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岛咖啡的玻璃门反射着刺眼的阳光，我推门进去时，赵天成己经坐在角落的位置等候。他指间把玩着那枚蛇缠剑领针，针尖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准时，我喜欢。"他推来一部平板，"先看看你'小舅舅'的最新体检报告。"
屏幕上"实验体7号"的标题下，程砚躺在实验室里，胸口连着各种监测设备。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正在抽取他胸口的青色液体——是李明！视频日期显示是昨天。
"你们囚禁了他？"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别说得这么难听。"赵天成滑动屏幕，显示出程砚公寓的实时监控，"他现在不是好好在家吗？"
画面里程砚正在书房整理文件，但动作明显迟缓，时不时按住胸口——这根本不像他平时的状态。
"我们在他体内植入了微型阻断器。"赵天成轻敲屏幕，画面切换到程砚胸部的X光片，心脏附近有个发光的金属点，"只要我按下这个..."他掏出遥控器，画面里的程砚突然跪倒在地，痛苦地蜷缩起来。
"住手！"我伸手去抢遥控器。
赵天成轻松避开："明天中午前，带着玉坠来赵氏大厦。否则..."他按下另一个按钮，监控里的程砚咳出一口鲜血，"下次就是永久性损伤了。"
我冲出咖啡厅时，手机震动。程砚发来定位：「家中有急事，速来。」——他明明正在被折磨，却还在担心我。
出租车停在公寓楼下时，我浑身冰凉。爷爷的奔驰、爸爸的奥迪和市医院的公务车并排停着——最糟糕的情况正在发生。
电梯门刚开就听到爷爷的怒吼："我把你当兄弟！你竟敢..."
推开门，客厅里的场景比想象中还糟。程砚跪在地上，白衬衫领口沾着新鲜血迹，显然刚经历过远程折磨。李明站在角落，白大褂纤尘不染，正用平板向爷爷展示伪造的视频。
"程老，视频时间戳不会骗人。"李明推了推眼镜，"去年三月，程医生就利用诊疗机会..."
"胡说！"我冲进去，"那天是我过敏发作，他帮我摘项链！"
李明冷笑："那这个呢？"他播放另一段视频——程砚在实验室往小瓶里灌装青色液体，标签上赫然写着我的名字。
"这是你每周喝的'维生素'，实际是玄医控制人的秘药。"李明掏出个试剂瓶，"要现在检测DNA吗？"
程砚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渗出鲜血。我这才注意到他右手腕上有新鲜的针孔，手臂内侧浮现出诡异的青色血管——和被实验时一模一样的症状！
"够了！"程砚强撑着站起来，"我放弃所有股份，永远离开。条件是销毁这些'证据'。"
他在转让协议上签字时，钢笔突然划破纸张，血珠在签名处形成一个符文——与我玉坠的纹路完全一致。
"装神弄鬼！"李明急忙抽走文件，但爷爷盯着那个血符，眉头紧锁。
我被父母强行带走时，最后看到程砚扶着墙吐血，而李明假惺惺地递手帕："早配合实验不就没事了？"
......
深夜，纸条从窗缝塞进来：
「青玉匣在玄医堂，用血开启。别等我，阻断器只剩72小时寿命。——C」
字迹潦草粘着血渍，背面还有行小字：
「赵李勾结，老爷子书桌下有证据。」
我握紧玉坠，它正随程砚的生命体征微弱闪烁。窗外暴雨倾盆，而我知道，这场营救必须分秒必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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