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洒在集市青石板路上，清悦站在摊位前，手里握着一把小刀，正将一颗苹果切成薄片。她动作利落，果皮连成一条不断，切好的果片整齐地摆在木盘里，透着水润的光泽。
“来尝尝吧，自家种的，保甜保新鲜。”她笑着招呼路过的行人。
可没人敢上前。人群远远绕开她的摊子，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听说她家的东西吃不得……”
“就是啊，昨天还有人说吃了肚子疼。”
阿福站在一旁，脸上的愁容几乎能拧出水来：“这都第三天了，情况还是没好转。”
清悦将最后一片苹果摆好，抬眼望向熙攘的集市，眼神坚定，“那就让他们亲眼看看。”
她转身从箱子里取出几颗空间里刚收的新鲜葡萄，又叫来几个平日交情不错的小商贩，“你们先尝尝，没问题再帮我宣传一下。”
一位卖布的老婶接过葡萄，小心翼翼地放进嘴里，咀嚼两下后眼睛一亮：“哎哟，这味道真不错！比我家闺女嫁到大户人家带回来的还甜呢！”
她这话一出口，周围几个摊主也纷纷上前试吃。不一会儿，人群里便传来议论声。
“这葡萄确实甜，哪像他们说的有毒？”
“是啊，我刚才问了老李头，他家孩子天天买这家的瓜，也没见出啥问题。”
清悦听着这些声音，嘴角微微上扬。
她端起那盘苹果片，走到街心大声道：“各位乡亲，我知道最近有人说我用了邪术，但我可以保证，我家的水果都是自然生长的。为了让大家放心，今天我请所有愿意来试吃的人都尝一口，不要钱！”
这话一出，原本犹豫的人群终于忍不住好奇心，陆陆续续围了过来。
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迟疑着伸手拿了一片苹果，咬了一口后点点头：“嗯，挺脆的，也不酸。”
“对呀，我儿子最爱吃这种苹果。”另一个年轻姑娘笑着说。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清悦一边递着水果，一边解释：“我家的果树都种在城外的园子里，每天清晨采摘，当天送到集市上。要是谁吃了不舒服，我包赔三倍损失！”
人群中响起一阵低笑。
“这话说得有底气。”
“我看八成是那些同行眼红她生意好，故意造谣。”
话音未落，忽然有个小孩指着摊位后方惊呼：“快看！那边冒出来的热气怎么五颜六色的？”
众人转头望去，只见清悦正支起一口大锅，往里面倒了些空间泉水，准备现场煮饭。
锅底火苗跳跃，热气腾起，竟真的泛出淡淡的七彩光晕，在阳光下折射出梦幻般的色彩。
“这是……什么法术？”有人低声问道。
“不是法术。”清悦笑着解释，“这是我们园子里的一口泉眼，水质特别清澈甘甜。用它煮出来的饭，不仅香，还能让人神清气爽。”
她边说边翻炒着锅里的米粒，香气西溢，引来了更多人驻足。
“我以前在大户人家帮过工，”一位年长些的妇人嗅了嗅空气中的香味，“他们家的饭都没这么香。”
“那是当然。”清悦笑道，“因为我的米也是自己种的，没有掺杂任何杂质。”
她盛出一碗米饭，递给先前那位抱着孩子的妇人，“您试试。”
妇人接过碗，小心地喂了孩子一口。小男孩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好吃！娘，我还想吃！”
围观人群顿时热闹起来，不少人开始询问购买方式。
阿福在一旁看得眉开眼笑：“没想到这招还真管用！”
清悦却依旧神色平静，只是将登记簿翻开，展示给众人看：“这些都是大户人家下的订单，大家可以问问他们，有没有吃过我家的饭菜中毒的。”
人群中有几个认得字的凑过去看了看，果然发现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和订购记录。
“这不是张老爷家的管家吗？他家每月都要订二十斤米呢。”
“还有王员外家的厨娘，她们家的饭馆就专门用清悦家的食材。”
议论声越来越大，质疑的声音逐渐被压了下去。
就在气氛逐渐回暖时，忽然一道尖锐的声音刺破喧嚣：“别信她！这些都是她编的！”
众人回头，只见那个前几天拿着虫瓜来闹事的男人又出现了，身后还跟着几个面熟的摊贩。
“你们这些人太容易被骗了！”男人指着清悦怒吼，“她这些东西肯定有问题，不然怎么会突然冒出来这么大的生意？”
人群安静下来，不少人脸上又浮现出犹豫之色。
清悦却不慌不忙，拿起一本厚厚的账本，翻开一页，指着其中一行字说道：“这位大哥，你昨天买了我家的梨，总共花了五个铜板，对吧？”
男人一愣，随即冷哼一声：“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每笔交易都会记录。”清悦合上账本，目光扫过全场，“我可以保证，只要是从我这里买走的东西，都能查到出处。如果你们不信，可以现在去查证。”
她说完，朝不远处一家熟识的点心铺子喊了一声：“赵老板，麻烦您过来一趟。”
点心铺老板应声而来，手里还拎着个装满面粉的袋子。
“赵老板，你家的点心是不是用我家的糯米做的？”清悦问道。
“是啊，你家的糯米口感最好，我们店里的招牌糕点全靠它。”赵老板笑着点头，“而且客人们都说，自从换了你家的米，销量翻了一倍。”
男人脸色一变，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人群再次骚动起来，但这次，大多是惊讶与赞叹。
“原来她家的货真这么受欢迎。”
“难怪她敢当众煮饭给大家吃。”
清悦看着众人逐渐恢复的信任，轻轻舒了口气。但她心里明白，这只是暂时的胜利。
她转向阿福，低声交代：“今晚安排人守夜，赵霸天那边不会善罢甘休。”
阿福重重地点头：“我知道了。”
傍晚时分，摊位前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热闹。顾客络绎不绝，甚至有几个外地来的商人也加入了排队的行列。
一个小男孩吃完饭后跑到清悦身边，仰头问道：“姐姐，你以后还会做更好吃的东西吗？”
清悦蹲下身，揉了揉他的头发，笑道：“当然会，以后还会有更多惊喜等着大家呢。”
小男孩咧嘴笑了：“那我下次还要来！”
清悦望着远处渐渐暗下来的天色，眼中闪过一丝锋芒。
她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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