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苏妙妙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柳贵妃想用这玩意儿栽赃我,那我就让这玩意儿,去它该去的地方。”
“啊?娘娘,您是想……把它扔了?”翠果还是没转过弯来。
苏妙妙摇摇头,用手指点了点那布偶上“苏氏妙妙”的名字:“扔了多可惜啊。这可是柳贵妃‘一片心意’呢。咱们得让皇上和皇后娘娘,好好‘欣赏欣赏’贵妃娘娘的‘手工艺品’。”
她凑近翠果,压低声音:“你想想,如果明天一早,柳贵妃哭哭啼啼地去皇上那儿告状,说我行巫蛊之术,结果派人来搜,什么都没搜到。反而在她自己的锦绣宫里,搜出了这个扎满了针、写着我名字和生辰八字的娃娃……那会怎么样?”
翠果的眼睛一点点睁大,随即闪过一丝兴奋和担忧:“娘娘!这……这能行吗?锦绣宫守卫森严,我们怎么把东西送进去啊?”
苏妙妙神秘一笑,看向窗外:“我们不行,不代表‘它们’不行啊。”
她走到窗边,对着外面轻声道:“灰豆,喳喳,有新任务了!这次的任务,有点刺激!”
“吱吱!(娘娘请吩咐!保证完成任务!)”灰豆带着几个精干的“鼠小弟”从墙角冒出头来,个个精神抖擞,显然对“干大事”充满了热情。
“喳!(又有乐子了?太好了太好了!柳贵妃宫里那只肥京巴,我早就看它不顺眼了!)”喳喳也兴奋地飞了进来,落在桌上。
苏妙妙将计划和盘托出:利用动物们的体型优势和对宫中地形的熟悉,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这个“烫手山芋”送回柳贵妃的锦绣宫,最好能放在一个显眼又不容易立刻被发现,但搜查时一定能找到的地方。
“吱吱吱!(锦绣宫?鼠爷熟啊!她们宫里的点心渣最多了!后罩房有个狗洞,那只蠢京巴经常从那里钻出来晒太阳,防守松懈得很!)”灰豆自告奋勇。
喳喳也补充道:“喳!我知道柳贵妃的寝殿窗台,她喜欢在那儿摆一盆名贵的兰花,窗户为了透气,经常会留一条小缝!那布偶不大,从缝里塞进去,掉在兰花盆后面,肯定神不知鬼不觉!”
苏妙妙一拍手:“太好了!就这么办!灰豆,你负责地面运输,把布偶运到锦绣宫后罩房附近。喳喳,你负责空中接应和精准投递!记住,一定要小心,别被发现了!”
“吱!(放心吧娘娘!我们老鼠办事,您就一百个放心!)”
“喳!(保证完成任务,还能顺便侦查一下柳贵妃明早准备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去告状!)”
翠果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她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被自家娘娘和这群“神通广大”的小动物们一点点颠覆。这哪里还是冷宫小可怜,这分明是运筹帷幄的“动物军团总指挥”啊!
苏妙妙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柳贵妃啊柳贵妃,你以为打蛇打七寸,却不知道,我苏妙妙的“七寸”,可是有无数双小眼睛和小爪子在保护着呢!
她拿起那个布偶,想了想,又从自己头上拔下一根最普通的银簪,小心翼翼地将布偶上原有的几根针拔了出来,然后用自己的银簪,在那布偶的额头正中心,轻轻扎了进去。
“嗯,这样才对称嘛。”苏妙妙满意地拍了拍手,“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这叫‘礼尚往来’。”
翠果:“……”娘娘,您这“礼尚往来”的方式,有点别致。
“好了,行动!”苏妙妙将“加工”完毕的布偶交给灰豆。
灰豆用两只前爪抱住布偶,身后跟着几个小弟,如同一个微缩版的特种作战小队,迅速消失在夜色中。喳喳则在空中盘旋,充当着“空中导航员”和“瞭望哨”。
苏妙妙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翠果,睡觉!明天,有好戏看了!”
她现在无比期待,明天柳贵妃看到自己精心准备的“罪证”出现在自己宫里时,会是怎样一副精彩的表情。
后宫嘛,不就是你算计我,我反算计你。只不过,她的反算计,多了那么一点点“动物元素”和“出其不意”罢了。
这一夜,苏妙妙睡得格外香甜,梦里全是柳贵妃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滑稽场面。而锦绣宫的某个角落,一个小小的布偶,正静静地躺在名贵兰花的阴影里,等待着天亮后的“惊艳登场”。翌日,晨曦微露,金色的阳光尚未完全驱散宫墙内的寒意,锦绣宫内己是一片忙碌。
柳贵妃斜倚在贵妃榻上,由着锦绣为她细致地描眉。她今日特意选了一件素雅却不失华贵的湖蓝色宫装,衬得她肌肤胜雪,楚楚可怜。
“娘娘,一切都安排妥当了。”锦绣压低声音,眼中闪烁着兴奋与狠毒,“昨夜奴婢己将那厌胜之物妥妥当当地藏在了苏氏那贱婢的卧房窗下柴堆里。今儿个一搜,保管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柳贵妃满意地勾起唇角,镜中的美人眼波流转,带着一丝残忍的快意:“苏妙妙,本宫倒要看看,这次你还怎么翻身!冲撞圣驾,行巫蛊之术,两罪并罚,皇上再怎么念旧情,也保不住你!”
她起身,扶了扶鬓边的金步摇,声音带着一丝迫不及待:“走,去御书房!本宫要亲自向皇上‘陈情’,为这后宫除一大害!”
御书房内,年轻的皇帝萧景珩正批阅着奏折,眉头微蹙,显然有些心不在焉。昨夜暗卫汇报的“冷宫闹鬼”事件,以及今日一早内侍通传柳贵妃哭哭啼啼求见,都让他觉得有些头疼。
“皇上——”柳贵妃未语泪先流,一进门便盈盈下拜,哭得梨花带雨,“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萧景珩放下朱笔,揉了揉眉心:“爱妃这是怎么了?有话慢慢说。”
“皇上,臣妾……臣妾昨夜做了噩梦,梦见有人要害臣妾!今日一早起来便心神不宁,总觉得宫中有妖邪作祟!”柳贵妃一边哭诉,一边偷偷观察萧景珩的神色,“臣妾听闻,那冷宫的苏采女,近来行径诡异,常与些不三不西的……东西为伍,怕不是在行什么巫蛊厌胜之术,要咒害臣妾和腹中的皇嗣啊!”
她这话半真半假,既点了苏妙妙,又巧妙地把自己(并不存在的)“皇嗣”拉了进来,以增加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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