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明慌乱地跑出了房门,光,着腚,身后还传来张茹萍焦急的怨念声:
“小冤家,你别跑,再陪我一会。”
雷明朝门口啐了一口:“三娘,是只饿狼啊!”捏着腰,缓步朝‘二娘’的闺房而去!
……
萧景,皇宫。
萧若然坐在案桌前,拿起手中的奏折狠狠往地上一扔。
洁白如玉,修长的手指,按捏着眉心,嘴里嘀咕:
“银子,银子,又是要银子的,当朕是生产银子啊!”
一脸愁容,现在户部是个什么情况,她再清楚不过,库房老鼠见了都得掉头啊!
太空荡了。
“怎么样了,都走了吗?”萧若然朝空气询问。
不时,陈雅单膝跪地:“嗯,启程了,路上遭遇刺杀!”
“什么?”萧若柳腾的一声,站起身:“她们怎样?”
“若柳殿下没事,若雪殿下中箭,无生命危险,现昏迷不醒,”陈雅急忙解释。
“中箭?”萧若然满脸疑惑,萧景箭道高手,少之又少。
“嗯,叶箭明的箭?”陈雅点头。
“什么?”萧若然惊呼出声,叶箭明的箭,可是百发百中,箭无虚发。
“中箭位置偏离心脏,无生命之忧。他们遇到‘拾老’了,是拾老救了她们,”
“好,好好,果然是吉人自有天相。”闻言,萧若然手舞足蹈起来,眼神中满是欢喜之色。
看着有些反常的女帝,陈雅疑惑:“陛下……”欲言又止。
“你我情同姐妹,无需芥蒂。”萧若然微笑,摆手。
“陛下为何要把两位殿下托付给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陌生男子。”
陈雅把一直困扰的问题,问出口。憋了好几天了,比憋尿还让人难受,让人着急。
“不知道,就是从心底的信任,很微妙。”萧若然淡笑,连她都不知道为何就信任起一个陌生男子。
“这?陛下是爱了?”陈雅内心嘀咕,嘴里却是诋毁道:“臣觉得那人,是个喜淫好色之徒,恐会辜负……”
女帝萧若然,一脸淡然,无所谓地苦笑:“随他吧,即是信任,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女帝萧若然苦笑自嘲,继续道:
“很好笑,朕居然把希望寄托在只见一面的陌生男子身上,还把自已最亲近的两妹妹,托付于他,哈哈哈,是很好笑!”
“陛下!”陈雅看着似笑非笑的女帝萧若然,低声呼唤。
萧若然朝陈雅摆手摇头,扶起还跪地的陈雅:“朕,没事,你我情同姐妹,无需多礼。”
女帝萧若然扶起陈雅的同时,喋喋不休:
“你知道,现在萧景的情况是:外邦虎视眈眈,内部千疮百孔,朕?只是他们圈养的金丝雀而已,虽高高在上,万人之上,却枯木难支啊,旨意如果侵害到一方的利益就出不去啊。”
又是苦笑,摇头,自嘲:
“这千疮百孔的屋顶,总有一天会坍塌的,只需一场暴雨,或者外邦随手一块石头。”
“朕要为她们找好后路,虽是病急乱投医,但也是无可奈何啊。”
萧若然无奈苦笑,她明知道,这么做有些荒诞,可没办法,不得不做。
陈雅从小跟萧若然一起长大,自知其不易。
但那个叫林一铭,给陈雅没有好印象,要换成是她,早就把他千刀万剐了。
不至于还要入狱,还要喂药,还要给银两。
她理解不了,很睿智的女皇陛下。
为何纵容侵犯,
还要把妹妹送。
陈雅试图劝解:“可,陛下不怕她们被那好色之人给……”
“怕,有何用,你见过一头猪到菜园拱白菜,只拱一棵的?”女帝萧若然一脸苦笑,也不知道为何这么比喻。
闻言,陈雅一脸黑线:“可?陛下可以圈养起来,给它一个安身立命的猪圈啊。”
“没那个必要。”萧若然摇头。
“为何?”陈雅不解。
女帝萧若然悠悠道:“猎人已经手拿屠刀,准备杀猪切菜一起炖了。我们要做的就是趁着猎人挥刀之前,把猪跟菜送出去。”
‘可,难道不应该分开送吗?陛下可是往猪送白菜啊。’陈雅心里腹诽,嘴里却说:“对了,陛下。女卫飞鸽信中提到火药包,是出自那猪之手。”
“火药包?是个什么东西!”
“臣也不知,据女卫说:用火折点燃,爆炸,能将人轰碎!”
“轰碎?”
“是的陛下,女卫特地交代,劫杀之人有80多名,一包下去能把十人轰炸得血肉模糊,尸骨无存。”
“这,世间还有如此神物?”
“还不止呢?陛下,臣查出前两日陵城盛行的冰块,冰棍也是出自那猪之手。”
陈雅在没外人时,跟女帝情同姐妹,话题聊开,也随意不少。
萧若然脸露欢喜:“哦?这么说,那只猪没让朕失望,朕赌对啦!”
“陛下,千万别高兴太早,拿刀的猎人可是雷明,”陈雅一脸凝重。
“他?那猪怎么会得罪雷明那二世祖。那二世祖可不是善类!昨说他违反人道跟礼部尚书的几房夫人有染,朕故意给礼部尚书放两天假,希望他能有所察觉。”萧若然一脸坏笑。
“察觉?陛下要失望了,就算被尚书知道,也没用。臣查到的信息是:这雷明,可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蒽?”
“陛下,臣查到此次六国使臣突然来访,跟雷明有很大的关系,陛下,可能还不知,萧景的‘萧煞’,跟七国的‘七煞星’都是雷明的手笔?”陈雅一脸愁容。
“什么?”女帝萧若然惊呼出声,若有所思:“那这二世祖藏得很深。”
“这也是臣所担心的,虽躲过了一批饿狼,可紧跟着就是一批猛虎啊,无休无止。不知能躲过几次。”女卫陈雅忧心忡忡。
“你派一些人手,暗中支援,能救猪就救,要是救不了。一定要确保若雪若柳安全。”
“诺,”陈雅退去。
房间再次陷入的寂静。
女帝萧若然慵懒的倚靠在案桌边,陷入了沉思:
这一路走来如履薄冰。
四年前,先皇驾崩,满朝文武,仰慕其才学,众推上位。
到头来才发现,是众人用来权衡利弊的工具而已。
通过这几年的努力与渗透,才掌握内卫而已!
聊胜于无。
可这千疮百孔的屋顶,哪是修补一个孔洞那么简单。
得整个屋顶掀翻掉,重新换新的木条与瓦片。
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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