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轩在朝堂上对世家大族的雷霆手段,如同巨石投入深潭,激起千层浪。长安城表面看似恢复平静,实则暗流涌动。被关押的三皇子李昊、五皇子李旭虽身陷囹圄,却仍通过亲信与世家残余势力频繁联络,试图寻找翻身之机。
暮色笼罩王府时,一道小小的身影敏捷地翻过墙头。李轩的义子阿越背着竹筒,怀里还揣着半块冷硬的炊饼,灰扑扑的脸上沾着草屑。他避开巡逻侍卫,熟门熟路地钻进书房,气喘吁吁道:“义父!城西破庙里,有人在交易吐蕃人的通关文牒!”
李轩原本凝重的神色瞬间锐利,星罗纹在掌心微微发烫:“可看清对方模样?” 阿越从竹筒里抽出半张烧焦的布帛,上面隐约可见凤凰商会的暗纹:“领头的蒙着面,但他们腰间玉佩和上次劫杀吴将军的黑衣人一样。”
荀彧展开密探传回的情报,神色严峻:“殿下,吐蕃此次进犯,粮草军械充足,极有可能是得到了‘凤凰商会’的资助。而这个商会,与我们之前查到的贪污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又是凤凰商会!” 孟威一拳砸在桌上,震得阿越手里的竹筒险些掉落。少年倔强地站稳,仰头看向这个总是板着脸的将军:“孟大叔,我在码头看到他们用商船运铁器,木箱缝隙里漏出的铁渣,和杨叔叔图纸上的新铁一模一样!”
杨鼎文推了推眼镜,惊喜地蹲下身:“当真?那可是专门供给前线的改良精铁!” 阿越认真地点头,从怀里掏出用油纸包着的铁渣:“我偷偷带了些回来。”
吴谨捂着还未痊愈的左肩,眼中满是赞许:“好小子!比我们这些老骨头还机灵。” 他突然想起什么,脸色一沉,“但下次不许再孤身涉险,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 阿越吐了吐舌头,躲到李轩身后。
李白晃着酒葫芦凑过来,醉眼朦胧中却透着笑意:“依我看,咱们阿越以后定是大唐最厉害的密探!来,敬未来的小英雄!” 他作势要往阿越嘴里灌酒,被李轩笑着拦住。
李轩沉思片刻,目光扫过众人:“就按原计划兵分两路。孟威,你即刻率领五千精兵,携带杨鼎文改良的投石机,驰援河西;吴谨、杨鼎文继续追查凤凰商会,务必查明真相;荀先生留在长安,周旋于朝堂,稳住局势;太白,你的诗就是最锋利的武器,继续揭露世家的阴谋,引导舆论。” 他蹲下身子,双手搭在阿越肩上:“你负责在长安传递消息,记住,遇到危险第一时间回来。”
阿越胸脯一挺:“义父放心!我在乞丐堆里有十几个兄弟,消息比飞鸽传书还快!”
深夜,阿越带着几个小乞丐蹲在凤凰商会据点对面的屋顶。月光下,一辆辆马车悄无声息地驶出,车辙印里渗出暗红的液体。阿越皱眉,掏出炭笔在瓦片上画下马车标记。突然,一阵劲风袭来,他本能地翻滚躲避,一支淬毒的弩箭擦着头皮钉入瓦片。
“撤!” 阿越低喝一声,带着兄弟们消失在巷陌中。当他浑身湿透地跑回王府时,正撞见吴谨和杨鼎文准备出发。“吴大叔!杨叔叔!他们在城南旧仓库藏了军械,还有……” 他喘着粗气,从怀里掏出一块染血的布条,“这是我从受伤的守卫身上扯下来的,上面有五皇子府的徽记!”
吴谨和杨鼎文对视一眼,神色凝重。杨鼎文摸了摸阿越的头:“好孩子,先去换身干衣服。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们。”
而在河西战场,孟威的援军与苏明玥的部队会合后,立即对吐蕃军队发动反击。改良后的投石机发挥出巨大威力,吐蕃的营帐、粮草车在巨石的轰击下化为废墟。但吐蕃将领似乎早有准备,竟拿出了与大唐制式相似的强弩进行反击。孟威看着战场上的情形,心中一惊:“难道凤凰商会还向吐蕃倒卖了军械?”
此时的长安,李轩面对朝堂上的弹劾,据理力争。他拿出阿越等人收集到的证据,揭露皇后与世家勾结,企图破坏新政、动摇国本的阴谋。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皇帝看着这些铁证,脸色阴沉,陷入沉思。
而在暗处,凤凰商会的幕后黑手看着阿越离去的方向,握紧了手中的玉佩。一场更大的危机,正朝着李轩和他的义子悄然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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