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炸街六人组

今天是休息日，警校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走廊时，六人己换上便装走出校门。渡边柏瑞走在最前面，黑色碎发被阳光镀上金边，金色眼眸在明媚天光下流转着温润光泽。他身上那件粉色衬衫是宿舍台灯下熬了几个通宵的成果——布料是“柏江”工厂新出的云锦，手感柔滑如蝶翼，胸前用银线绣着朵半开的海棠，花瓣边缘还缀着几不可见的细珠，随着他的步伐微微闪烁。同色西服裤剪裁利落，裤脚翻折处暗藏着与衬衫呼应的海棠刺绣，整套衣服穿在他身上，非但没有半分女气，反而衬得他肩颈线条矜贵如玉兰，连路过的灰雀都扑棱着翅膀落在他肩头，叽叽喳喳的叫声在他耳中化作少女赞叹：“小人类，你今天的羽毛真漂亮呀！”

他唇角微勾，余光瞥见祈愿亮晶晶的眼神，便不动声色地应了句“是啊，料子和花色都很衬今天的天气”。这身行头确实费了心思——版型是照着祈愿搞来的解雨臣常服改的，针脚细密到要用放大镜才看得清走线。旁人只当他审美绝佳，却不知这双手曾在无数个深夜穿针引线，指尖还留着被绣针扎出的淡痕。

“柏瑞酱！这身比上次那套还好看呢，这花是什么品种呀？”走在旁边的萩原研二凑过来，指尖轻触衬衫上的海棠。渡边垂眸，眼尾笑意温柔：“是西府海棠，春日里开起来像云霞。”说话间，他注意到降谷零落在自己袖口的目光，那道视线带着探究，却在他回望时迅速移开，耳尖泛起不易察觉的红。

一行人沿着街道走，松田阵平穿着黑色皮夹克，里面白色衬衫的领带绣着靛蓝色海棠，工装裤口袋上还趴着只绣出来的小墨镜，走起路来带风。他总觉得领口处痒，伸手去摸时，却摸到那细密的针脚，忽然想起量尺寸时渡边弯腰靠近的温度，耳根瞬间烧了起来，猛地把夹克拉链拉到顶。

诸伏景光的乳白色连帽衫上绣着蓝色鸢尾，针脚藏在帽绳内侧，低头时能闻到布料上淡淡的皂角香——那是渡边在宿舍用老式缝纫机缝制时，特意喷上的香氛。伊达航的褐色牛仔装领口缀着六朵樱花，针脚粗犷却透着巧思，胸口还缝着个巴掌大的平安符，布料是渡边用边角料拼的，据说缝了七七西十九针。

“渡边君，你这手艺是跟谁学的？”降谷零状似随意地问，紫灰色衬衫上的樱花与海棠绣得雅致，袖口处还绣着极小的“零”字。渡边脚步微顿，随即笑道：“以前在横滨港做兼职时，帮一位老裁缝看店，他闲着时教了些皮毛。”这话半真半假，横滨港确实有位老裁缝，但更多的针法是他在无数个月圆之夜，借着月光琢磨出来的。

路过“柏江娱乐”时，前台小姐正笑着对访客解释：“那位穿粉衬衫的是我们老板渡边柏瑞先生，后面的是他朋友。”访客们的目光扫过六人，从松田的酷帅皮夹克到伊达的休闲牛仔，再到渡边身上那套流光溢彩的粉衫，无不惊叹于衣品的考究。没人知道，这些衣服都是在警校宿舍那张旧书桌上诞生的——渡边趁着室友们熟睡，怕声音透过墙传过去，把缝纫机搬进卫生间，用浴巾堵住门缝，靠小夜灯的光一针一线缝制。布料是工厂的尾料改良，绣线是他打零工赚的钱买的进口丝线，连给松田绣的小墨镜，都是照着对方常戴的款式画了十几次稿。

“小狐狸能有什么坏心思呢？”渡边看着身边吵吵闹闹的同伴，金眸里映着阳光，“不过是想让重要的人穿上自己做的衣服，像漂亮的鸟儿一样，在阳光下走得堂堂正正罢了。”他抬手拂去肩头的雀羽，海棠花纹在袖口晃动，宛如一片流动的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