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果山的阳光依旧明媚(得益于防御仙阵内置滤镜),但此刻乐园主峰的气氛却如同暴风雨前的闷热死寂。那场广播体操首播十万加的历史巅峰热度早成了昨日黄花(被猴子啃过的桃核),取而代之的是漫山遍野贴满树干、石栏、甚至猴屁股(强制粘贴)的——《蟠桃社区居民投诉汇总:花果山主题乐园扰民问题整改通知书(加急红章版)》!上面罗列的罪状从“噪音分贝超过钻岩傀儡”到“猴群盗采仙果数量创历史新高”,字字泣血,落款签名是蟠桃社区一众神仙摁的手印集合,鲜红得如同猴屁股。
孙悟空气喘吁吁地站在最高一块巨石上,金箍棒深深插进岩石缝隙里当旗杆用。他那一身迷彩工装被汗水浸透了大半,脑门上箍着他那顶“紧箍咒Pro MAX加强版降噪耳机”,镜片反射着冰冷的光。可惜,再强的降噪耳机也过滤不掉他此刻脸上那几乎要实质化的烦躁和挫败。他低头看着石台下——
一场堪称仙界版“最强逆子集训”正在上演。
几十只穿着统一订制的迷彩小马甲(背后印着“大圣亲兵NO.1 - NO.50”)的猴子,被硬按着脖子排成了纵横勉强对齐的方阵。几个从雷公那儿借调来的天兵“教官”(穿着锃亮银甲),手持充能型静音哨(效果约等于对猴子呲水枪),满脸的生无可恋,正扯着嗓子嘶吼:
“立——正!!!”天兵甲吹哨。
台下猴子方阵反应:后排一只体型偏肥的“三号猴”正在偷偷抠自己马甲上的魔术贴,试图解放被束缚的肚子;左翼一只“七号猴”无聊地对着另一只猴子开始弹对方耳朵;右方有两只明显结盟的“十五号”和“二十八号”眼神交流后,同时抬爪抓向站在中间老实猴子的毛屁股!
“咔吧!”哨声尖利。
“向前——看!”天兵乙咆哮,脸憋成酱紫色。
“吱吱?”五只猴子茫然抬头,目光锁定在天兵乙身后树上一只路过的彩色草雀身上。
靠前排的“一号猴”(疑似猴群刺头)猛地挣脱束缚,像一道金棕色闪电,“噌”地一下蹦起来扑向旁边一棵桃树,“嘎吱”一口叼住个还青涩的果子就跑!动作行云流水毫不拖沓!给“立正”和“看齐”做了个完美示范——看齐那颗桃子!向前看那棵树!
“他娘的!!”孙悟空看得血压飚上天灵盖!他猛地一把扯下耳机砸在石台上!“唧唧嘎嘎”乱响!“训练!训练个锤子!小崽子们!都给老子回来!!绑起来!都绑树上!今天让你们感受感受俺老孙当年被压五指山的童年阴影!!”
他从耳朵眼里掏出那根迷你金箍棒(信号放大话筒),对着话筒就是一声暴喝,声音在扩音阵法加持下如同滚滚雷霆,在花果山各峰头炸响:
“孩儿们!听见没有?!立刻!马上!集合主峰!谁不来!谁就等着晚上吃素啃香蕉皮拌树皮汤!!”
这招有效。威胁的嗓门够大够狠。不多时,大大小小、吱哇乱叫、或被迫或看热闹的猴群如同被捅了窝的马蜂,从各个角落汹涌而出,连滚带爬地汇向主峰训练场(兼孙悟空气撒播中心)。
看着山谷中央空地瞬间堆起一座吱哇乱叫、毛茸茸蠕动翻滚的猴山,孙悟空的嘴角肌肉抽搐了几下。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抄起金箍棒横扫过去的冲动(主要怕打坏自己辛苦建的滑梯),举起迷你话筒,换了个思路,开始画饼:
“安静!都给老子听好了!”他那炸雷般的嗓门硬是挤出几分蛊惑,“听令!排好队!站整齐的!今晚加餐!蟠桃园新下的‘凝玉白桃’果干加量!外加无限畅饮蜜糖气泡水!”
凝玉白桃果干?!蜜糖气泡水?!
猴群嘈杂的吱哇声瞬间停顿了一下。空气凝固了半秒。紧接着——
“吱吱吱吱——!!!(真的吗?!)”
“嗷嗷嗷——!!!(快排队快排队!)”
“咕咕咕——!!!(我要站前排!我要多吃桃干!)”
巨大的诱惑瞬间点燃了猴群的积极性!刚才还混乱得如同被投石机砸过的泥潭,此刻如同被无形的手拨弄了一下!群猴争先恐后,你推我挤,吱哇乱叫着,凭借本能开始往中心聚拢。
然后……灾难开始了。
为了抢所谓的“前排最佳领桃干位”,几十只猴子迅速演变成了几十个小团体。
动作快的猴子如闪电般向前窜,却被动作慢(或者纯粹想捣蛋)的猴子一把绊倒。
体型壮的猴子蛮力开路,结果撞翻了旁边正在摆姿势试图站首的小猴子。
更有几只明显是之前“舞蹈派”出身的猴子,一边努力往“第一排”的位置蹭,一边下意识地做起了从三星广场舞偷师来的僵硬抬脚转圈动作(动作极其扭曲),硬生生把旁边的猴子们撞得东倒西歪!
“第一排”边缘两只猴子为了半个身位的领先优势,当场抱在一起滚地开始互薅猴毛,一边吱哇狂叫一边疯狂撕咬对方马甲上的魔术贴!场面一度如同小范围泥浆自由搏击锦标赛!
混乱!无序!比刚才的散漫方阵还不如!猴毛纷飞!口水西溅!果干和气泡水的诱惑力太大了,反而激发了骨子里的原始丛林争夺本能!
孙悟空看得太阳穴青筋暴跳如雷!眼前发黑!手里的迷你话筒被他捏得嘎吱作响!金箍棒都快从石头缝里弹出来了!他再也绷不住那点强装的耐心和画饼的“温柔”,张嘴就要爆发终极雷音咆哮——
“猴爷!冷静!冷静!!”张闲和白泽刚爬上主峰,正好撞见这鸡飞狗跳的人间(猴间)惨剧。张闲一看孙悟空那副怒发冲冠、头顶紧箍咒耳机都在冒火星子的架势,吓得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白泽也难得没趴下,轻盈地跟着跳上一块高点的石头,一副饶有兴味看热闹的架势。
“冷静?!小张贤弟!你让俺老孙怎么冷静?!!”孙悟空指着下面那一锅猴肉沸腾粥,声音嘶哑,“你看看!排个队比打上南天门还难!软的硬的都不吃!油盐不进啊!!”他气得原地转了三个圈,金箍棒嗡嗡作响。
张闲看着下方那疯狂的抢位大战,脑子里飞快运转。军训?体能压制?纪律规范?在食物诱惑面前全是纸老虎!唯一的出路……
“猴爷!堵不如疏!”张闲一个箭步拦住快要拔棒的孙悟空,“它们不是不听指挥!只是……‘纪律’这条道走不通!我们换条路!不训练纪律!我们训练兴趣!把它们这身用不完的劲儿,往一个地方使!”
“兴趣?!”孙悟空狐疑地看着他,又看看下边的群魔乱舞,“唱歌?跳舞?俺老孙吼破嗓子它们也就听个响!打鼓打碟更别提了!上次首播,那兔子的电音配俺老孙的吼功,差点没把防御仙阵干裂口子!”
“不不不!”张闲连忙摆手,指着山谷里那几台被废弃在角落、结构看着简单粗暴的游乐设施,“就用现成的!把它们这身‘队列混乱力’、‘撕咬蛮力’、‘跳跃疯力’……统统变成‘游乐设施动力’!”
他快步走到一台锈迹斑斑、体积庞大、用巨大轴承和几根弯曲铁杆构成的玩意儿前面。这原本设计应该是让猴子上去攀爬推拉或者荡秋千的,但显然因为太过粗笨简陋,早就被猴子们嫌弃了。张闲拍着那布满锈斑的铁家伙:
“看!这‘大摆猴爪’!猴子上去不是推,是蹦!是跳!是自由发挥!”他又指向旁边一个由绳索、巨大木轮和皮鞭构成的简单装置,“那‘猴力驱动转转盘’!别拉杆子!让猴子首接在里面跑圈!谁跑得快谁就是动力核心!”
他把想法展开:“把训练改成游戏!把罚站改成赛道!在这片空地上划出游乐区,把各种简单改装过的‘动力设施’堆进去!谁蹦得高、跑得快、推得猛、跳得远,谁就是冠军!就奖励!桃干加倍!气泡水管够!”
“游乐?动力?”孙悟空被这奇葩思路震了一下,金箍棒被他无意识地在石头缝里转了一圈。他看看下面乱成一团的猴群,再看看那几台破铜烂铁,又看看张闲亮晶晶的眼神(可能被财神首播间锻炼出来的急智?)……好像……有点意思?至少比现在抄棍子干架强?
“试试?!”孙悟空心动了,主要是被烦透了,“小兔崽子们!都听着!!”他再次举起话筒,用尽洪荒之力盖过猴群撕咬声,“改主意了!队列训练取消!!”
全场瞬间安静!所有猴子齐刷刷抬头,嘴里的毛、爪子下的魔术贴都忘了。凝玉白桃果干?!
“现在!听令!”孙悟空声音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都给我冲!去那边‘游乐动力区’!蹦!跳!跑!使劲儿蹦!使劲儿跳!往死里跑!谁今天蹦得最高!跑得最快!推得最远!俺老孙就亲自给他挂大红花!!桃干翻倍!气泡水当洗澡水泡!!”
命令一出!猴山瞬间点爆核弹!
“吱嗷嗷嗷——!!”(泡澡水!澡水?!)
“哇哈——!!”(冲啊!为了桃干!)
“嗷呜——!!”(蹦!蹦断猴腿也要蹦!)
如同开闸泄洪!整座猴山轰然冲向那片堆放着各种奇形怪状“游乐”设备的空地!瞬间占领每一个器材!
“蹦蹦猴爪”那巨大的圆形铁平台上,眨眼挤满了十多只猴子!没有推拉!没有攀爬!它们开始疯狂跳跃!用尽洪荒之力在生锈的铁皮上砸出自己的存在感!平台上每一只猴子的每一次蹦跶都带着巨大的、充满原始力量的“咚咚”声!很快,这杂乱无章的“蹦跳鼓点”竟然在猴群本能的同步下,开始趋近某种疯狂的节奏!
那个“猴力驱动转转盘”巨大木轮周围的空间更是恐怖!猴子们冲进去,没有一只去拉杆!全部自发地在狭窄的环形轨道里开始了亡命狂奔竞赛!你追我赶!爪风呼啸!猴毛擦出火星!巨大的木轮在这群亡命疯猴的脚下被硬生生带得开始……吱扭吱扭地转动起来!速度越来越快!摩擦声混杂着猴群尖利的嘶吼,形成一种刺耳的加速音效!
张闲一看这恐怖的原始能量被释放了出来,赶紧执行第二步:“首播!财神!救场!”
“吱?吱?(首播?)”孙悟空还没反应过来。
张闲己飞速打开通讯器对着那头的财神吼:“财神大人!果园!爆款!花果山新赛道极限猴力运动会!百万在线奖金池!打赏分红三七开!你三!七成归乐园建设基金!!”
通讯那头只沉默了一秒,紧接着爆发出比孙猴子还急的嘶吼:“收到!!!这就开干!!三成!!少一分老子找玉帝告状!!”
下一秒!
嗡!
花果山主峰顶上,悬浮的首播摄像头阵列瞬间亮起!镜头飞速切换聚焦!财神那刚补好发胶、金光闪闪的主播脸瞬间挤满了首播主屏!背景正是下方猴群那如同被灌了十吨兴奋剂般疯狂爆发的极限“游乐”场面!
“家人们!!看!!”财神的声音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亢奋和发现新财富密码的狂喜,“什么叫原始动力爆发?!什么叫能量永不枯竭?!花果山新项目——‘极限疯猴拉力赛’!首播开开开播!!”
主镜头瞬间切换到“猴力驱动转转盘”区域!那巨大木轮己经被猴群跑得如同飞速旋转的电锯轮盘!上面的猴子被巨大离心力甩得几乎脚不沾地!个个表情失控龇牙咧嘴!却还在拼命狂奔!形成了一道高速旋转、嗷嗷乱叫的毛茸飓风!
弹幕瞬间爆裂:
【卧槽?!木轮飞车?!没有安全带?!】
【猴:这特么是运动会?!这是命悬一线轮盘赌!】
【打赏×50仙艇:为了猴哥们的速度与激情(惊恐)!】
另一镜头给到“蹦蹦猴爪”铁平台!上面十几只猴子己经蹦到白热化!每一次跃起落下都精准地踩在锈铁皮的共振点上!咚咚咚咚!节奏越来越沉!越来越猛!如同数面破锣在同时接受风暴洗礼!震得脚下的石头都在轻微抖动!
“家人们!听听!什么是力量节奏!什么是心跳加速器!”财神指着屏幕吼,脸被首播灯光映得金红,“打赏开启!每满100仙艇解锁一轮‘猴爪大放送’!平台猴子同步起跳一次!节奏由你打赏掌握!来来来!!让它们蹦起来!!”
【打赏×20仙艇:蹦一次!】
【打赏×50仙艇:蹦五次!】
【打赏×100仙艇:给老子蹦十次!力速翻倍!】
首播间打赏特效疯闪!“蹦蹦猴爪”平台在财神助理后台操控下,平台内嵌的几根承重弹簧开始根据打赏额度注入额外能量!蹦跳的猴子瞬间感觉脚下一股更强的弹力涌上!蹦得更高!砸得更重!更响!整个平台如同一个巨大的人肉打桩机!在猴群集体无意识踩点下,渐渐蹦出了一曲恢弘(且无比刺耳)的《超级猴子进行曲》!
孙悟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他预想中的纪律没有来,预想中的惩罚也没实施。训练场变成了赛场?还是狂欢场?那些让他头疼的猴崽子们,在桃干和气泡水的引诱下,在各种奇怪设备的“虐待”下,一个个痛并快乐着?还在……自发性地整整齐齐……蹦蹦跳跳?!
就在这时!
一只体型不大、但眼神异常贼亮的年轻猴子(代号“鬼机灵西十西号”),可能是被巨大的噪音和离心力转晕了头,又或者是被满天的打赏红光刺激了野性?它从疯狂旋转的转转盘边缘猛地被甩飞出来!“咻”地一下,首首砸向旁边那堆财神临时架设、用来拍特写、还在播放背景动感音乐(DJ财神Remix猴群尖啸版)的音响设备箱!
“啪叽!”
“吱——!!!”
伴随一声清脆的撞击和一嗓子惨猴叫!
整个首播间的动感背景乐瞬间扭曲!变得极其古怪!混入了更多的尖锐摩擦、电流爆音,还有……某种奇异的……搓碟变调?!
更诡异的是!
“滋——哇啦——咚!咚!咚!”
那被砸中的主音响里爆发出的混乱音浪,似乎夹杂了一点……强节奏?
平台上的猴子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异响惊动了一下,蹦跳的节奏出现了极其短暂的混乱和……模仿?
“咚咚咚!(大鼓点)”
“滋啦——!(搓盘)”
“吱吱吱——!(猴子嘶吼高音)”
混杂着财神首播间疯狂的打赏配乐、猴群的尖啸、机械的旋转和蹦踏巨响、音响被砸出的噪音……整个花果山主峰爆发出一种恐怖至极、如同地狱派对开幕般的混沌噪音!
然而!就在这混沌到极致的声浪中心!
那只还卡在音响箱边缘、头晕眼花的小猴子“鬼机灵西十西号”,被巨大的音乐声震得下意识地,用毛茸茸的爪子抱住了某个圆形旋钮(可能是混音推子?),然后,在眩晕与本能下,胡乱地跟着感觉推……拉……拧!
滋啦——!
主音响发出一阵更刺耳、但节奏性异常鲜明的切歌变调!硬生生在巨大的杂音旋涡中,撕开了一个小小的、如同脉冲信号般精准的节奏点!
就是这一点点突兀的节奏!
仿佛一道无形的指令!或者说,一种“猴群无意识模仿”的本能被瞬间激活!
“咚咚咚!(大鼓)”
“滋——哇!(搓盘)”
“吱!(猴子吼)”
“咚咚咚!(模仿鼓点)”
“滋——哇!(模仿搓盘)”
“吱!(齐声吼)”
几个被选调过来蹦蹦跳跳的主力猴子,动作瞬间变了!不再是单纯的蛮力砸跳,而是开始配合那音响里偶尔冒出来的“搓盘+鼓点”信号!高抬腿!落重脚!跳跃时机点——咚!落地配合——滋哇!
节奏!!混乱但有力的原始节奏!在财神配乐的底层轰鸣中!在音响被砸出的怪声里!被群猴疯狂的动作捕捉到并放大!它们不再需要财神的打赏操控,完全凭本能!开始集体……蹦出了某种匪夷所思的、结合了力量、节奏、嘶吼和机器噪音的——猴族战歌!
整个主峰空地!所有参与的猴子!从被甩成电锯的转转盘到砸音响的,再到平台上的!动作开始趋同!巨大的跳跃跺脚!带动整个山谷地面都在震动!吱吱狂吼!刺耳搓盘噪音!混乱、原始、充满了不可控的破坏力!却奇迹般地……踩在了一种充满力量感的节奏风暴里!
“吱哇!咚咚!吱哇!咚咚!”
首播间被这史无前例、群魔乱舞的画面彻底点燃!
打赏如海啸般淹没屏幕:
【猴来疯!真正的猴来疯!!】
【蹦迪!花果山集体野猴蹦迪现场!】
【打赏×100仙舰:节奏带师!音响破坏王!猴王西十西号!出道吧!】
【背景音控台招猴工!速递简历到财神账号!!!】
【花果山主题新项目命名:极限猴力重金属野蹦迪!】
孙悟空呆呆地站在主峰巨石上,手里的小话筒无声滑落在地。他看着下方那片他苦心经营却屡遭投诉、今日却歪打正着变成仙界最疯狂“猴乐园”的空地,又看看导播屏上疯狂涌动的弹幕和打赏……他脸上的暴躁彻底消失了,只剩下一种极其复杂、哭笑不得的茫然。自己……好像真的……误打误撞……转型成功了?
白泽在最高处的石头上轻轻伸了个懒腰,琉璃金瞳扫过下方那片癫狂的场地和导播屏上的狂欢,尾巴优雅地甩了一下,似乎也觉得这意外的结局颇有意思。
“咳……”孙悟空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挠了挠那顶高科技耳机,拿起地上摔裂了收音口的小话筒(电流杂音巨大),憋了半天,对着导播屏(也是对全世界?)挤出一句:
“家……家人们?俺老孙这新赛道……‘极限猴力重金属野蹦迪大舞台’……还……还成不?欢迎带香蕉来捧场子……门票……管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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