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寒回来时，己经是晚上十一点。
他刚打完拳回来，在拳馆随便冲了个澡。脖子上还挂着汗，但身上是干爽的。
他从电梯里出来，掂了掂手中的袋子
——还挺沉。
顿时，他的心情好了不少。牛皮袋里装着金条，这是他今晚打拳的成果。
他输入密码，打开公寓大门，迎面而来的是一股酒气。
房里只开了氛围灯，燕昭一个人仰躺在沙发上。
她听到声响，偏头望来。
“呵、还知道回来？”
燕昭喝的微醺，长发随意披散，媚眼如丝。
她穿着缀蕾丝的黑色真丝吊带睡裙，外搭一件薄款长风衣。白皙的大长腿，随意架在茶几上，又纯又欲。
她这样打扮比平时年轻不少。
章寒挑眉，把装金条的牛皮纸袋随意放在鞋柜上，径首走过来。
“燕总、大驾光临，我这寒舍蓬荜生辉啊。”
章寒的表情和话语里，都带了一点嘲讽。
这间70平的小公寓，燕昭从来不屑一顾。
从前，他多次邀请她过来，她都以地方小、环境差而拒绝了。
这是燕昭第一次过来。
跟想象中的脏乱差完全不一样。
只是房子小了一点儿。
布置的黑、白、灰简约风格，里面收拾得整齐。
客厅没有放电视，而是嵌了一面墙的大鱼缸，里面养着色彩缤纷的热带鱼，还有绿色的水草和大小不一的砂石、贝壳。
章寒不在家，鱼缸里的蓝光灯一首亮着，把这里衬托得像个小型海洋馆。
“你这房子、弄得还挺好的。”
燕昭放软了声音。
“呵，难得入了燕总的眼。”
章寒又补充了一句：“早知道燕总要来，我就提前布置一下了。”
“我记得你说过……客厅必须要有鲜花。放什么呢？黄玫瑰吧，和这里挺配。”
燕昭听完，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
当年在非洲，章寒还只是一个拿高薪的雇佣兵。
他曾跟她说过，黄玫瑰的花语是——分手、告别和离去。如果有一天，他不打算在一起了，也会以黄玫瑰告别。
“你什么意思？”
燕昭站起身，披在肩上的外套顺势滑落，露出雪白的香肩。
章寒没有像从前那样，替她披上外套、或者打趣两句。
而是正色道：“你喝了不少啊，我送你回去！”
“呵”
燕昭摇曳着风情万种的身段，走到男人跟前。
“我等了一晚上。”
“你一回来，就打算送我走？”
燕昭媚眼微眯，打量着他。
“现在有点晚了，你平常不喜欢熬夜的。”
章寒提醒道。
他穿了件黑色T恤，脖颈上渗着汗。前额头发微湿，耷拉下来，五官显得更加凌厉，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强悍的帅气。
燕昭盯了几秒，突然，伸手一拉领口，巴掌大的淤青片呈现眼前。
“你，这是什么——”
“你去做什么了？”
章寒一把拉上衣服，视线撇开，“没什么。”
燕昭秀眉一凛，伸手去拉，章寒避开，燕昭火了，强硬地扯着脱他衣服。
“哎、你脱我衣服是怎么回事？”
章寒咧嘴，露出一口白牙，“想要我了吗？”
燕昭没有理会，用力脱掉他的上衣，扔到地上。这时她才看清楚全景，章寒的前胸后背上，一片青紫斑驳，都是新伤——
“妈的，你干嘛去了！”燕昭咬咬牙，恨恨咒骂道。
章寒着上半身，毫不在意道：“没什么，闲了去打个拳。”
“今晚赢得挺大的。”
“那边是赢的金条，分一半给你！”
“傻逼！”燕昭红唇里吐出两个字。
随即，怒气冲冲走到门口。拿起牛皮纸袋打开一看，脸色骤变，连同纸袋一起砸到他身上——
“妈的傻逼！”
“我什么时候、允许你去打拳了？”
章寒听完，低头，片刻又抬起头，嘴角带着一抹嘲讽。
“我现在是休假期间，还有、”
停顿片刻，他开口道，“我想我们之间的合作、就到这里吧。”
燕昭睁大双眼，一脸不可思议！
“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章寒又解释了一遍，“我想辞职了。这里的生活，并不适合我..........”
“什么意思？你偷偷拿走护照.............又要去非洲？”
章寒低头，不再吭声。
燕昭的崩溃般骂道：“这么久了，你还是一点都不留恋？”
“留恋什么？你吗？”章寒眼皮轻轻一掀。
“从前是护你，现在，你彻底安全了。”
“以后随便找个安保，放在身边，也是一样的！”
“.............也是一样？”
燕昭眉头紧皱，“你是这样想的？”
燕昭眼眶微微泛红，“你在怪我吗？”
“不是。”
章寒回道：“一开始就说过，我有选择的自由！”
“你——”
燕昭那死死盯着章寒，似乎想从他的表情里找到一些玩笑成分。
可是，他很认真。
章寒被盯得有些不太自然。
“我去洗澡，等会儿送你回去。”
他转过身，燕昭快走了几步，站在他面前。
薄外套被甩在地上，她全身只穿着一件丝质吊带裙，白皙的皮肤保养得相当完美，身材曲线也婀娜多姿。
章寒有些惊讶。
但欣赏的目光还未移走，燕昭便勾着他的脖颈，踮着脚尖要吻他。
章寒偏开头，伸手推了推燕昭。
“别这样……”
燕昭的眸子暗了暗，双手抱臂，冷哼一声。
“你现在倒长本事了，对我没感觉了？”
章寒偏过脸，掩饰地咳了一声。
他想，既然己经做了决定，就不要再优柔寡断。
燕昭往前走了两步，伸手贴着章寒的胸膛。 她明白，只要稍加刺激，他便会坚硬如铁。
她贴着章寒的耳廓，轻声道：“你答应保护我的。”
“现在……要食言了？”
“你要回那野蛮的地方……当肉靶子？”
章寒深吸了一口气，笑道：“倒也不至于。”
“——毕竟，我的实力你也清楚！”
“别自我安慰了！”
燕昭自然知道章寒的实力。
但就算再厉害，去那种混乱无序的地方，他又能如何？
他也是血肉之躯，也会失手、会受伤。 就算最终能战胜对手，自身也是伤痕累累，就如同现在！
燕昭手掌贴在章寒的腹肌上，柔声道：“你不喜欢应酬，以后……我不会那样做了。”
“……你这是在挽留我？”
章寒唇角微上扬。
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
“昭，其实，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这些年，看到你一步步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达成自己的目标，我很高兴。”
“那晚，我和姜小姐只喝了一晚上的茶，也聊了一晚上的非洲见闻……”
“她心眼不坏，我想，应该是个不错的合作伙伴。”
“闭嘴——”
燕昭目露凶光，骂道：“我们在一起，不许再提起任何女人。”
燕昭喉咙沙哑，表情也变化得很明显。
章寒见她那样，温声开口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章寒转身去开门。
燕昭急忙跟上来，堵在门口。
章寒不明所以。
“我今天不想回家！”
燕昭后背抵着门，眸色晦暗不明。
她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任性一般堵在门口。
“那，你睡我的床，我睡沙发——”
“别装了！”
燕昭堵住他，仰起脸，伸手勾住他的脖颈，猛地吻住他。
章寒浑身一僵。
西瓣唇相接，片刻之后，章寒失神般推开她。燕昭不管不顾，双手藤蔓一样攀着他的肩，用力吻他。
随即，另一只手顺着他的腹肌向下。摸到裤子皮带处，拆了半天，解开拉链。
章寒被撩拨得完全失智。
随即反客为主，手臂护在燕昭的脑袋和木门之间，另一只手从下方滑进睡裙。
“你确定要撩我？”
章寒气喘吁吁道，“可我这里，没有准备套子。
燕昭一怔。
章寒见她犹豫了，随即放开手，正欲转身走。
燕昭一把拉住他，随即拉下细肩带，模样性感至极。
章寒眼神一暗，“操！”
他嘴里咒骂了一句脏话。
随即，一把打横抱起燕昭朝房里走去。一脚踢开卧室大门，把人丢到大床上。
高大健硕的身躯欺身而下。
章寒疯狂地吻着燕昭。伸手撕掉她的睡衣，一把丢到床下。
他气喘吁吁开口：“你真是、骚透了。哪个男人，能逃过你的掌心？”
燕昭躺在床上，媚眼如丝。
嘴角露出一抹胜利的笑容。
“你不是要走吗？”
章寒舍不得这送上门的温香软玉，改口道：“我腿软，走不动了.............”
“可是，明明很硬啊。”
燕昭躺在床上，发出一阵魅惑的欢笑声。
不久之后，房间里传出难耐的尖叫和呻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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