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罪案调查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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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罪案调查科

 

魔界罪案调查科:硫磺诗篇

第一章 堕天使的硫磺之吻

第九层地狱的审讯室里,路西法的羽毛笔在羊皮纸上渗出黑血。"第七位堕天使被杀了。"他指尖敲了敲案头的硫磺蜡烛,火苗瞬间变成幽蓝,"这次的死法很有意思,凶手用天使长的断翼刻了句旧约经文。"

我捏着鼻环忍住硫磺味,靴底的倒刺在石板上刮出火星。作为魔界罪案调查科唯一的人类侦探,我的视网膜上还残留着昨夜追捕魅魔时的紫色光斑。"说说现场情况,路sir。"

"尸体在炼狱边境的'谎言之巢',心脏被掏走,伤口周围有玫瑰香水味。"路西法的瞳孔缩成竖线,"最有趣的是,她左手攥着半枚但丁的《神曲》书页,上面用天使血写着'汝勿杀'。"

我掏出随身携带的银质放大镜,镜片上还沾着前个案子的恶魔鳞片。"谎言之巢是 incubus 的地盘,最近是不是有堕天使在和他们做灵魂交易?"

路西法突然笑起来,翼膜在身后展开,露出内侧未愈的灼痕:"沈侦探果然敏锐。新上任的堕天使长米迦勒,正在推行'圣洁复兴计划',要清洗所有与恶魔勾结的堕天使。第七位......就是他的政敌。"

当我们踏入谎言之巢时,腐坏的玫瑰香几乎让人窒息。七芒星地毯上躺着具焦黑的尸体,背后残留着未完全退化的翅膀根部。我蹲下身,发现她指甲缝里嵌着金色亮片——那是高阶 incubus 的鳞片。

"她死前在和 incubus 首领阿撒兹勒接吻。"我用镊子夹起亮片,"天使的唾液对恶魔来说是剧毒,而阿撒兹勒的吻能让人看见最深的恐惧。"路西法的翼膜轻轻颤抖,我知道他想起了被逐出天堂的那夜。

第二章 但丁密码

凌晨三点,我在科林图书馆的禁书区找到了关键线索。1307年版本的《神曲·地狱篇》里,第七层页码被人撕去,空白处用恶魔语写着:"当玫瑰刺进硫磺之喉,七宗罪将重写地狱法则。"

"沈侦探对古籍很有研究?"甜腻的女声从身后传来。我转身看见魅魔莉莉丝,她穿着用人类头发编织的长裙,乳沟间夹着支钢笔。

"你该不会是来还我睫毛的吧?"我摸着右眼空了半截的睫毛,上周追捕她时被她用高跟鞋踩掉的。

莉莉丝轻笑,钢笔尖渗出紫色墨汁:"我来送情报。阿撒兹勒最近在收集堕天使的羽毛,他的密室里有个用天使骨做的竖琴......"她突然凑近,舌尖舔过我耳垂,"不过情报费嘛......要沈侦探陪我看场午夜歌剧。"

歌剧《该隐的眼泪》正在第九剧院上演。当演员唱到"兄弟相残是神最初的诅咒"时,我注意到二楼包厢里的米迦勒。他的白色风衣下隐约露出剑柄,那是天使长的佩剑"拂晓"。

中场休息时,莉莉丝突然指着我的袖口:"沈侦探什么时候换了袖扣?"那是枚青铜色的但丁头像,我记得明明戴的是骷髅头款式。当我低头查看时,发现袖扣内侧刻着细小的恶魔文:"第七层的门在硫磺钟摆处。"

深夜的谎言之巢,我在阿撒兹勒的密室里找到了竖琴。琴弦是用堕天使的翼筋制成,共鸣箱里塞满《神曲》残页。当我拨动琴弦时,空气中浮现出投影——第七位堕天使正在和阿撒兹勒签订契约,内容是用 incubus 的鳞片伪装成圣洁之身,换取重返天堂的机会。

"精彩的表演,沈侦探。"米迦勒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拂晓之剑抵住我后心,"可惜你发现得太晚了。"

第三章 七宗罪的盛宴

我在科林图书馆的地下室醒来,双手被天使锁链捆住。路西法站在炼金台前,正在提炼某种金色液体。

"米迦勒诬陷你杀了第七位堕天使。"他将液体注入我臂弯,剧痛中我看见自己的伤口正在愈合,"这是天使血与恶魔胆汁的混合物,能短暂赋予你看穿谎言的能力。"

我低头看着手腕上浮现的咒文,那是莉莉丝的魅魔印记。"阿撒兹勒的亮片、但丁的书页、玫瑰香水......这些都是误导。"我想起歌剧里米迦勒的剑柄,突然抓住路西法的翼膜,"第七位堕天使真正的死因,是她想同时背叛天使与恶魔!"

硫磺钟摆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们赶到时,米迦勒正将拂晓之剑刺入阿撒兹勒心脏,周围站满了各派系恶魔,他们手中的契约书正在燃烧。

"沈侦探果然聪明。"米迦勒转身,脸上带着圣洁的微笑,"第七位想靠 incubus 的鳞片混入天堂,却不知道我早就给她的灵魂下了诅咒——当她说谎时,心脏就会变成硫磺。"

我看着阿撒兹勒逐渐石化的身体,突然明白过来:"你利用她的野心制造谋杀现场,再用但丁密码引导我怀疑 incubus,目的是挑起恶魔与堕天使的战争!"

路西法的翼膜掀起飓风,吹飞了所有契约书:"米迦勒想当新的地狱之王,用圣洁之名统治恶魔。但他忘了,地狱不需要救世主,只需要......"

"需要能看透谎言的人。"我挣断天使锁链,莉莉丝的印记在胸口发烫。我摸出藏在齿间的银刀片,那是用路西法的羽毛制成的,"你说堕天使的心脏是硫磺做的,那不妨让我们看看,天使长的心脏是不是也是假的。"

当银刀刺入米迦勒胸口时,掉出的不是心脏,而是颗正在融化的玻璃球,里面封存着第七位堕天使的灵魂。她的嘴唇微动,我读懂了唇语:"汝勿杀......是'汝勿信'的误写。"

第西章 硫磺诗篇的终章

黎明时分,路西法在地狱议会宣布米迦勒的罪状。我坐在莉莉丝身边,看着她用高跟鞋碾磨天使的羽毛。

"沈侦探打算怎么处置那颗灵魂?"她涂着紫色指甲油的指尖划过我的掌心。

我望着玻璃球里逐渐消散的光点,想起图书馆里那本被撕毁的《神曲》。"但丁写过,地狱的底层不是硫磺,是冰湖。也许她该去那里,好好想想自己到底想成为什么。"

莉莉丝突然笑了,从乳沟里掏出枚新的袖扣塞给我:"作为奖励,送你个真货。"那是枚镶嵌着堕天使羽毛的骷髅头袖扣,在晨光中泛着幽蓝光泽。

走出议会大厅时,路西法叫住我:"下个案子,是关于人类世界的连环自杀案,每个死者都声称看见了天使。"他的翼膜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需要搭档吗?这次我可以伪装类。"

我摸了摸鼻环,靴底的倒刺在地面擦出火星。远处的硫磺矿场传来爆炸声,某个恶魔又因为契约纠纷炸了矿洞。"先说好,"我转身走向炼狱边境,嘴角扬起笑意,"人类世界的咖啡很贵,路sir得请我喝三倍浓缩的。"

地狱的风卷起细沙,我看见自己的影子里混着恶魔的犄角和天使的翅膀。也许在这个谎言与真相交织的世界里,最锋利的侦探工具不是银刀或放大镜,而是永远留一半清醒的灵魂——就像但丁在地狱里始终攥着的那片月光。

尾声 硫磺黎明

三个月后,人类世界的某间咖啡馆。我看着对面穿着高定西装的路西法,他正在优雅地用银匙搅拌黑咖啡。

"最新情报,天堂在招募堕天使做卧底。"他推来份文件,里面夹着张照片,照片上的堕天使戴着和我同款的骷髅袖扣,"沈侦探有没有兴趣去天堂喝杯茶?"

我咬碎杯中的方糖,甜味里混着隐约的硫磺味。窗外走过几个上班族,他们的影子里偶尔闪过恶魔的尾巴或天使的光晕。

"先让我喝完这杯。"我敲了敲咖啡杯,里面的泡沫正在凝结成七芒星图案,"顺便提醒路sir,人类的谎言比地狱的硫磺更难分辨。下次去天堂,记得带够解咒的大蒜。"

路西法轻笑,翼膜在西装下若隐若现。当他起身时,我看见他领带夹上的红宝石闪过幽光——那是用第七位堕天使的硫磺心脏碎片打磨而成的。

咖啡机的蒸汽升腾起来,模糊了玻璃窗上的雾气。在这个人类与魔界交界的清晨,某个灵魂正在十字路口徘徊,他的影子里同时生长出玫瑰与荆棘。而我知道,属于硫磺诗篇的下一章,己经在某个黑暗的角落悄然翻开。

善门难开·续章:因果之镜

第一章 门后的守门人

陈默盯着手中的青铜钥匙,钥匙齿间还沾着从"善门"缝隙里渗出的黏液。那扇刻满梵文的朱漆大门在暴雨中若隐若现,门楣上的"善"字被雷光照得血红,像极了昨夜梦里 bleeding 的良心。

"您终于来了。"沙哑的声音从门后传来,门缝里挤出根布满眼翳的触手,"三百年了,终于有活人能走到第七重善门。"

门轰然打开,扑面而来的不是想象中的檀香,而是腐肉与薄荷混合的古怪气味。门内站着个穿明代官服的男人,腰间挂着十二串佛珠,每颗佛珠都是人的眼球。

"在下陆判,掌管善门后的因果簿。"他转动佛珠,眼白里渗出黑血,"陈先生推开此门,意味着愿意用余生兑换'善行回溯'的资格。但丑话说在前头——"他突然露出尖牙,"您以为的善事,可能是别人的灾难。"

陈默握紧钥匙,想起车祸当晚那个闯红灯的小女孩。他推开她的瞬间,看见自己的车撞上了"善门"的幻象。此刻掌心的疤痕正在发烫,那是钥匙第一次划破皮肤时留下的。

"我只想知道,有没有办法让那个女孩活下来。"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像极了母亲临终前求医生的语气。

陆判翻开因果簿,纸页间掉出干枯的曼陀罗花。"1997年秋,您在巷子里喂了只瘸腿黑猫。"他的指尖划过泛黄的纸页,"那猫实为地狱勾魂使,因您的善举延迟了三位老人的死亡,其中就包括那女孩的祖母。"

第二章 善行的蝴蝶效应

陆判挥袖间,墙面浮现出全息投影。陈默看见十二岁的自己蹲在垃圾桶旁,用牛奶泡软面包屑喂猫。黑猫的眼睛突然变成金色,街角的算命先生猛地转头,卦摊被风吹得西散。

"您救的猫本该在那晚带走老妇人的魂。"陆判转动佛珠,投影切换成医院场景,"老妇人多活的三年,让她有机会教会孙女弹钢琴,而车祸发生时,女孩正是为了捡滚到马路上的钢琴谱。"

陈默感觉胃里翻江倒海。他想起女孩被撞飞时,手里紧攥着张《致爱丽丝》的乐谱,封面印着祖母的照片。原来自己随手的善意,竟在因果链上织出了致命的结。

"这就是善门的第一个谜题:善行的代价永远超出你的计算。"陆判递来面青铜镜,"镜中能看见您人生中所有善意选择的另一种结局,看完后再决定是否继续。"

镜面首先映出高考前夜。陈默记得自己把复习资料给了突发阑尾炎的同桌,结果对方考上了重点大学,而他因分心考砸,只能进厂打工。但在镜中,同桌偷走资料后举报他作弊,他被开除学籍,从此流落街头。

"您的善意保护了一个良知未泯的人。"陆判的声音像远处的丧钟,"但如果他本就该接受惩罚呢?"

下一个画面里,陈默看见自己上周给乞讨老人钱的场景。镜中老人接过钱后,走进地下赌场,输掉了孙女的学费。而现实中,老人用那笔钱治好了白内障,重新摆摊修鞋。

"善与恶的天平永远在摇晃。"陆判的眼球佛珠突然全部转向陈默,"现在请回答:您愿意为了救一个女孩,让无数个'善果'变成'恶果'吗?"

第三章 因果修正者

暴雨持续了七日。陈默在山门后的因果阁里,用陆判给的"修正笔"改写着自己的人生轨迹。每改一笔,镜中就会分裂出一个平行世界,有的世界里他成了慈善家,有的世界里他因滥用善意锒铛入狱。

"注意,只能修改与女孩相关的因果链。"陆判用触手递来新的因果簿,"1997年喂猫事件是关键节点,您需要在不救猫的前提下,让老妇人活下来。"

陈默咬碎修正笔的笔尖,黑色墨汁混着血珠滴在纸页上。他看见十二岁的自己路过垃圾桶时,被突然窜出的野狗吓到,手里的牛奶瓶摔碎在地。瘸腿黑猫被野狗咬伤,提前返回地狱复命,而老妇人在三天后病逝。

"这样女孩就不会学钢琴,也就不会出车祸。"他的声音空洞得像被抽走了灵魂,"但老妇人会带着遗憾死去,她的儿子会因遗产纠纷殴打妻子,孙女还是会在缺爱的环境中长大......"

陆判突然狂笑,佛珠纷纷爆裂,眼球在地面上滚动:"您终于明白了!善门后的真相是——根本没有完美的善!每个善意都是扎进因果网的刺,会流血,不拔会化脓!"

陈默抓起青铜镜砸向墙壁,镜面碎成十二片,每片都映着不同表情的自己。他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话:"活着就像走夜路,看见别人摔倒,总不能假装看不见。"

"我不修改了。"他踩碎镜片,任碎片划破鞋底,"就算因果链会断裂,就算善意会变成凶器,我还是要救那个女孩。因为......"他首视陆判渗血的眼白,"因为善良不该是需要计算的投资,而是看见苦难时本能的伸手。"

第西章 善门的终极悖论

当陈默再次握住钥匙时,暴雨突然停了。善门在晨光中褪去血红色,门楣的"善"字变成了流动的金光。陆判的官服化作灰烬,露出底下裹着绷带的躯体,绷带缝隙里渗出的不是血,而是萤火虫般的光点。

"恭喜通过考验。"陆判的声音变得清亮,绷带纷纷脱落,露出张年轻的面孔,"我是善门的最后一任守门人,三百年前因滥用善意被贬至此。"

陈默看着他胸口的伤疤,那形状竟和自己掌心的钥匙疤一模一样。远处浮现出车祸的场景,女孩在车流中停滞的瞬间,他终于看清——她手里的钢琴谱封面,印着的正是陆判的照片。

"她是我的女儿。"陆判走向善门,门框开始旋转成螺旋状的光洞,"三百年前我为救百人,牺牲了她的性命。善门让我明白,真正的善良不是拯救多少人,而是尊重每个灵魂的命运轨迹。"

光洞中伸出无数透明的手,每只手上都戴着不同款式的钥匙扣。陈默突然想起所有善意选择的瞬间:给孕妇让座时的微笑,帮老人提菜时的道谢,甚至是喂猫时那声轻柔的"咪咪"。这些瞬间像星星般汇聚,在光洞中织成温暖的网。

"现在该由您来当守门人了。"陆判将钥匙插进陈默掌心的伤疤,"善门需要的不是修正因果的神,而是能在无数悖论中依然选择善良的人。"

当光洞闭合时,陈默看见自己站在车祸现场的另一个角度。女孩弯腰捡谱的瞬间,他的车及时刹住,喇叭声惊飞了树上的麻雀。麻雀衔着片落叶掠过女孩头顶,叶面上隐约有"善"字的脉络。

尾声 永恒的开门人

十年后,某个暴雨夜。穿红雨衣的小女孩在巷口遇见个戴手套的男人,他掌心的伤疤像朵扭曲的花。

"叔叔,您有伞吗?"她抱紧怀里的钢琴谱。

男人微笑着撑开伞,伞骨上刻着细小的梵文。当雨滴落在伞面时,竟化作了闪烁的光点。"小心路滑。"他的手套下露出点银色的金属,那是防止钥匙疤划伤他人的保护套。

巷子里的瘸腿黑猫突然叫起来。男人低头看表,指针停在1997年秋的某个时刻。远处的善门在雨雾中若隐若现,门后传来无数细碎的声音,像是千万个平行世界里的善意在同时绽放。

"您相信吗?"他对女孩说,"每个善意的选择,都会在宇宙深处激起涟漪。"

女孩抬头,看见男人眼中倒映着银河般的光点。她突然想起祖母说过的话:"真正的善良不需要开门,因为它永远住在人心里。"

雨停了,巷口的垃圾桶旁开出朵金色的花。男人知道,那是某个平行世界里的自己,终于学会了在善与非善之间,保持最本真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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