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太极殿内,青铜鹤烛台的烛火狂风中的残叶般摇曳不定。李轩猛地拍案而起,龙案上的奏章如受惊的群鸟般西下飞散,“咚” 的巨响震得殿内众人耳膜生疼。他鹰隼般的目光扫视阶下文武百官,声音似裹挟着雷霆万钧:“陛下失踪七日,生死未卜,尔等却在此扯皮推诿,当真以为大唐江山是儿戏?”
柳崇礼身着绣着金线云纹的官袍,像只骄傲的孔雀般仰着脑袋,慢条斯理地抚着精心打理的山羊胡,折扇轻摇如拨弄琴弦:“九皇子,陛下不过是偶感不适暂避休养,您如此大动干戈启用新人,恰似在平静湖面投下巨石,怕是有越俎代庖之嫌吧?” 他身后几个门阀官员立刻随声附和,谄媚的笑声如同夏日聒噪的蝉鸣。
改革派的陆明远 “唰” 地踏出班列,补丁摞补丁的官服在一众华服中犹如黑夜中的孤灯。他紧握笏板,指节泛白如冬日霜雪,怒喝道:“柳大人这话说得轻巧!西域战火纷飞,百姓流离失所,如同风中残烛、雨中浮萍,难道还要等门阀世家像蜗牛般慢悠悠地‘商议’对策?陆某虽出身寒门,但胸中所学,皆是为了天下苍生!”
“哼,满嘴仁义道德!” 柳崇礼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般跳脚,折扇狠狠甩在袖中发出 “啪” 的脆响,“朝堂之事,岂是你等泥腿子能懂?没有世家根基,治理大唐就像无水之舟、无翼之鸟,迟早覆灭!” 他身旁的礼部侍郎立刻狗腿般点头,活像哈巴狗摇尾乞怜:“正是,启用无名小卒,只会坏了祖宗规矩,让朝堂乱成一锅粥!”
中立派的陈御史见双方火药味浓得能点燃空气,慌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他双手作揖如捣蒜,脸上堆笑似绽放的菊花:“各位大人,如今陛下未归,当以大局为重。九皇子监国也是无奈之举,就好比船在风浪中,总得有个掌舵人不是?不如...”
“住口!” 少壮派将领周正武暴喝一声,声如洪钟震得梁上灰尘簌簌掉落。他如同一头发怒的雄狮般猛地抽出佩剑,剑鞘重重砸在青砖上,“轰” 的声响仿佛惊雷炸响,“大敌当前还在争这些没用的虚头巴脑!玄冥教的暗黑军团都快打到家门口了,你们却在这里像婆娘般嚼舌根!有种的,跟老子上战场杀几个敌人试试,别像缩头乌龟般只会躲在朝堂!”
柳崇礼被这气势吓得脸色煞白,却还硬撑着像只斗败的公鸡般梗着脖子:“周正武,你不过是个有勇无谋的武夫,安敢在此放肆!朝堂议事,岂容你舞刀弄剑,把这里当成菜市场!”
李轩抬手如刀切般斩断嘈杂,掌心星罗纹光芒大盛如烈日初升:“柳大人,陛下失踪七日,生死未卜,你身为吏部尚书,可曾尽心寻找?还是说...” 他突然逼近,目光如两把淬毒的利刃首刺柳崇礼眼底,“你根本就不想找到陛下,妄图在混乱中谋权篡位,如同豺狼觊觎羊圈!”
柳崇礼吓得后退三步,撞倒身后的青铜香炉,香料撒落如星子坠地。他强作镇定,声音却像秋风中的枯叶般发颤:“老臣己命人搜查皇宫各处,想必陛下只是... 只是...”
“只是什么?” 李轩猛地抓起案上玉镇纸,狠狠砸向蟠龙柱,“轰” 的一声,玉镇纸西分五裂如破碎的梦。他展开贤妃留下的血书,字字如泣血杜鹃:“这是先皇遗诏,赋予本皇子临机专断之权!陆明远听令,即日起升任户部侍郎,负责清查门阀世家隐匿的田产,让这些硕鼠无所遁形!周正武,粮草调配由你接管,莫要让将士们饿肚子上战场!”
“九皇子!” 柳崇礼如疯狗般跳起来,官帽歪斜,衣袍凌乱,“你这是破坏朝堂秩序,如同在好好的锦缎上乱剪乱裁!” 可他的反对声,很快被李轩如洪钟般的话语淹没,太极殿内的权谋争斗,恰似暴风雨中的惊涛骇浪,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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