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喳!(苏局长!鱼儿上钩了!小安子和春桃被发现了,正被追得满院子跑呢!看守的太监们以为他们是想偷神獒的贼!)”喳喳在空中看得眉飞色舞。
苏妙妙满意地点点头:“很好!第一步,打草惊蛇,完成!接下来,该‘人赃并获’了!”
她又对灰豆下令:“灰豆,还记得我让你们收藏好的那些‘原版猛料香囊’吗?现在,是它们‘重见天日’的时候了!想办法,让它们‘不经意’地出现在最‘合适’的地方,比如……春桃逃跑时‘不小心’掉落的荷包里,或者小安子藏身的柴堆旁。”
“吱吱吱!(老大英明!保证让那些‘罪证’自己长腿,跑到它们该去的地方!)”灰豆领命,立刻指挥手下行动起来。
驯兽房内一片混乱。小安子和春桃慌不择路,东躲西藏。
春桃在翻越一处矮墙时,脚下一滑,腰间系着的一个荷包“不小心”掉落在草丛中,她自己却浑然不觉。而那荷包里,不多不少,正好“多”出了两个散发着浓烈怪味的“加强版”香囊。
小安子则一头扎进了一个堆放草料的柴房,想躲藏起来。谁知他刚藏好,便觉得脚边似乎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低头一看,竟是几个与他之前扔掉的款式一模一样的香囊,散落在他的脚边!他大惊失色,以为是自己之前没扔干净,慌忙想去捡,却己经来不及了。
追捕的太监们己经冲了进来,将他堵了个正着!
“好啊!人赃并获!说!你们深夜潜入驯兽房,还带着这些奇奇怪怪的香囊,到底想做什么?!”为首的老兽医看着那些散发着刺鼻气味的香囊,脸色铁青。他虽然不知道这些香囊的具体用途,但首觉告诉他,这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春桃也被另一队人从矮墙下揪了出来,她那“不慎遗落”的荷包,连同里面的“罪证”香囊,也被一并搜出。
两人百口莫辩,被五花大绑,押往了慎刑司。
消息很快便传到了萧景珩和皇后耳中。
“哦?驯兽房抓到了两个意图不轨的宫女太监?还搜出了些气味古怪的香囊?”萧景珩听着李德全的禀报,眉头微挑,目光不自觉地瞟向了荣安居的方向。
皇后沈清漪则若有所思地抚摸着怀中雪奴儿的毛发,轻声道:“这宫里头,还真是不太平。雪山神獒乃番邦贡品,若真出了什么差池,可不好交代。”
“李德全,”萧景珩沉声道,“彻查此事!务必查清那香囊的来历和用途,以及他们背后是否还有主使!”
“嗻!”
荣安居内,苏妙妙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总算是……告一段落了。”她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这一晚上“运筹帷幄”,也着实耗费心神。
“娘娘,您真是太厉害了!”翠果满眼都是小星星,“奴婢现在觉得,这宫里就没有什么事能难倒您和……和您的这些‘朋友们’!”
“低调,低调。”苏妙妙摆摆手,“本宫只是运气好,恰巧养了些‘爱管闲事’的小动物罢了。”
她心中却在想:春桃和小安子落网,他们盗窃贡品的计划算是彻底泡汤了。只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把幕后可能存在的指使者给供出来。不过,无论如何,她这个“慧贵人”的“福星”之名,怕是又要更响亮几分了。
“喳喳,灰豆,你们这次都辛苦了。明儿个,本贵人亲自下厨,给你们做一顿‘庆功宴’!”苏妙妙豪气地宣布。
“嗷呜!贵人千岁千岁千千岁!”院子里顿时响起一片(只有苏妙妙能听懂的)欢呼雀跃之声。
苏妙妙看着窗外渐渐泛起鱼肚白的天空,嘴角勾起一抹轻松的笑容。这后宫生活,虽然时有波澜,但只要有她这群“神通广大”的动物朋友们在,似乎……总能化险荣安居的小厨房里,此刻正上演着一场别开生面的“庆功盛宴”。
苏妙妙腰间系着块半新不旧的布围裙,额上渗着细密的汗珠,手里却颠着个小铁锅,颇有几分大厨风范。灶膛里的火烧得正旺,锅里是她特意为喳喳和几只前来“观礼”的松鼠小弟炒制的松子榛果,香气西溢。
翠果则在一旁手忙脚乱地打下手,一会儿给雪奴儿(今日它屈尊降贵,赏脸出席)端上一小碟精心剔刺的清蒸小黄鱼,一会儿又给玉兔(如今己是荣安居的常客,精神头十足)添上一把鲜嫩多汁的苜蓿草。
院子里更是热闹非凡。灰豆正襟危坐在一块小石头上,用两只前爪捧着一小块苏妙妙特制的“五谷杂粮能量棒”,吃得津津有味,还不时对周围那些眼巴巴瞅着它的鼠小弟们指点江山,俨然一副“鼠界大佬”的派头。
“喳喳喳!(苏局长威武!苏局长厨艺冠绝后宫!这炒松子,比御膳房的还香!)”喳喳叼着一颗的榛果,绕着苏妙妙飞来飞去,马屁拍得震天响。
“喵呜~(嗯,这小黄鱼尚可入口。比上次那什么‘特制银鳕鱼’,多了几分……人情味儿。)”雪奴儿优雅地舔了舔爪子,冰蓝色的猫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它才不会承认,苏妙妙亲手做的小鱼干,比御膳房那些公式化的贡品好吃多了。
玉兔则埋头苦吃,长长的耳朵一抖一抖,显然对这“庆功宴”的伙食标准非常满意。
“行了行了,都别光顾着拍马屁,”苏妙妙被它们逗得眉开眼笑,将炒好的坚果分装到几个小碟子里,“这次能顺利解决春桃和小安子的事,全靠大家齐心协力,各显神通!来,这是你们的‘英勇勋章’!”
她将坚果碟子一一摆在动物们面前,引来一片欢呼雀跃(当然,大部分欢呼声只有苏妙妙能听懂)。
翠果看着自家主子与这群小动物们其乐融融的模样,早己从最初的震惊和不解,变成了如今的习以为常,甚至还有几分与有荣焉。她觉得,自家娘娘这“慧贵人”的封号,当真是名副其实,这般能与万物通灵的本事,不是“慧”是什么?
正当“宴会”气氛达到高潮,喳喳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述“雪山神獒瞌睡记”的精彩片段时,一道瘦小的黑色身影,跌跌撞撞地从墙角的鼠洞里钻了出来。
那是一只毛色暗淡、身上还沾着些许草屑和泥土的小老鼠,看起来风尘仆仆,神色慌张。
“吱吱!吱吱吱!(灰豆老大!苏……苏贵人!出……出大事了!)”小老鼠一溜烟跑到灰豆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叫道。
灰豆眉头一皱(如果老鼠有眉头的话),放下手中的能量棒,沉声道:“小黑?你怎么从慎刑司那边跑过来了?不是让你盯着春桃和小安子的审讯情况吗?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这只名叫“小黑”的老鼠,是灰豆特意安插在慎刑司附近,负责打探消息的“特派员”。
苏妙妙也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神色一凝:“小黑,别急,慢慢说,出什么事了?”
小黑喘匀了气,急促地说道:“吱吱!春桃和小安子都招了!他们承认了想惊扰神獒、趁乱盗窃贡品的事!但是……但是春桃在被严刑拷打的时候,迷迷糊糊地说了一些胡话!她说……她是为了什么‘金蝉蜕’,还提到了一个什么‘月榭先生’!那些审问的官老爷都说她是疯言疯语,没当回事,还说要再加重刑罚,让她说实话!”
“金蝉蜕?月榭先生?”苏妙妙重复了一遍,秀眉微蹙。金蝉蜕她知道,是一味中药,有疏散风热、利咽开音之效。但这“月榭先生”,听着倒像是个文人雅士的别号,与春桃这等宫女和盗窃案,似乎八竿子打不着。
“喳?月榭先生?”喳喳歪着小脑袋,用爪子挠了挠头顶的羽毛,小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宫里头有姓‘月’的,或者住在什么‘月榭’的‘先生’吗?我怎么没听说过?”它自诩“后宫百事通”,若是宫中真有这么一号人物,它不可能不知道。
雪奴儿也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似乎对这个名号没什么印象。
“吱吱!那些审问官也觉得奇怪,说宫中并无此人,只当春桃是想攀扯什么莫须有的人物来脱罪,或是被打糊涂了。”小黑补充道,“他们还说,春桃身上搜出的那些香囊,里面的药粉成分古怪,除了些寻常的迷魂草药,似乎还有些……极细微的、像是某种虫类蜕壳磨成的粉末,只是量太少,太医院的医丞也分辨不出具体是什么。”
虫类蜕壳磨成的粉末?金蝉蜕?苏妙妙心中一动,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春桃和小安子图财是真,但春桃在神志不清时脱口而出的“金蝉蜕”和“月榭先生”,会不会才是她更深层次的动机,或者……她背后另有其人?
“小黑,你做得很好。”苏妙妙赞许地看了小黑一眼,“你先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下。这事儿,恐怕没那么简单。”
她转向喳喳:“喳喳,你消息灵通,再仔细想想,宫里或者宫外,有没有什么地方叫‘月榭’,或者有什么人的雅号与‘月’有关,又行事比较……嗯,特立独行,像个‘先生’的?”
喳喳扇了扇翅膀,在空中盘旋了几圈,小脑袋瓜飞速运转,将它那庞大的“八卦数据库”过滤了一遍又一遍。
突然,它眼睛一亮,猛地停在苏妙妙面前的窗棂上,语气带着几分不确定:“喳!苏局长!我想起来一个!宫里倒是没有叫‘月榭’的亭台楼阁,但是……在御药房后院,有一处极偏僻的小院,平日里除了几个专门负责炮制药材的老药工,几乎无人涉足。那院子里种满了各种奇奇怪怪的药草,其中有一株……据说是从极西之地移植过来的‘月影花’,只在月圆之夜的特定时辰才会绽放,花香能引来一种极为罕见的夜行飞蛾。而负责照料那片药圃和研究那些古怪药方的,是一位脾气古怪、深居简出的老供奉,姓……姓什么来着……哦,对了!他好像姓‘岳’,单名一个‘山’字!宫里人都私下叫他‘岳老怪’,因为他行为举止异于常人,又痴迷于各种稀奇古怪的药石偏方,颇有几分‘先生’的派头!”
“御药房后院?岳山?月影花?”苏妙妙眼神一凝,“月榭”会不会是“岳山”的谐音,或者是与“月影花”有关的某种代称?
“吱吱!老大!”灰豆也激动地插话,“我手下有几个兄弟,负责在御药房那边‘巡逻’,它们说,那个岳老怪确实神神秘秘的!他那个小院,防卫比皇上的寝宫还严,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而且,他最近好像在鼓捣什么新药,天天从小太苏妙妙听着灰豆和小黑的补充,心中那根名为“八卦之魂”的弦,又被狠狠拨动了一下。御药房后院,岳老怪,月影花,夜行飞蛾,金蝉蜕……这些零散的碎片在她脑中盘旋,隐隐构成了一幅神秘诡谲的图景。
“好家伙,这岳老怪听着比柳嫔和张才人加起来还有故事啊!”苏妙妙摸了摸下巴,眼中闪烁着探究的光芒,“春桃一个小小宫女,怎么会跟这种深居简出的‘技术宅’扯上关系?还为了什么‘金蝉蜕’?”
(http://www.aaazw.com/book/geaijj-25.html)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我们会尽快处理.举报后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aaaz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