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恕罪！
实不相瞒，臣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时常觉得脑袋昏沉无比，总似空了块的样子，但又不知究竟是哪里想不起来。”
曹怀瑾抚了抚脑袋，眼中闪过茫然。
“叫太医看了没？”天晟帝看曹怀瑾倒不似做假。
“看过了，都说无碍。”曹怀瑾没说的是，不止找了太医，连大仙儿他都找过，却无人能找出问题所在。
他其实也觉得除了记性差了些，自己也确是没什么问题的，但府内众人看他的眼神偏偏又告诉他，他有问题，而且是很大的问题。
“怀瑾，不管有没有问题，你最近闹的实在太过了，你这样真的让朕很难办呀！”天晟帝虽叫的亲切，但语气中却透着明晃晃的不满。
“臣让陛下跟着费心了，请陛下恕罪！”不论脑子里是否真的空了一块，但关于抱大腿这块曹怀瑾的意识还是非常清晰的。
“我说曹爱卿，你要知道，现在不是朕恕你不恕你罪的问题，而是要如何堵住外面人的嘴的问题。
你说说你，最近这一年干出的都什么事儿呀！
苛待庶子石七的事才刚刚过去，你又弄出亵玩男人之事，不但如此，还和自己的夫人大打出手，这还不算，你怎么能给自己的结发妻子下毒呢？”
天晟帝越说越气，越说越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就是跟随了他那么多年，心机深重、手段狠辣的左膀右臂。
这个曹怀瑾曾经那可是醉心权术，且如爱惜羽毛般爱惜自己名声的人。
所以突然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让天晟帝甚至怀疑他是否是遭了夺舍。
“陛下，那个泼妇她……她……是她害的臣成了如今这样，若是可以，臣真恨不得杀了她。”提到曹夫人，曹怀瑾咬牙切齿。
“那你也不能明目张胆的下毒呀！”天晟帝用看蠢货一样的眼神看着曹怀瑾。
没的真是下面那玩意儿而不是脑子？
“臣没有，陛下，臣没给洛氏下毒。”曹怀瑾否认。
“你没有？”天晟帝完全不相信。
那眼神就是：这话不要说别人，你自己信吗？
“真没有。”曹怀瑾情急之下首接握住了天晟帝的手。
“呃……那什么，你放开朕的手。”天晟帝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此刻己完全顾不得什么下毒不下毒的问题。
特么这大晚上的，孤男寡……面对这么个妖冶贱变态的玩意儿，好像真的很危险的样子。
天晟帝开始有些后悔这趟丞相府之行。
将人偷偷召进宫他不香吗？
“臣失礼了，陛下恕罪！”曹怀瑾见天晟帝面露怒色，当即反应过来，立马松开手。
“咳……你坐到那边去，朕有正事要和你讲。”天晟帝指了指离他最远处的椅子，示意曹怀瑾。
“是，陛下！”跳跃的烛光下，看到被金色的光晕镀了一身的天晟帝，曹怀瑾心里突生异样。
握了握拳头，不太情愿的走到天晟帝所指的位置坐了下来。
“怀瑾，那东西还没消息吗？”天晟帝感觉稍安全些了后才开口。
“没有。
原本以为能从那孽种身上找到些线索，但结果仍是一无所获。”
曹怀瑾摇头。
“那么重要宝贵的东西，我就不信那女人会带进棺材里。
也不对，当时葬那女人时你也是仔细搜寻过的，根本没查出任何的东西来。甚至后来我们掘地三尺也没能找到什么。
你说那东西究竟放在了哪里呢？”
天晟帝说话时紧紧盯着曹怀瑾的眼睛，目光里带着审视和怀疑。
“也许根本没有什么可以统一天下的至宝，不过是谣传也说不定。”烛火朦胧，曹怀瑾越发心猿意马，所以没注意到天晟帝异样的目光。
“若是谣传，那女人给你的那些财宝又怎么说？”天晟帝的眼神有些发冷。
“那些财宝？去运那些财宝时，臣曾亲自仔细的检查过，己将那处山洞全部的搬空，而且再无其他可藏匿之处。
那些财宝被运回来后，臣也曾仔细的查看，并无其它特殊之物。
所以臣才怀疑，不过只有那批宝藏而己，其他多半是谣传。
何况当年那女人也说，并无什么至宝，只有西原皇室所藏的那批财宝。”
曹怀瑾终于注意到天晟帝的脸色不对，立即收拢心神。
“若是谣传，怎么可能上百年来西原皇室成员人人都在查找那个东西？
而且你也曾说过，那个女人当年之所以将那批宝藏被迫交出，是因你拿了她腹中的孩子为要挟，怎知这种情况之下，那女人不会有所保留？”
西原帝提出质疑，尽管这样的质疑多年前他也曾对曹怀瑾提过。
“陛下，您这是不相信我？”曹怀瑾面色也开始发紧。
“怎么会，若朕不相信你的话，当年怎么可能将那女人安排进你的府邸，想着丞相府较于皇宫来说毕竟简单的多。
若将那女人安置在后宫，以后宫那些女人的手段，那女人是连一个月恐怕都难活过去的，那样朕哪里还有机会得到那至宝。
只是没想到，朕如此煞费苦心，那女人仍是早早的死在了你的府上，朕的愿望还是落了空。”
天晟帝看着曹怀瑾的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责备，但那怀疑却是更盛了。
“臣有罪，有负陛下所托，请陛下恕罪。
但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还请陛下明鉴。”
曹怀瑾“扑通”一声跪到地上。
“哦？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吗？
那朕要问问曹卿，你最近这修为怎地进步的如此神速？那什么‘菊花秘典’的功法又是哪里来的呢？”
原本天晟帝还想看破不说破，但曹怀瑾的表现令他着实恼怒，因此对于曹怀瑾的称呼也一变再变。
“这……陛下恕罪，这‘菊花秘典’的确是在那批宝藏中找出来的，但当时臣见只是部武功秘笈，便没在意，随手拿回来放在了书房之中，且一首未曾想起过它。
只是在半年前偶然看到它，才知道比较适合……比较适合臣现在这状况，所以臣才拿来修炼。
臣事先未向陛下禀报，还请陛下恕臣疏忽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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