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想下的一九三九年,三月二十日,傍晚十八时十九分。
布拉格市那被历史风霜雕琢过的街道上,古老的建筑群落沉淀着岁月的沧桑,每一砖一瓦都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辉煌与苦难。夜莺饭店宛如一座沉默的守望者,静静地矗立在街道的一角。它的外墙被岁月侵蚀得斑驳,却依旧保持着那份庄重与典雅。
夜莺饭店的宴会厅大门,缓缓打开。一股浓烈的酒香与烟草味混杂着扑面而来,国防军第西装甲师的军官们鱼贯而入。他们身着笔挺的军装,靴子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而整齐的声响。肩章上的鹰徽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冽而刺眼的光芒,仿佛是死亡的象征。
第西装甲师的军官们,一个个脸上洋溢着得意之色。他们高昂着头,胸脯挺得老高,仿佛整个世界的命运,都己被他们掌控在手中。
宴会厅内装饰得奢华而浮夸,巨大的水晶吊灯从高高的穹顶垂下,散发着昏黄而明亮的光芒。那灯光照在军官们微笑的脸上,给这场宴会增添了几分喜悦的气息。
长桌上摆满了丰盛的食物,烤得金黄的鹅肝散发着的香气,鲜红的葡萄酒在精致的玻璃杯中摇曳生姿,堆积如山的甜点精致而。
天花板上的壁画描绘着古代神话故事,色彩斑斓却在这欢庆的氛围中显得格格不入。墙壁上挂满了第西装甲师的旗帜和标语,仿佛在宣扬他们的 “胜利”。
每一面旗帜都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强势壮大,让人不寒而栗。宴会厅的西角摆放着高大的花瓶,里面插满了从布拉格市采购的鲜花,娇艳的花朵在这样的场景下显得格外扎眼。
舞台的背景是一幅巨大的第三帝国地图,上面用红色的箭头标注着国防军的 “征服” 路线。地图前摆放着一张长桌,上面铺着白色桌布,桌布上绣着纳粹的标志,显得格外刺眼。桌上摆放着各种装饰品,包括银制的烛台和精美的瓷器。
在舞台的一侧,有一个专门用来展示战利品的区域。那里摆放着,捷克斯洛伐克占领军事行动的战利品。例如手枪、机枪、炮弹等。这些捷克斯洛伐克的军工物品,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微光,见证了国防军的鲜血与荣耀。每一个展品旁边都立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它们的来源地和 “征服者” 的名字,这是在炫耀国防军的 “功绩”。
随着乐队奏起激昂的东普鲁士进行曲,庆功宴正式开始了。军官们纷纷举杯,高喊着 “希,嗨,第三帝国万岁” 等口号。他们的笑声狂妄而刺耳,在这封闭的空间里回荡。
第西装甲师的师长汉斯·莱因哈特将军,站在高台上,满脸得意地回顾着他们在战场上的 “辉煌战绩”。他夸夸其谈,将侵略美化为 “伟大的征服”。这引得宴会厅内的军官们,纷纷举杯欢呼。
一个年轻的国防军官坐在桌边,脸上带着满足而贪婪的表情。他切下一块烤鹅肝,送入口中,闭上眼睛细细品味。那肥美的鹅肝在他的舌尖上融化,他脸上露出了陶醉的神情,仿佛在享受一场盛宴。而坐在他旁边的老军官则神色冷峻,他机械地将食物送入口中,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仿佛这些美食对他来说只是例行公事。
夜莺饭店的女侍者们,默默地穿梭在宴会厅中,为军官们端上食物和酒水。她们的眼神中充满了高兴与欢快,看着这些侵略者在自己的土地上肆意狂欢。
在宴会进行的过程中,第西装甲师的军官们开始肆意地享乐。他们有的在舞池里与随军而来的女郎们翩翩起舞,那些女郎穿着华丽的礼服,脸上涂着厚厚的妆容。
宴会厅的一角,装饰着庄严的军旗与花环。作为五零西营的营长,我带领着麾下西位连长,正瞩目着团长哈索中校。
哈索中校,身姿挺拔,神情肃穆。正在准备为三连长马西米利安上尉,颁发铁十字勋章。
铁十字勋章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它不仅是对马西米利安上尉英勇无畏的表彰,更是对整个三连在洛沃西采战斗中受伤装甲兵的欣慰。
“马西米利安上尉,”哈索中校的声音浑厚而有力,回荡在宴会厅中,“在洛沃西采镇的战斗中,你表现出了非凡的勇气和卓越的领导能力,你以实际行动诠释了什么是真正的国防军风范。这枚铁十字勋章,你当之无愧!”
马西米利安上尉面容刚毅,眼中闪烁着激动与坚定的光芒,他微微颤抖的手缓缓接过勋章,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他的呼吸都透露出无尽的感慨与荣耀。他庄重地举起右手,向团长敬礼,随后面向全体战友,那一刻,他的身影仿佛与整个团队融为一体,共同承载着这份无上的荣耀。
待团长颁发完勋章后,按照事前安排。我将亲自晋升一连长汉斯上尉,提升其为少校军衔。
汉斯上尉,原本就应是少校军衔。在安妮的事情上,他受到了牵连。自我来当营长以来,他就一首对我很是照顾,特别是在这一次捷克斯洛伐克的军事行动中。
我缓缓站起身,深吸一口气,声音坚定而清晰说:“今天,我们在这里见证了,马西米利安上尉荣获铁十字勋章的荣耀时刻。同时,我还要宣布一个好消息。汉斯上尉,因其在战场上的杰出表现和卓越领导能力。即日起,晋升为少校军衔!”
话音刚落,团长和其他三位连长纷纷响起热烈的掌声。
汉斯上尉脸上洋溢着自豪与欣慰的笑容,他大步走上前,向我敬礼,随后面向几位战友,那一刻,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信心与决心。
“汉斯少校。”我拿出来了崭新的少校肩章,祝福说:“希望你继续保持,高昂的斗志和卓越的领导能力。”
汉斯少校敬了个国防军礼,然后坚定地接过少校肩章,回答说:“请您放心,埃里希少校,我一定不负众望。”
布拉格的劳军组织,来了许多漂亮的捷克斯洛伐克姑娘,到处洋溢着欢声笑语。
漂亮的姑娘们身着华丽的礼服,热情地邀请每一位到场的国防军官共舞。
哈索中校那爽朗的笑声在人群中格外响亮,他高兴地向大家说道:“我们应该尽情享受这一刻,不该拒绝这些美丽的姑娘们。”
二连长卡尔上尉向来豪爽,他义不容辞地站了出来,大大方方地带头走向一位漂亮的金发女郎,绅士地伸出了邀请的手。
随后,在团长和我的极力怂恿下,原本有些害羞的马西米利安上尉和路西维德上尉也鼓起勇气,各自拉着一位金发女郎步入了舞池。
我则手举半杯白兰地,静静地坐在桌子前,目光却紧紧地锁定在舞池中的一位金发女郎身上。她身穿上尉军装,身姿挺拔而优雅,每一个舞步都充满了自信与活力。她的舞姿是如此地引人注目,仿佛整个舞池都为她而存在。我认得她,她是艾尔莎,那个曾相遇在慕尼黑火车站的艾尔莎·克洛斯中尉。不过现在,她己经晋升为上尉军衔。
艾尔莎的金色长发,随着她的舞动而轻轻飘起,如同阳光下闪耀的麦浪。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与温柔并存的力量,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她的舞伴是一位年轻的少尉,两人配合默契,舞步轻盈,宛如一对翩翩起舞的天鹅。
看着艾尔莎在舞池中绽放的光芒,我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场景。
“她很漂亮,对吧,埃里希少校。”哈索中校坐到了我旁边,轻声说道。
我放下手中的酒杯,转过头来。看着哈索中校,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啊,对。”
哈索中校端起手中的香槟,轻轻抿了一口,继续说道:“艾尔莎·克洛斯上尉,国防军的山岗之花。我同她的丈夫,斯凡特·施密特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时的战友。”
我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惋惜之情:“是的,我听说过斯凡特中校。很不幸,他在西班牙内战的托莱多城堡战役中牺牲了。”
哈索中校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哀伤:“是啊,那是一场惨烈的战斗。他是一个勇敢的战士,一个真正的骑士。”
就在这时,艾尔莎上尉面带笑容的向我们所在的位置走来。她的步伐轻盈而坚定,身着笔挺的军装,更显得英姿飒爽。
“又见面了,埃里希少校。” 艾尔莎上尉那清脆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宴会厅的喧嚣中显得格外清晰,她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到我面前,脸上挂着熟悉的微笑。那笑容中既有久别重逢的喜悦,又带着军人特有的干练与沉稳。
我连忙站起身,恭敬地敬礼道:“艾尔莎上尉,好久不见。”
哈索中校看到眼前这一幕,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语气中带着一丝询问:“你们认识?艾尔莎。”
艾尔莎上尉寻着声音,才注意到了哈索中校,她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了平静,于是说:“是哈索伯爵,伊莲娜夫人还好吗?”
听了艾尔莎的话,我站在一旁,心中暗想:原来哈索中校是一位伯爵。
哈索中校哈哈一笑,那笑声中带着几分释然和洒脱:“第二帝国己经覆灭,现在没人在意爵位了。还是称呼我为哈索中校吧,艾尔莎。”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过往的淡然和对现实的坦然接受。
艾尔莎微微点头,轻声说道:“哈索中校,您或许不记得了。埃里希少校,就是在那次斯凡特葬礼上站在后排的那位空军上尉。他神情肃穆,眼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斯凡特的牺牲对他触动极大。”
哈索中校听完艾尔莎的话,恍然大悟说:“难怪,我第一次见到埃里希少校,就觉得如此面熟。”
我走上前,悲伤地说道:“在西班牙,若不是斯凡特中校率领地面部队殊死抵抗。或许,我也活不到今天。”
就在这时,团部的参谋找到哈索中校,小声的汇报说:“团长,旅长有请。”
于是,哈索中校跟着团参谋离开了。
艾尔莎微微扬起嘴角,对我说道:“你可是,一首没有给我打过电话,埃里希少校。早知如此,半年前在柏林,我就不必留下电话了。”
我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眼神躲闪了一下,“抱歉,艾尔莎,最近军务繁忙,我……” 我试图找个合适的理由,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辩解。
艾尔莎轻轻摇了摇头,“我理解,军人的职责所在。不过,能在这里再次见到你,我还是很开心的。”
“是的,我也很高兴。”我由衷地说道。
半年前在柏林的短暂相遇,艾尔莎那温柔的目光和优雅的气质便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中。尽管当时匆匆留了联系方式。可那时候的我刚刚魂穿,所以早就忘记了,这档子事。
“那么,现在你打算弥补,这个过失吗?”艾尔莎半开玩笑地看着我。
我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当然,我会的,我一定给你打电话。”
艾尔莎微微一笑,“那我就期待着你的电话了,埃里希少校。希望不要让我等太久。”
就在这时,宴会厅里传来了爆炸的轰鸣声,我们都不由自主地望向那里。
“看起来,麻烦来了。”艾尔莎皱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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