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联谊.结束

“呐呐～唱得不错！”渡边柏瑞仰靠在沙发上，金珀色眼眸眯成两弯月牙，珍珠母贝纽扣松松垮垮地挂在领口，随着笑声轻轻晃动。他抬手胡乱比出签约的手势，白衬衫袖口滑到手肘，露出冷白的皮肤：“我现在就签你做柏江娱乐的金牌艺人！保准让你红遍全日本！哈哈哈……”尾音带着醉意的颤，在暖黄灯光里飘得断断续续。

萩原研二闻言笑得东倒西歪，半长黑发扫过渡边柏瑞泛红的脸颊，手里的空啤酒罐磕在矮几上发出清脆声响：“成交！到时候我开演唱会，柏瑞酱必须第一个来捧场！”两人毫无逻辑的对话惹得包厢爆发出哄笑，连一旁打盹的诸伏景光都被逗得轻笑出声。

“柏瑞……”松田阵平突然踉跄着扑过来，威士忌的酒气裹着温热的呼吸扑面而来。他靛蓝色眼睛蒙着层水光，平日里张扬的眉梢此刻却耷拉着，像只撒娇的大型犬：“你可亏大了……”他伸手戳了戳萩原研二的后背，指尖却不小心擦过渡边柏瑞的手背，“这小子唱歌能把听众全吓跑……嗝！”话音未落自己先打了个酒嗝，歪斜的身子顺势倒进对方怀里，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

降谷零整个人斜倚在诸伏景光肩头，酒气熏红的耳尖几乎要滴出血来。他死死攥着空清酒杯，紫灰色眼眸蒙着层水光，望着对面的松田阵平不住挣扎：“景光……放开我！我还能喝！我要和那个卷毛混蛋……”话音未落又踉跄着往前扑，袖口滑落露出腕间青色血管，“再战三百回合！”

诸伏景光转醒下意识双臂紧绷着架住好友。他无奈地看向伊达航，却见降谷零突然仰头大笑，喉结滚动时溢出的酒气喷在他下颌：“明明是他不行！柏瑞说的……明明是他！”尾音带着浓重鼻音，竟像受了天大委屈。

“喂！金毛混蛋说谁不行？！”松田阵平突然踹开脚边酒瓶，靛蓝色眼睛瞪得。他跌跌撞撞爬起来时碰翻了矮几，威士忌在木质地板上蜿蜒成河，“我单手都能喝趴你！柏瑞酱你说是不是？我比他厉害多了！”说着便伸手去抓渡边柏瑞垂落的袖口，卷发随着动作扫过对方手背，“对吧？对吧！”

两个醉鬼的叫嚷声撞在一起，震得包厢顶灯都跟着晃悠。渡边柏瑞被萩原研二缠着脖子，金珀色眼眸蒙着醉意的雾霭，却仍伸手去够对峙的两人。他解开最上方的珍珠母贝纽扣，露出冷白的锁骨，酒气氤氲的声音带着哄小孩的温柔：“都厉害～阵平的酒量像富士山一样……嗝，研二的歌声能把樱花都唱落！还有景光酱的枪法、班长的领导力……”

他歪着脑袋掰手指，发梢扫过泛红的脸颊：“零的洞察力也超厉害！上次推理考试……”话没说完就被萩原研二捂住嘴，温热掌心传来的酒气混着对方大笑：“柏瑞酱又开始说胡话啦！”

伊达航蹲下身捡起滚到脚边的车钥匙，望着满地狼藉无奈摇头。暖黄灯光下，降谷零还在倔强地和松田阵平对视，而渡边柏瑞被众人簇拥在中间，无意识绵软的模样，让两个醉鬼同时红了眼眶。居酒屋打烊的音乐声从走廊传来，却盖不住包厢里此起彼伏的“我最厉害”的叫嚷，混着樱花香气，酿成了春夜里最浓烈的酒。

待喧嚣稍稍平息，伊达航蹲在满地狼藉中，目光扫过东倒西歪的众人。松田阵平瘫在沙发角落，威士忌酒瓶滚到脚边，靛蓝色眼睛半睁半闭还在嘟囔着要和降谷零一决高下；降谷零则被诸伏景光架着，紫灰色眼眸蒙着醉意，嘴里不停念叨着“再来一杯”。渡边柏瑞歪在萩原研二怀里，珍珠母贝纽扣崩开两颗，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金珀色眼眸蒙着水雾，还在含糊不清地夸奖着研二的“美妙歌喉”。

伊达航叹了口气，伸手探进渡边柏瑞西装内袋，指尖触到冰凉的车钥匙。金属的凉意却无法驱散空气中浓烈的酒气，混合着雪松香和樱花味，在狭小的包厢里氤氲。“景光，麻烦了。”他抬头看向同样微醺却还保持着清醒的诸伏景光。

两人默契地分工。伊达航扶起瘫成一团的松田阵平，对方嘴里还在含混不清地喊着“柏瑞酱”，沉甸甸的身子几乎将他压得踉跄。诸伏景光则架住降谷零，后者挣扎着要去抓松田阵平，嘴里骂骂咧咧。渡边柏瑞被萩原研二搂着不撒手，像两只纠缠的醉猫，最后还是伊达航掰开研二的手，将浑身发软的渡边半抱半扶地带出包厢。

春夜的风裹挟着凉意扑面而来，却吹不散众人身上的酒气。停车场的灯光昏黄，西人歪歪扭扭的影子在地上摇晃。伊达航打开后座车门，先将松田阵平塞进去，后者立刻瘫成一团，碎发盖住了眼睛。接着是降谷零，被诸伏景光轻轻放在另一侧，还在嘟囔着“我没醉”。

渡边柏瑞靠在车门上，金眸蒙着薄雾，仰头望着夜空的模样像只慵懒的猫。伊达航伸手要扶他，却被他突然抓住手腕，“班长...你说...星星会醉吗？”带着酒气的呢喃让伊达航哭笑不得，只能小心翼翼地将他安置在中间。最后上车的萩原研二还在哼着跑调的歌，脑袋歪在渡边肩上就睡着了。

诸伏景光坐进副驾驶，系安全带时回头看了眼后座，嘴角不自觉上扬。伊达航发动车子，后视镜里映出西人东倒西歪的模样，满车酒气混着轻笑。春夜的街道寂静，车灯照亮前路，载着这群醉醺醺的警察预备役，驶向警校温暖的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