虽然距离完全康复还有距离,但长途飞行回国休养的条件己经具备。
杜邦先生雷厉风行地安排好了一切。去机场的车子,机票,他都准备好了。
病房里,最后的行李己经由杨知华打包完毕。这位杨秘书经过几天的“洗礼”,面对病床上那位时不时流露出与身份不符的依赖眼神、以及床边那位气场强大到令人不敢首视的“萧小姐”,己经练就了一副表面镇定自若、内心波澜壮阔的本事。
他目不斜视地汇报:“闵总,萧小姐,己经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出发去机场。”
“嗯。”闵羡淡淡应了一声,目光始终落在沙发上的“闵羡”身上。‘她’走过去,动作极其自然地伸出手,“走吧。”
“嗯,可以回家了。”萧落落嘴角弯起,下意识地握住‘她’的手掌。
[回家]这两个字在‘她’心里来回游荡。
闵羡抬眼看他,那双属于萧落落的杏眼里带着暖意。
“走慢点,不着急。”
“嗯,不急。”潇落落轻轻点头,会以一笑。
杜邦先生安排的车队低调而舒适。车子平稳地驶向机场。
车内,闵羡依旧坐在萧落落身边,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但目光却时不时落在‘他’身上,留意着‘他’的神色。窗外的F国街景飞速倒退,带着一丝离别的气息。
机场贵宾通道安静而高效。
杨知华早己打点好一切,行李托运,手续办理得极其顺畅。杜邦先生的秘书亲自在VIP休息室等候,表达了杜邦先生的问候和祝福。
登机时间到了。
头等舱的通道人很少。
闵羡刻意落后萧落落半步,目光始终不离‘他’的身影,仿佛一个无声的护卫。当‘他’踏上登机廊桥,微微顿了一下,似乎牵动了伤口时,闵羡几乎是立刻上前半步,手臂虚虚地护在‘他’身侧,低声问:“还好?”
“没事,一点点。”萧落落摇摇头,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两人之间这份无声的默契和关切,让跟在后面的杨知华再次感受到了强烈的“角色错位”冲击波。
头等舱的空间宽敞而私密。
杨知华的位置在稍后一些,而闵羡的位置,则紧邻着靠窗的萧落落。
飞机起飞的过程平稳。
轻微的推背感和气压变化让萧落落下意识地攥紧了扶手。闵羡立刻察觉,极其自然地伸出手,覆在了‘他’放在扶手上、微微用力的手背上。掌心温暖,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放松。”‘她’的声音很轻,只有两人能听见。
萧落落刹那间紧绷的身体在那份温暖和低语中渐渐放松下来。‘他’侧过头,看着舷窗外逐渐变小、最终被云层覆盖的F国大地,轻轻舒了口气。终于离开了这片让他(的身体)经历惊险的土地。
航程漫长。
空乘送来了精致的餐食和饮品。
闵羡仔细地帮萧落落调整好小桌板,又将他那份餐食中可能不利于伤口恢复的食材挑拣出来,动作细致而专注。她自己则吃得很少,大部分时间只是安静地喝着水,目光时不时落在‘他’身上,或是看向舷窗外翻涌的云海。
“你也吃点东西。”潇落落看着‘她’面前几乎没动的餐食,忍不住低声提醒。‘他’知道‘她’这几天为了照顾自己,耗费了多少心神。
“不饿。”闵羡淡淡回应,将一杯温水推到‘他’手边,“喝水。”
萧落落无奈,只能由着‘她’。
药效和长途飞行的疲惫渐渐袭来,‘他’的眼皮开始沉重。‘他’调整了一下姿势,想找个舒服的角度休息,但座椅的角度似乎总让腹部的伤口有些微的牵扯感。
闵羡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细微的不适。‘她’没说话,只是伸出手,极其轻柔地、避开了伤口的位置,帮‘他’将靠枕调整到一个更贴合腰背支撑的角度。动作轻得像羽毛拂过。
“这样…好点吗?”‘她’低声问。
“…嗯,好多了。”萧落落闭着眼,感受着那份恰到好处的支撑力,舒服地喟叹一声。被如此细致地照顾着,心底那份依赖感再次悄然滋生。
‘他’无意识地,将头微微偏向‘她’的方向,仿佛这样就能离那份令人心安的气息更近一些。
闵羡看着‘他’放松下来的睡颜,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脆弱,但眉头舒展,呼吸逐渐平稳。
‘她’的心也仿佛跟着平静下来。‘她’没有收回目光,也没有移开身体,就那样静静地守着,像一个无声的港湾,为这具伤痕累累却承载着重要灵魂的身体提供着庇护。
舷窗外,阳光透过云层,洒下一片金黄。飞机平稳地飞行在万米高空,穿越云海,朝着那个名为‘家’的方向,坚定地前行。
机舱内,只有引擎低沉的轰鸣和两人平稳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一个在沉睡中汲取力量,一个在清醒中默默守护。跨越万里,归途亦是一场无声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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