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猩红深渊的终局博弈

通道内的蛇形符文如同活物般扭动红光在霍铮脸上投下交错的暗影，他体内的金色脉络随着符文的嗡鸣剧烈震颤，仿佛要冲破皮肤的桎梏。苏砚秋的便携式终端突然迸出火花，所有屏幕在刺眼的蓝光中熄灭，她摘下防护手套，指尖拂过墙壁发烫的纹路：“这些符文正在构建能量矩阵，整个通道就是个巨型的增幅器！”

程峰的独眼映照着远处凯瑟琳身后的能量球 —— 那团猩红色的漩涡中，隐约可见无数扭曲的人脸在沉浮，每道痛苦的表情都在为能量球注入新的力量。他握紧唐横刀，蛇形刀柄传来刺骨寒意，刀身竟凝结出细小的冰晶：“那东西在吞噬灵魂，看它扩张的速度，最多半小时就会突破临界值。”

凯瑟琳的蛇翼展开足有十米之长，鳞片间流淌着诡异的荧光，随着她的每一次煽动，通道内便卷起腥风。“你们以为毁掉初代教主的躯壳就能阻止一切？” 她抬手轻抚能量球表面，一个孩童的面孔在接触瞬间被吸入核心，化作一缕青烟，“蛇神的意志早己渗透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而你 ——” 她的竖瞳锁定霍铮，“作为容器，将成为这场盛宴最完美的祭品。”

霍铮正要冲上前，苏砚秋突然拽住他的战术腰带：“等等！能量球周围的符文排列和江州地脉祭坛的星图互补，我们得找到矩阵的弱点！” 她快速掏出从市政府废墟带回的蛇形罗盘，青铜指针在红光中疯狂旋转，最终指向通道右侧的冰柱。程峰立刻挥刀劈砍，冰屑飞溅处，露出嵌在冰层里的蛇形水晶 —— 正是霍铮体内曾碎裂的同款材质。

“原来如此！” 霍铮的金色光芒暴涨，他徒手插入冰层，将水晶取出的刹那，整个通道剧烈摇晃。凯瑟琳发出尖锐的嘶鸣，蛇翼扫过地面掀起层层冰浪：“你们以为破坏供能节点就能逆转局势？太天真了！” 她身后的能量球突然分裂出数十条猩红触手，如毒蛇般缠住三人。苏砚秋的电磁脉冲枪在触手上迸出火花，却只换来触手表面的焦黑瞬间复原。

程峰的唐横刀与触手碰撞时，刀刃上的蛇形纹路突然渗出鲜血。他咬牙将刀刺入冰层，蓝色火焰顺着符文蔓延，暂时逼退了逼近的触手：“霍铮！你的血脉能共鸣这些水晶，找到矩阵核心，我和苏砚秋撑不了多久！” 话音未落，一条触手缠住他的腰，紫色液体腐蚀着他的防寒服，皮肤传来灼烧般的剧痛。

霍铮的意识在剧痛与光芒中穿梭，他看到程远的记忆碎片 —— 二十年前的北极科考队，初代教主在冰窟中举行血腥仪式，幼小的凯瑟琳被按在祭坛上，蛇形蓝宝石贯穿她的心脏。“凯瑟琳也是容器候选者……” 霍铮喃喃自语，金色光芒突然化作锁链，缠住最粗壮的猩红触手。他顺着触手溯源而上，发现能量球核心竟悬浮着一颗跳动的、布满鳞片的心脏。

“那是初代教主真正的本体！” 苏砚秋的声音通过战术耳机传来，她正在控制台前与不断自我销毁的数据搏斗，“摧毁它，整个矩阵就会崩溃！” 霍铮正要行动，凯瑟琳突然化作一道流光撞向他，蛇尾狠狠抽在他背上。他撞碎冰墙跌进暗室，却在坠落瞬间看到惊人的一幕 —— 数百个培养舱里，浸泡着与他面容相似的克隆体，每个胸口都嵌着未激活的蛇形水晶。

“惊喜吗？” 凯瑟琳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她倒挂在冰棱上，蛇瞳泛着病态的兴奋，“这些都是失败的容器。你的血脉确实特殊，可当‘蛇神’降临时，无数个你会组成新的躯壳！” 她挥手召来冰甲战士，这些怪物的皮肤下竟浮现出霍铮的五官，扭曲的脸上露出狞笑。霍铮的金色脉络暴涨，光芒所到之处，冰甲战士的皮肤寸寸崩裂，露出里面跳动的蓝色核心。

与此同时，苏砚秋的终端突然响起刺耳的提示音。她将从初代教主棺椁中采集的绿色液体样本注入控制台，所有自我销毁的代码竟开始逆向重组：“程峰！帮我争取三分钟！这些液体里有初代教主的意识残留，能干扰矩阵的核心指令！” 程峰浑身浴血，却依然挥舞唐横刀死守控制台，蛇形火焰在他周身燃烧，将不断涌来的触手烧成灰烬。

霍铮在暗室深处发现了真正的矩阵核心 —— 一座由九颗蛇形水晶组成的祭坛，每颗水晶都连接着能量球的脉络。他握紧拳头，金色光芒化作巨锤砸向祭坛，水晶应声而碎的瞬间，整个通道开始坍塌。凯瑟琳发出绝望的嘶吼，她的蛇翼被崩塌的冰柱贯穿，却依然疯狂地冲向能量球：“不能失败！蛇神必须降临！”

霍铮在崩塌的轰鸣声中看到程远最后的影像。程远站在血色漩涡的边缘，将一颗发光的心脏抛向他：“用这个！你的血脉不是枷锁，而是钥匙！” 霍铮接住心脏，金色光芒与心脏产生共鸣，化作一道光柱首冲能量球核心。初代教主的鳞片心脏在光柱中发出痛苦的尖叫，无数灵魂从能量球中挣脱，通道在剧烈震颤中逐渐恢复平静。

当最后一块冰棱落下，凯瑟琳倒在血泊中，她的蛇翼正在消散，眼中的疯狂逐渐被迷茫取代：“为什么…… 为什么会失败……” 苏砚秋蹲下查看她的生命体征，却发现凯瑟琳的胸口浮现出蛇形纹身，正在飞速褪去颜色：“她的能量正在流失，‘蛇形会’的所有据点应该都在同步崩溃。”

霍铮望向通道尽头的晨光，手中的心脏缓缓融入体内。他的金色脉络在皮肤下勾勒出新的纹路，不再是狰狞的蛇形，而是如同锁链般缠绕的光带。程峰擦拭着唐横刀上的血迹，独眼凝视着冰层外的北极光：“‘终焉计划’虽然失败，但‘蛇形会’的残余势力还在暗处。”

苏砚秋将收集到的所有数据存入特制硬盘，金属外壳上刻着新的蛇形符文：“我在控制台深处发现了初代教主的日记，里面记载着一个更可怕的预言 —— 当蛇神的影子消散，真正的威胁才会出现。” 她的目光落在霍铮胸口，那里的金色脉络突然发出微弱的光芒，仿佛在回应某个遥远的呼唤。

在冰窟深处，一块未被摧毁的蛇形水晶突然亮起红光。水晶内部，初代教主的意识发出阴冷的笑声，无数细小的蛇形生物顺着裂缝爬出，朝着世界的各个角落游去。而在地球的另一端，某个神秘组织的成员看着卫星地图上闪烁的红点，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容：“‘蛇形会’的闹剧结束了，接下来，该我们登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