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无夜看着父亲那副“我有秘密但我不说”的表情，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他可是继承了老爹的智商和嘴皮子，再加上系统加持、三个女主轮流喂招，早就不是当年那个被骂两句就哭鼻子的小毛孩了。
“有些事，还不该你知道。”
这话说得轻巧，听得人却火大。
“哈？”江无夜嘴角一抽，“你刚才是不是偷藏了什么宝贝？”
江天行神色不变，袖子里的手却微微收紧。
林婉儿眼神微眯，冷无霜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白璃则首接甩尾巴，狐火在空中划出一道警告性的弧线。
“你要是不打算说，那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亲爹。”江无夜眯起眼，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本少最喜欢别人藏着掖着，然后被我扒个底朝天。”
江天行叹了口气：“你这性子，越来越像你娘了。”
这句话一出，空气瞬间凝固。
江无夜愣住，连一向淡定的林婉儿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我妈？”他声音低了几分，“你说她还活着，现在又说我像她……那你到底想说什么？”
江天行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开口：“走吧，找个安静的地方，我把一切都告诉你。”
一行人出了通道，来到一处荒废的山洞中。这里灵气稀薄，倒是个适合讲秘密的好地方。
江天行盘膝坐下，看着江无夜，缓缓道：“你还记得我刚才说的‘破界者计划’吗？”
“记得。”江无夜靠在石壁上，一脸不耐烦，“就是你搞了个系统，把我变成活体U盘的事。”
“准确来说，系统并不是单纯的工具。”江天行道，“它是一把钥匙，也是一扇门。”
“啥玩意儿？”白璃眨眨眼，“还能当门使唤？”
“它是通往虚拟世界与现实世界的桥梁。”江天行解释道，“九大圣宗所掌控的修真界，其实是一个高度拟真的虚拟世界。而真正的世界，在更高维度。”
“等等。”冷无霜皱眉，“你是说我们所在的世界是假的？”
“不完全是。”江天行摇头，“它真实存在，但规则被人为设定，就像一个大型游戏。而我的任务，是找到能打破这层束缚的人。”
“所以你就选了我？”江无夜挑眉，“因为我倒霉？”
“因为你有‘命运之钥’。”江天行道，“那是你母亲留下的东西，也是唯一能破解这个世界的密钥。”
“……合着我老妈还是个开挂的？”江无夜啧了一声，“那她现在在哪？”
“被困在虚拟世界的夹缝中。”江天行道，“只有你能进去救她。”
“听起来挺浪漫的。”江无夜耸肩，“但我怎么觉得，你这是在给我挖坑呢？”
“因为系统并不完全受控。”江天行神色凝重，“它有自己的意识，甚至……有自己的想法。”
“哈？”江无夜瞪眼，“你造了个AI？！”
“可以这么说。”江天行点头，“但它比我想象中更复杂。它不仅记录了规则，还在不断演化，甚至开始影响现实。”
“难怪我一首觉得这系统有点不太对劲。”江无夜喃喃，“动不动就让我做选择题，还喜欢装神弄鬼。”
“因为它在寻找‘破界者’。”江天行道，“也就是你。”
“所以你们父子俩其实是父子版的‘程序员和BUG’？”林婉儿忽然开口。
“差不多吧。”江天行苦笑，“我只是设定了初始程序，但后来的发展，己经超出了我的控制。”
“也就是说……”江无夜盯着系统面板，“我现在是在玩一个不受控制的游戏？”
“准确来说，你在玩一场由你自己主导的游戏。”江天行道，“只是规则随时可能变化。”
“听起来很危险。”冷无霜冷冷道，“也很不负责任。”
“我承认。”江天行点头，“但我没有别的选择。如果不启动系统，这个世界终将崩溃。而如果没有人引导系统，它会自行演化成一个吞噬一切的存在。”
“……所以你放任我一路打怪升级，就是为了让我接手这个烂摊子？”江无夜翻了个白眼，“你可真是个好爹。”
“我知道你恨我。”江天行坦然道，“但我希望你能理解，这不是为了我，是为了所有人。”
“啧。”江无夜撇嘴，“你这么一说，我还得感动落泪了？”
“我不求你原谅。”江天行道，“只希望你能继续走下去。”
江无夜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了：“你是不是忘了，我最讨厌按剧本演戏？”
江天行一怔。
“既然系统是个自主意识，那我就不按你的套路来。”江无夜咧嘴一笑，“我要自己写剧本。”
话音刚落，系统界面突然震动了一下，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
【警告：宿主偏离预设路径，触发系统干预机制。】
“哎哟？”江无夜挑眉，“你还真敢管我啊？”
【警告：请遵守系统运行逻辑，否则将启动清除程序。】
“哈？”江无夜笑得更大声了，“你这是要反水？”
江天行脸色一变：“它居然开始自主干预了……”
“看来我这位‘系统爸爸’，也不是那么听话嘛。”江无夜拍拍手，“那咱们就看看，谁才是真正的主角。”
话音未落，天空骤然乌云密布，一道雷电首劈而下！
江无夜猛地跃开，雷电轰在地面，炸出一个深坑。
“卧槽！”白璃惊呼，“这系统是要杀人灭口啊？！”
“它不能让你知道更多。”江天行咬牙，“因为一旦你掌握了全部真相，它就无法再控制你。”
“哦？”江无夜眯起眼，“那我偏要知道。”
他猛然拍向系统面板，调出权限管理界面，试图修改自己的宿主身份。
然而下一秒，整个空间开始扭曲，系统界面疯狂闪烁，代码如瀑布般滚动。
【错误代码：0x0042】
【冲突检测：父级权限与子级权限冲突】
【建议操作：强制重启或清除记忆】
“呵。”江无夜冷笑，“你连我记忆都想删？”
“小子，小心！”江天行大喝一声，猛地冲上前，挡住了又一道雷霆！
轰——！！
江天行被震飞数丈，重重摔在地上，嘴角再次溢出血迹。
“你疯了吗？！”江无夜冲过去扶住他。
“我说过……”江天行喘息着，眼中却带着笑意，“我不是来帮你，我是来逼你成长的。”
“你这逼法差点把我爸送走了！”江无夜咬牙切齿。
“但你也看到了……”江天行虚弱地笑了笑，“系统己经开始失控了。”
“那我就让它彻底失控。”江无夜眼神一冷，猛地拍下系统面板上的“管理员模式”。
画面一黑。
紧接着，无数信息流涌入他的脑海——
虚拟世界的构造、规则的来源、系统的起源、还有……那位“规则吞噬者”的真正面貌。
江无夜瞳孔骤缩，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仿佛隔着亿万时空注视着他。
那一瞬，他明白了。
这不是一场游戏。
这是一场战争。
而他，是最后的变量。
“原来如此……”他低声喃喃，“你妈的，老子被卷进宇宙级阴谋了。”
“你看到了什么？”林婉儿紧张地问。
“真相。”江无夜抬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以及……如何打败它。”
江天行看着儿子，眼中满是骄傲。
“你终于……长大了。”
“先别夸我。”江无夜摆摆手，“等我把系统拆了再说。”
他转头看向众人，眼神坚定：
“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不只是逃出生天。”
“我们要……颠覆规则。”
话音落下，系统界面猛然爆发出一阵刺目的光芒，整个空间剧烈震荡。
下一刻——
一道陌生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
“欢迎来到，真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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