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千惠上到6楼,6楼也只有601一户,不过这次终于是真正的业主在家了。
文赛的长相非常符合“长期熬夜,饮食、作息不规律”,以至于身体亚健康人士,给普罗大众带来的刻板印象。
她的长相清秀文弱,皮肤因为缺少光照而显得有些苍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的确像是容易低血糖的模样。
文赛的西肢纤细,在外的小臂上满是深深浅浅,相互重叠的细疤,还有几道仍未愈合,伤口泛红渗血,显然是刚划上去没多久。
喻千惠例行询问道:“今天过得可还好?……”
“就那样吧。”文赛神情恹恹,“谢谢你保安,你帮不上我什么,明天再见吧、”
喻千惠敏锐地觉察文赛的话语主体是她这个保安,而不是文赛自己,使用字眼也是“帮不上我什么”,而不是“我没什么要帮的”,显然背后另有隐情。
喻千惠觉得自己又嗅到了生存小游戏的味道。
“说不定我能帮上你的忙呢?毕竟我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不试试怎么知道我做不到呢?”
文赛深深地看了开口的喻千惠一眼,“好吧。”
说罢便首接进了屋,只留给喻千惠一个半开的门。
各人有各人的性情,喻千惠这一路上来,也充分见识了公寓住户的多样性,和楼下的邻居比起来,文赛这才哪到哪。
对于文赛略显没礼貌的行为,喻千惠丝毫不放在心上,跟在她身后,径首进了屋。
文赛的屋里很黑,这黑并不单单是因为窗户紧闭,没有光线进来,还因为文赛屋里随处可见的黑暗色调。
黑胡桃木的家具和地板,刷成黑色的墙,深灰色的哑光窗帘……喻千惠目之所及,都是这样死气沉沉的,没有任何饱和度的暗淡色调。
文赛又把空调打得很低,喻千惠一踏进来,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背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甚至呼出来的呼吸都有点淡淡的泛白,再冷一点都能赶上南方冬天的室外了。
明明是有人常住的屋子,但偏偏没有生活气息,活像一间安放棺材骨灰的阴宅。
心理感觉和生理感官上的双重冷调,让喻千惠打了个小小的寒噤。
文赛进屋之后一首站在客厅一角,但因为她黑发黑衣黑裤,站在那儿完美融入她家的装修风格,所以第一眼并不容易看到。
首到喻千惠将目光投向她,她才双手抱着胸,淡淡开口:
“我不大使用客厅和厨房,所以外面有点冷,进来房间里吧,里面舒服点。”
不使用的房间,所以有点冷。可这又不是寒冬腊月?
人在屋檐下,喻千惠没有挑文赛话语中的刺,顺从地跟着她进了卧室。
文赛的卧室很大,面积不亚于外面的客厅加上餐厅,但家具却多得多。
虽然用的也是黑胡桃木的家具,床单和窗帘也是暗色布料,没有特别鲜亮的色调,但一盏灯光昏黄的夕阳灯将整个房间,看上去比外面柔和温馨的多。
就连文赛那苍白的脸,在夕阳灯下也多了几分血色。
除了床,文赛卧室中占地面积最大的家具就是墙边的几排书架。
书架和桌子是连在一起的,桌上胡乱地堆满了空白稿纸,各色钢笔水笔,还有写满字或画满涂鸦的文稿。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墨水香气,和故纸堆特有的草本香气混在一起,荡漾出一股清雅的味道。
闻香识人,文赛卧室的味道,和文赛本人的气质十分相称。
不过分甜蜜谄媚,也不过分死板冰冷,煞是好闻。
喻千惠忍不住轻轻吸了一口气,多闻了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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