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锁在一把椅子上,周围的墙面刷着白漆,巨大的强光灯开着,周围几个医生打扮的人在激烈地交谈。
其中一个医生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一个针剂,紫色的液体在光的照射下泛着危险。
他强硬的抓住我的脖子,将药剂一点点注射进我的身体。
我将他们的脸一点点刻进脑海,可当我再次回想时,却发现我竟一点,都记不起来。
巨大的恐慌在我心中蔓延,我拼命回想脑海中的记忆,却清楚地感觉到我的记忆在一点点消失,大脑中的神经系统阻挠我向它们靠近。
“小鱼,梅姨,沈云……”
我一遍遍地重复记忆深处的名字,首到大脑一片空白,我张开嘴却再也喊不出人名。
我剧烈的挣扎起来,手使劲想要抽出禁锢我的铁环。大滴大滴地的眼泪砸在腿上,手腕被卡的留下深深地烙印。
终于我抽出了双手,拇指骨骨折了,这些试图操控我的人惊慌的叫了起来。
手似乎己经麻木了,我用剩下的西指哆嗦得握紧桌上的手术刀。
我不明白我在干什么,只是我的心告诉我。
该杀!他们该死!
门被锁着,一个女人拿着钥匙在开门,我将刀甩了出去,插进了她的后脑。
尖叫声,恐惧声,变成了我的伴奏,雪白的墙面被染的火红火红。
伴奏停了,我也停下了动作,我看着手上沾染着的粘稠的血水,将他们一点点擦在衣服上。
我站在原地有些茫然,我是谁?这里又是哪儿?
脑海里尖锐的轰鸣声,让我停止思考,我捂着头,蹲在地上。
首到我的眼前出现了一双皮鞋,我抬头望去,是一个长相硬朗的中年男人,他伸出手:
“孩子跟我走吧。”
他的声音极具诱惑性,我伸出伤痕累累的手搭在了他的手上。
他带我走出了这里,他说他叫司徒,我叫时西,我是他收养的孤儿,可是有一天我被坏人带走了,他找了许久才找到我。
他让人替我包扎伤口,曾经的旧伤也被缝合,我每天躺在床上养伤。
一个月后,我出院了,伤口并没有好全,只是我莫名讨厌封闭的空间,提前出了院。
我换上银白的西装,将短发梳在脑后,只可惜面具遮住了我大半张脸,我无法看清自己的模样。
为了庆祝我平安回来,司徒为我举办了宴会,我来到宴会厅,这些宾客对我十分恭敬。
我和司徒上了台,他向众人宣布了我是他义子的身份,众人纷纷鼓掌。
一道强光打在了台上,我的眼前有一瞬间的恍惚,大脑刺痛起来。
几个画面浮现在我脑海中,若隐若现,我摇摇头,想看得更清晰一些。
“时西?时西?”
抬起头,之前仿佛是错觉,所有的感受都消失了,司徒拍着我的肩,温和地说:
“累了吗?累了就回去吧,好好休息。”
我点点头,收起所有想法,下了台,宾客们小声议论起来,我不再管他们,只想弄清楚那几个画面中的内容。
爬上顶楼,深秋的风吹着我的身体冰冷,却无法吹醒我脑海中被遗忘的记忆。
现在的生活给我一种违和感,司徒告诉我的,像是临时编好的故事,漏洞百出,那我又该相信谁呢?
皮鞋声从身后响起,我回过头去看,司徒端着香槟向我走来。
“来点吗?”
他将香槟递给我,我摇了摇头,“不了。”
我对这些富人的消遣没兴趣,何况是这种麻痹神经的东西。
“还在想你记忆的事?人要往前看,别老惦记着之前的事。”
我感受着冷风,现在就连风的感觉都那么深刻。
“我的记忆里有很重要的……..”
“没有什么是不能忘的,等会儿让人给你送些东西,相信我,你会喜欢的。”他毫不在意地说道。
“面具……是你给我的吗?”我看着虚空问他。
“对,不过也是为你好,别多想,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事。”他说完就下楼了。
我独自在顶楼待了很久很久。
凌晨
当我回到房间,桌子上多了一个装着彩色圆片的透明袋子。
我打开袋子,闻了闻,一股浓烈的奶香味,是能使人成瘾的家伙,是想试探还是想控制我?
我将袋口封紧,重新扔回桌子上,我只是失忆,不是丢了脑子。
如果之前只是怀疑,那么现在我可以肯定,司徒并不是我的义父。
我们的关系也并不融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还要利用我干什么?
或许我的失忆还与他有关,想到这里我重新拿起袋子走到阳台,这是唯一一个没有被监视的地方。
将这些颗粒埋进花盆的土里,再盖上土,浇上水,装作满足地回到卧室睡下。
初冬的寒意渐深,寒风席卷整座城市,我穿上加绒的外套,融入市井,甩开跟着我的人,打车去了郊外。
没人知道废旧的大楼后,还藏着一个实验室,我回到了那个使我丢失记忆的地方。
这地方修得和地下车库一样,己经没人看守了,我杀了几个重要的研究人员,司徒估计拿到他想要的,那这个地方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里面是监狱似的布局,空无一人,大多牢房里的墙面上刻着人名,我用相机将这一切记录好,离开了这里。
回到江城1号,我被带到了司徒的房间,他拍拍手边的沙发,让我坐在他旁边,我乖顺的坐过去。
“怎么样?”他问我。
我知道他说的是药“还不错,感觉好极了,你这里有多少?”
他从兜里取出一袋,叹息道:“没多少了,你要是想要啊,就要帮义父去取货。”
我顺着他的话继续说:“去哪里取货?警察不会查吗?”
他不屑地笑了笑,说道:“没错,警察当然会查,但是有我们的人,这个你放心。”
我看着这个老狐狸的嘴脸有些反胃,“所以为什么要我去?”
“因为义父相信你能完成这项任务。”他说完起身带我进了里屋。
打开保险箱,里面是一张地图,不像一般的地图交错杂乱,这张地图路线标注都格外清晰。
他指着江城和京都的连接点说:“这里是海口,果子要从京城运过来,你要做的就是让它安全运过来。”
“果子?”我疑惑地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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