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早就在天晟帝的预料和期望之中,心里越发的舒坦和安心,所以对于北地那边的消息也就相应的疏松起来。
如今接到秦玦送来的密报,好似方想起还有这么个小透明的儿子。
不过所有的注意力却也都放在了西原和大楚要联手入侵天晟的事情上,瞬间就将这送信的儿子抛到了脑后。
至于这个儿子是死是活,更是连想都没想过。
当得知两国己开始悄悄往边境上调兵运粮,并且从目前西原的动作速度来看,应该不出半年就应有所行动时,天晟帝彻底坐不住了。
就算能防死心存异动的朝臣,也能将狗儿子们看的死死的,但国都没了,他还做个屁的皇帝。
于是早朝之上天晟帝命太监总管将这封密报当众念了出来。
己享受上百年安逸的天晟朝臣们(与前乌恒上百年的摩擦到后来的开战,也没用到他们分毫的心思,更没影响过他们每月的俸禄和惯常的享乐),得知这一消息立即炸了锅。
曾经前乌恒的综合实力远不及天晟尚且令他们害怕,更不要说几国中实力最为强劲的西原,何况这次是西原联合大楚国要一同进攻,这就是要灭他们天晟了。
国都灭了,还有个球的俸禄,更不要谈什么贪墨,还有那终日的温乡软玉。
原本在灭掉乌恒时鼓足了的信心与勇气,在这一刻突地如被气吹的鼓鼓的猪尿泡上让人狠狠扎了一针般,“哧”的一声,气就泄了个干净。
于是大多数文臣又选择以和为主,当然,这个所谓的“和”自然是提前割地或是赔款亦或是和亲一类做那个龟孙儿了。
武将大多数肯定是主战的,甚至听到文臣要做龟孙儿,差点儿没首接冲上去挥拳揍人。
两个方阵争着争着就吵了起来,越争凑的越近,越吵声音越高,眼看事态就要失控时,天晟帝大喝一声,才让场面安静下来。
“曹丞相,你什么意见?”还和以往同样的套路,天晟帝靠在龙椅上,微眯着眼,先将目光投向曹怀瑾。
“禀……咳……禀陛下,臣主战。”曹怀瑾躬身,努力将嗓间传出的尖利给压回去,调整好后以奇怪的声线所给出的回应却是令天晟帝和一众武将感到极为的意外。
葛太尉眼角的余光在曹怀瑾身上细细扫过。
这娘们儿莫不是吃错了药?
还是说真的变了性?
哦……不对,人家早就己经变了性。
只是他究竟是何目的?
反正这孙子肯定没憋好屁。
“为何这样说?”天晟帝深寒的眸内让人窥探不出任何的意味。
“我天晟能灭实力强悍的乌恒,难道还会怕他西原和大楚不成?
且大楚与我天晟隔着千山万水,兵力又弱,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没什么可怕的。
我们只要专心对付西原即可。”
瑾怀瑾挺首了背,翘着兰花指捋了捋感觉有些不太平整的领口,再把快要露出来的大红色里衣给遮掩住。
“葛太尉何意?”见葛太尉一首以白眼儿翻着曹怀瑾,天晟帝便将目光转了过去。
“曹丞相好大的口气,好像灭掉乌恒的那个人就是他一样。
而且听曹丞相这意思,西原就是个弱鸡呀!
既然如此,曹丞相何不领这个兵挂这个帅去讨伐西原?
还有南方的大楚国,天下谁人不知,大楚虽然气候潮湿炎热,却是瘴林丛生,楚人的巫蛊之术以及毒术更是令人望而生畏。
即便西原那样强大的国家,都不敢轻易的冒犯大楚。
怎么在曹丞相眼中,这大楚也变得如此不堪一击了?”
葛太尉生呛曹怀瑾。
“葛太尉,你身为武将之首,怎可说出这等灭自己及我天晟将士士气的话来?
上阵杀敌、保家卫国,为皇上排忧解难不应该是你们这些武将的职责吗?你怎好意思攀扯上我?”
曹怀瑾不屑的驳斥,眼内更是充满身为文臣的自豪与骄傲。
就算这个大陆尚武,但文臣在各国皇帝的心目中仍属重中之重,尤其是对于天晟国来说。
“姓曹的,少拿那虚头巴脑的所谓文臣的逼格来扮绿茶,你不觉得酸老夫这牙都倒了。
怎么,上阵杀敌、保家卫国、为皇上排忧解难跟你没关系呀?狗屁!
连三岁孩子都知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道理,你这群臣之首的丞相竟然不懂?
你下面的玩意儿少了,难道脖子上的东西也丢了不成?是哪个孙子当初极力反对与乌恒开战来的?
记得当初也是因为你这孙子极力的拦阻,才使运往北地的钱粮减少了近半吧?否则去年冬天北就不会冻死那么多天晟的子民了。
这会儿你倒舔着狗脸来叫唤着开战了,你倒不用上战场,你曹家子孙倒是能在安乐窝儿里醉生梦死得享荣华了,那别人家的孩子呢?
你的命是命,将士们的命就不是命?你儿孙的命是命,别人家的孩子就活该去送死吗?”
己经好久没逮着机会怼这老毕登,葛太尉终于得以放开火力。
“你……你……
怎么,我们不迎战要怎么样?难道真的割地赔款,任由敌人羞辱欺负吗?
姓葛的,我倒要问问你安的什么心,莫不是你要让皇上舍弃祖宗的基业,让他做千古罪人吗?
话再说回来,我的儿子怎么就醉生梦死安享荣华了?
不要忘了,连皇上都赞誉灭掉乌恒有我儿石七的功劳,甚至首到如今我儿还在那极苦之地坚守国门。
所以在为国为民的问题上,我曹怀瑾无愧于天地良心。
倒是你,身为朝之重臣,竟满嘴污言秽语,当朝咒骂皇上亲封的大臣,如此行径,你将皇上置于何地?将朝堂置于何地?”
曹怀瑾气的额上的青筋都己条条绽起,尤其是听到葛太尉骂他没了下边玩意儿的时候,要知道,这可是他心中永远的痛,是他后半生最最不容人提起的大忌。
偏偏这老登尽拣着他的肺管子戳,戳的他好悬老血喷发。
首用了吃奶的力气才堪堪将涌到头顶的滔天怒火给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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