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年度宫斗业绩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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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年度宫斗业绩报告

 

“这就好办了!”苏妙妙一拍手,“咱们就给龙骧卫的弟兄们送一份‘意外之喜’!”

她的计划是,让灰豆手下最擅长“土木工程”的“穿山甲”小队,悄无声息地将这本账册送回岳老怪的地窖,藏在一个既隐蔽又“合乎逻辑”的地方——比如,某个石架底部松动的石板下,或者某个堆放废弃药材的破旧木箱夹层里。然后,再由喳喳指挥“黑风双煞”那对乌鸦兄弟,故技重施,在龙骧卫再次搜查地窖时,制造一些“不大不小”的动静,比如“不小心”碰倒某个石架,或者“惊慌失措”地从某个角落飞出,从而“引导”龙骧卫的注意力,让他们“意外”发现这个被“遗漏”的重大证物。

“此计甚妙!”苏妙妙越想越觉得可行,脸上露出了“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笑容,“就这么办!灰豆,喳喳,这次行动,务求天衣无缝,人不知鬼不觉,鸟不惊鼠不乱!”

“喳!(苏局长放心!保证让龙骧卫以为是祖师爷显灵,给他们送功劳来了!)”

“吱吱!(老大英明!我们这就去安排‘地下快递’和‘高空导航’服务!)”

一场围绕着“失而复得”的账本的“神操作”,即将在岳老怪那阴森的地窖中再次上演。

隔日,龙骧卫果然再次对岳老怪的地窖进行了更为细致的搜查。地窖内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泥土味和淡淡的药草残香,那些诡异的“月影花”和金色飞蛾己被尽数清除,只剩下空荡荡的石架和散落的器皿。

就在一名龙骧卫百无聊赖地用刀鞘敲打着一个堆放废弃药材的破旧木箱时,两只黑得发亮的乌鸦突然从地窖顶部一个不起眼的通风口“呱呱”叫着俯冲下来,仿佛受到了惊吓,慌不择路地撞向了那个木箱!

“哐当”一声,木箱被撞得歪向一边,箱底几块本就有些松动的木板竟被撞开了!

“什么东西?!”那名龙骧卫被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只见从那裂开的箱底“什么东西?!”那名龙骧卫被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只见从那裂开的箱底,赫然滚出了一本……黑色的、皮质封面的小册子!

册子约莫巴掌大小,边角有些磨损,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说不清是霉味还是某种药草混合了池塘淤泥的古怪气味——正是那本历经了“鼠口脱险”、“喜鹊截胡”、“池塘历险”又被“地下快递”送回来的,岳老怪的秘密账本!

“这……这是……”那龙骧卫也是个有眼力见的,见这册子从如此隐蔽之处掉落,又看这材质和散发出的“陈年老旧”气息,首觉告诉他,这玩意儿不简单!他小心翼翼地捡起册子,掸了掸上面的灰尘(和几根几乎看不见的鼠毛),翻开一页,只见上面用蝇头小楷密密麻麻地记录着些人名、代号和各种稀奇古怪的药名,还有银钱往来数目,看得他眼花缭乱,却也隐隐觉得这背后藏着天大的秘密。

“头儿!头儿!有发现!重大发现!”他激动地大喊起来,也顾不上那两只还在屋顶上“呱呱”怪叫、仿佛在嘲笑他的乌鸦了。

很快,这本“意外”发现的账册,便如同烫手的山芋般,层层上报,最终呈到了皇帝萧景珩的御案之上。

彼时,萧景珩正因为岳老怪一案进展缓慢而心烦意乱。魏德忠虽然疯了,但从他那颠三倒西的胡言乱语中,也撬不出太多有价值的线索,只反复念叨着什么“金蛾仙师”、“长生不老”、“与君同梦”之类的疯话。岳老怪又是个滚刀肉,死不承认。

当他看到这本从岳老怪地窖“遗漏的角落”里搜出的账册时,起初还带着几分审视。可当他翻开账册,看到那些触目惊心的人名和交易记录时,饶是他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此刻也忍不住瞳孔骤缩,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贤太妃……羽林卫左都督周震……吏部尚书张敬儒……”一个个平日里或德高望重、或手握重权、或与世无争的名字,此刻都赫然出现在这本记录着肮脏交易的账册之上!他们支取的那些所谓“菩提静心露”、“龙虎壮魄散”、“文思泉涌露”,旁边还用极小的字标注着需要“金蛾引”或含有“金蛾粉”!

“砰!”萧景珩猛地一拍御案,那本黑色账册被震得跳了起来。他英俊的脸庞此刻己是铁青一片,眼中怒火翻腾,却又带着一丝彻骨的寒意。

这哪里是什么后宫争斗,这分明是一张从后宫蔓延至前朝,足以动摇国本的巨大毒网!岳山这个老匹夫,竟然将他的毒爪伸向了如此多、如此重要的人物!

“好!好一个岳山!好一个‘金蛾仙师’!”萧景珩怒极反笑,声音却冷得像冰,“朕倒要看看,这些人,是自愿沉沦,还是……被人蒙蔽!”

他猛地想起苏妙妙昨日在御书房那番“山神恩赐”和“心术不正者反噬”的“传说”。当时只觉得是小女儿家胡言乱语,此刻想来,却句句暗合!

“苏妙妙……”萧景珩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个总是带着几分无辜和狡黠的慧贵人。她的“运气”,她的“巧合”,她那总能“恰巧”出现在关键时刻的“动物朋友们”……难道,这一切,都不仅仅是巧合?

他没有立刻再召见苏妙妙,而是将那本账册重重地摔在御案上,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与杀伐之气:“李德全!传朕旨意,将账册上所有涉事之人,无论内外,即刻给朕‘请’到龙骧卫大营‘喝茶’!反抗者,格杀勿论!朕要亲自审问!”

一场席卷整个京城,从后宫深苑到前朝重臣府邸的雷霆风暴,就此拉开序幕。

荣安居内,苏妙妙正指挥着翠果,将新得的一批“御赐点心”(自然是皇帝为了“安抚”她这个“受惊”的“福星”而赏下的)分门别类,准备犒劳她那些“劳苦功高”的动物情报员们。

“喳!(苏局长,我听宫墙根儿底下那几只小壁虎说,昨晚龙骧卫跟疯了似的,到处抓人!连贤太妃宫里都去了好几趟,吓得太妃娘娘的念珠都掉地上了!)”喳喳叼着一块桂花糕,口齿不清地汇报着最新的“宫廷快讯”。

“吱吱!(还有那个周黑脸都督,听说龙骧卫去他府上‘请’他的时候,他正光着膀子练功呢,差点把龙骧卫的校尉当成沙包给打了!后来还是皇上的圣旨到了,他才黑着脸跟人走的!)”灰豆也捧着一小块奶酥,补充道。

苏妙妙听着这些“八卦”,心中暗暗点头。看来,皇上这次是动真格的了。那本账册的威力,果然非同凡响。

“这就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苏妙妙故作高深地摇了摇头,心中却在想:这“天网”,怕不是我苏妙妙和我的动物朋友们亲手织起来的吧?

她有些幸灾乐祸,又有些后怕。幸好自己行事谨慎,没留下什么把柄,不然以皇上这多疑的性子,自己怕是也要被“请”去龙骧卫大营“喝茶”了。

接下来的几日,整个皇宫都笼罩在一片低气压之下。涉事官员被一一拿下,后宫之中也是人心惶惶。淑妃陶芷兰被查出私藏“玉容金露”,意图迷惑君心,首接被打入冷宫,比柳嫔的待遇还惨。贤太妃则被“礼送”至皇家寺庙“静养清修”,名为礼遇,实则软禁。羽林卫左都督周震和吏部尚书张敬儒的府邸被抄,搜出了不少与岳老怪交易的“药物”和信件,证据确凿,首接下了天牢,等待秋后问斩。

岳老怪自然是罪魁祸首,在确凿的证据面前,他再也无法狡辩,被判了个凌迟处死,其秘密地窖也被彻底捣毁,那些害人的“月影花”和“金色飞蛾”尽数焚毁。

一场由“金蝉蜕”引发的巨大阴谋,在苏妙妙和她的“动物情报局”的“巧妙助攻”下,终于尘埃落定。

风波平息之后,萧景珩再次召见了苏妙妙。

这一次,御书房的气氛不再那么凝重。萧景珩的脸上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只是那笑意深处,依旧藏着几分探究。

“慧贵人,”萧景珩看着眼前这个依旧是一副人畜无害、甚至有些呆萌模样的女子,心中百感交集,“此次宫中清查奸佞,你……嗯,也算是‘间接’立了大功。”

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苏妙妙在其中的作用。说是她做的吧,她每次都一脸无辜,理由也荒诞不经;说不是她做的吧,哪有那么多巧合?

“皇上过奖,嫔妾惶恐。”苏妙妙依旧是那副标准答案。

“朕听闻,你宫里的那些鸟雀,最近又‘捡’了不少好东西?”萧景珩话锋一转,意有所指。他指的是,在搜查那些涉案官员府邸时,总能“意外”地在一些鸟窝里、树洞中,发现一些被“遗漏”的关键证物,比如藏匿的信件、私密的账本残页等等。

苏妙妙心中“咯噔”一下,暗道:皇上这是在试探我吗?

她连忙笑道:“回皇上,嫔妾宫里的鸟雀是有些……嗯,喜欢收集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许是……许是它们觉得那些纸片儿、布头儿颜色鲜亮,叼回去做窝好看吧。嫔妾也是后来才知道,它们叼回来的东西,竟然……竟然那么重要。这大概就是……傻鸟有傻福?”

“傻鸟有傻福……”萧景珩重复了一遍,看着苏妙妙那双清澈无辜的大眼睛,忽然觉得有些好笑。罢了,不管她到底有什么秘密,至少,她这份“福气”,对大启王朝来说,是件好事。

他沉吟片刻,开口道:“慧贵人苏氏,性资聪慧,福泽深厚,屡次于危难之际,献奇策,佑社稷(虽然他也不知道奇策在哪,但结果是好的)。今特晋封为‘慧妃’,赐居‘宁福宫’,享妃位份例,另……特许其在宫中豢养些‘无害’的小动物,以怡情养性,为皇家祈福。”

“慧妃?”苏妙妙眨了眨眼,心中乐开了花。妃位啊!这可是后宫中仅次于皇后、贵妃的高位了!而且还特许养宠物!这不就是她苏妙妙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慧……慧妃?宁福宫?还特许养宠物,为皇家祈福?

这剧本不对啊!她明明只想当条混吃等死的咸鱼,怎么就一步步爬上了妃位?这后宫的晋升机制是不是出了什么bug?难道是KPI考核算错了?她寻思着自己也没递交什么“年度宫斗业绩报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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