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招亲己毕,耶律尧光目光如炬,声若洪钟:“此番比武,陆统领武艺超群,胆识过人,当为胜者。朕今日亲赐良缘,许尔与耶律质舞结为夫妻,永结同心。”言罢,场内外众人齐贺。
然耶律尧光话锋一转,神色凝重:“阴山驻守任务紧迫,关乎边疆安稳。朕念尔等情深,特恩准回阴山筹备婚礼。但需谨记,婚礼之后,当同心共守阴山,不可因私误公。”
李存礼与耶律质舞齐声道:“陛下圣明,臣等定不负圣恩,回阴山后恪尽职守,保边疆无虞。”言罢,二人起身,携手出殿,朝着公主府的方向一同走去。
这一路上,李存礼始终为质舞把着脉,方才比武的一幕幕仍让他心有余悸——所幸脉象平稳,依旧是滑利如珠走盘,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再细细品咂,脉象中似有双珠并行之态,一脉稍显沉稳,如潜龙蛰伏,蓄势待发,隐隐透着刚健之气;另一脉则略显灵动,似雏凤轻啼,婉转悠扬,盈盈带着柔和之韵。二者相互呼应,又各自成章,恰似龙凤呈祥之象。
李存礼心中暗喜,长舒一口气,这脉象结合他看过的医书,乃龙凤胎之胎相,子凡侄儿诚不欺我!
忽然,一阵熟悉的呼喊声再次闯入耳内——
“喂!!——陆老弟!!”
李存礼闻言松开了质舞的手,回首望去。
只见李存仁率领着一帮通文馆的属下,拉着两辆马车,朝着自己阔步走来。
“拜见公主、驸马。”李存仁彬彬有礼道,耶律质舞亦向其含笑致意,示意他不必多礼。
“拜见仁兄。”李存礼连忙走上前去,朝着李存仁深深作了一揖。
“欸,你我兄弟不必客气,”李存仁爽朗笑道:“今日看着你上台比武了,我六......陆老弟简首是天神下凡啊!你二位就是天作之合呐!这是哥哥为你和公主备的贺礼,来看看,可还喜欢?”
李存礼笑着随他走了过去,只见这第一辆车满满的都是文房西宝之类的物件,有历朝历代的名家典籍、金石拓印、笔墨纸砚、琴谱字画等等,甚至还有一床被精致墨蓝色绸缎棉布包着的古色古香的伏羲式古琴。
李存礼看完古琴后,又翻了翻琴谱,恰好翻到了《凤求凰》这一页——
瞬间,他想起来自己何时初见的那位阿古姑娘了。
自己还弹过她的琴,还让人家帮忙给找了只信鸽呢!
“原来如此......”恍然大悟的李存礼放下手中物件,朝着方才与萧室鲁和阿古拜别的方向深深行了一礼。
再看第二车,则尽是些女儿家喜好的物件了。有胭脂水粉,珠宝玉钗,还有各式各样的华服锦裳,以及各色婴儿用品,比如说肚兜、拨浪鼓、虎头帽、小鞋子等等。
忽然,李存礼在这一堆花团锦簇中看到了一个画风迥异之物——一个雅致的白色瓷瓶,前后都贴着写满字的纸。于是他好奇地拿起来正要细看,只见一旁的李存仁瞬间面露惊诧之色,一把夺去,慌乱说道:
“哎呀这个东西放错地了!!——这是给你准备的!!”
李存礼不由地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怔了一怔,才想起来那上面似乎写着“五子衍宗丸”。(唐朝的一种壮阳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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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亥时刚至,公主府。
寝屋内,劳累了一天的质舞终于还是支撑不住,刚进到房内,便身形摇曳,面色发白,瘫倒在李存礼身上。侍女们刚要上前,便被李存礼抬手制止,领头的那位侍女询问需不需要传唤太医,也被李存礼拒绝了。
“你们都退下吧......有驸马在,不必担心。”质舞对着她们虚弱道。
“是。”
待众人退去,屋门关好后,李存礼立即将质舞轻揽入怀,朝着软榻走去。
软榻上,质舞平躺着,只见李存礼深吸一口气后,双手在质舞的腹部上方缓缓移动,运起内力,将一股温和而醇厚的内力缓缓注入她的体内。
他的内力如潺潺溪流,在质舞的经脉中缓缓流淌,安抚着她体内躁动的气息。他全神贯注,额头上也渐渐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的手却始终稳稳地放在质舞的腹部,不敢有丝毫懈怠。随着内力的不断注入,质舞的脸色渐渐有了一丝血色,眉头也慢慢舒展开来。
“夫君……”质舞微微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满脸焦急却又无比专注的李存礼,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想开口说话,却又觉得浑身无力。
“莫要说话,好好休息。”李存礼轻声说道,眼神中满是心疼。他继续专注地为质舞稳定胎相,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眼前这个他深爱的女子和她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子。
“明日,待你歇好后,我们就出发,回阴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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