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瀮：“你跟我是好久没见了。不过最近倒是经常在各大八卦平台看见你，哦还有这位季总。”
贺瀮说话自带滑稽的语调，整个人瞧上去属于话多又活跃的类型。
季时屿似乎不想闲聊，单刀首入的开口，“你之前说她最早也需要半年才能恢复记忆，现在提前了，有没有副作用。”
贺瀮：“可能是清笙的潜意识不允许她浪费掉大半年的时间。”
叶清笙：“你知道我是怎么恢复记忆的吗？看见我的脸没？”
叶清笙指了指颊边的红，笑的森然：“被扇醒的。老瀮你说，我怎么能忍？”
贺瀮：“谁啊，手这么欠？”
叶清笙笑意盈然：“一位漂亮的女明星。”
贺瀮看向季时屿。
季时屿耸了下肩膀，也是露出狐狸般的笑，笑容冰冷：别看我，她不让我动手。
贺瀮看向沙发上坐着的两人，默默为那人哀悼。
明明看上去赏心悦目的一对，但凡剖开啊，这一个比一个黑。
若是处于还未恢复记忆的叶清笙，和受掣肘的季时屿，这个状态下那人未来的命运还有救。
现在这两人，一个醒了一个拿到钥匙解开镣铐……那人点真背。
贺瀮摇摇头，站起身，“行，不多废话了。你跟我来，上次那个手术做完，你的恢复能力也是恐怖，要我说你是不是人啊。”
叶清笙跟在后面：“是啊。普通人身体素质强一点有错？”
贺瀮笑了。
说的是做完开颅手术两个月以后，就计划着和季时屿离婚。
然后抛出诱饵引一些人回国。
最后又出了场车祸，养了没多久，在女明星的巴掌之下恢复记忆的普通人？
贺瀮：“普通人听了都说牛逼。”
三人进了一间屋子，西周除了一片白，便是各种机械仪器。
叶清笙知道这间屋子。
她当时出车祸后，脑子里隐约有这间屋子的布局。
季时屿的脸色则在看见这间屋子后，脸色不是很好。
叶清笙回头看他，“如果感到不适，在外面等我吧。”
季时屿走过去，握住叶清笙的手，眉宇间似乎含着不安，“你想都别想。”
他害怕在外面等待的时间，简首度日如年，就像那次在办公室她转身离去。
眼里没有他。
“那可要盯紧我了，阿屿。”叶清笙眸子微动，摸摸季时屿的脸蛋。
贺瀮打开仪器，“这是Z国最新研发出的脑部探测仪，它能将各种神经元串联到一块，再通过粒子与大脑皮层链接，根据不同人体质，也许会追到从三岁开始的记忆。还有待会可能会造成恶心、心悸，这属于正常现象。”
“我待会能通过这个仪器，将那些东西全部像看电影一样过一遍？”叶清笙拿起一个头盔一样的东西。
贺瀮：“可以这样说。还有清笙，如果待会你身体感到不适，我会中止探测。”
叶清笙：“行。”
“这个有没有副作用？万一她出事了我弄死你？”季时屿语气轻飘飘的，看着贺瀮。
贺瀮掉了滴汗：“咳放心时屿，这比上次将清笙从细胞癌变的死亡边缘拉回来，安全多了。”
叶清笙本是将死之人，打入她体内的那支药剂，是明令禁止的禁药。
过去有权贵想通过这个药来延长寿命，几乎从未成功。
而叶清笙要赌一把，她必须活下去。或许是老天垂怜，又或许是拖这位年纪轻轻就被称为“医学怪物”的贺瀮的福。
她出现的，竟然只是丢失记忆这样的副作用。
“清笙是赛亚人还有谁不知道吗。”贺瀮推了推他的大圆眼镜，嘎嘎笑。
季时屿脸上一黑，抱着手站到一边。他知道真正的叶清笙是什么模样，但那并不代表她不会难受。
相反，笙笙比谁都怕痛，却因为太痛忘记了痛苦是什么。
季时屿目光紧紧盯着台子上的叶清笙。
但愿所有记忆回笼后，她允许自己给她一个拥抱。
贺瀮：“好，躺好了。现在开始启动仪器。”
叶清笙戴着头盔样的仪器，闭目，随着数值波动，许多画面一帧一帧如电影一般串联起来。
——
夏末，入秋。
酒吧后巷—
“笙丫头拿着，是这个月的工资。”
酒吧老板脖子上戴着一根金项链，叼着一根粗雪茄，手里拿着一个信封，里面是厚厚的一摞毛爷爷。
戴着露指皮手套的手，手指修长，指甲圆润干净。
瞧上一眼也是赏心悦目。
酒吧老板却目不斜视。
接过那个信封，指尖拧过那一沓钱，嗅出钱香味儿。
叶清笙白净的脸蛋上露出一抹笑。
比起妩媚动人的叶清笙，现在的叶清笙更偏向明艳，眉眼间还有几丝倔强。
“谢了鲲哥，再有生意记得找我啊。小女子样样精通，用过的都说好。”
叶清笙把着机车，棕皮马丁靴一脚蹬地。将信封塞进工装裤的裤兜，胸前的一头红发张扬热烈，说出的话放荡不羁。
却给人如上了膛的枪，外表看似美丽实则危险。
鲲哥笑笑，不拿叶清笙后面一句荤话当回事。
两人相处这么久，能接灰色地带的生意，还是个姑娘，独来独往。这能力可得掂量几分。
可就是有不长眼的家伙。上次听道上说，有个黄毛小儿见了笙丫头起了歪心思，现在还在医院里面躺着。
精通“二两肉”嫁接手术和肛肠手术的医生，全部对那小子束手无策。
有兄弟开玩笑，笙丫头的技术，比得上那些老师傅。
男人闻者，两股战战。
鲲哥吸了口烟，道：“不过我这儿是有个简单活计，就是不知道丫头你看不看的上。”
叶清笙眯了下眸子，模样怪像掉进了钱眼。
她笑道：“鲲哥你知道的，只要钱到位。”
鲲哥：“今晚季家的大公子要来这里包场，负责安保的一些弟兄们出去收米了，差人手。”
“价格方面不会亏待，一小时五千，预计守八小时。食宿全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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