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旧仓库的秘密通道

星途旧仓库的铁皮门在初雪夜里吱呀作响，锈蚀的合页扯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惊飞了梁上栖息的蝙蝠。林小梨攥着草莓U盘的手心沁出薄汗，羊毛手套被冷汗浸得发凉，指尖却还残留着顾寒舟上次给她暖手时的温度。顾寒舟突然将她护在身后，定制西装的肩线在月光下勾勒出坚硬的轮廓，雪松气息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跟紧我。"他西装袖口的草莓手链滑出半截，链身刻着的"舟"字在手机冷光下泛着幽蓝——和地下室水泥缝里露出的手链同款，链扣处还缠着几根褐色发丝，像是被强行扯断时留下的，发丝末端粘着细小的向日葵花粉，与天台花盆里的品种完全一致。

仓库横梁上的积尘簌簌落下，在手机光束里凝成细小的星河，每一粒灰尘都映着窗外的初雪。林小梨被蛛网缠住发梢时失声尖叫，顾寒舟的手掌突然覆上她眼睛，指腹的薄茧擦过她梨涡："闭眼。"她闻到他指缝间残留的草莓护手霜味道——那是她之前硬塞给他的同款，每次加班他都会偷偷涂，管身己经空了大半。脚下的木板发出呻吟，他突然弯腰将她公主抱起，手臂护着她后脑的姿势精准复刻了首播时的热搜画面，西装袖口的草莓手链冰凉地蹭过她脖颈："前面有生锈的钉子。"

顾寒舟突然低头，鼻尖蹭过她额头："上次在首播间没护住你，这次不会了。"他西装内袋掉出枚草莓糖，糖纸背面画着歪扭的向日葵，是她第一次加班时塞给他的那张。林小梨盯着糖纸愣住，他耳尖泛红，用下巴蹭了蹭她发顶："傻瓜，抓紧我。"他的心跳透过衬衫传来，比她机场低血糖晕倒时还要急促，胸腔的震动让她想起他上次逼近时的呼吸。

手机光照到角落的向日葵涂鸦，19片花瓣用荧光涂料绘制，在黑暗中泛着微弱的绿光，每片花瓣的弧度都和天台的向日葵一模一样，花心处还画着个歪扭的太阳，与她第一次用表情包道歉时的图案如出一辙。林小梨突然指向涂鸦下方："糖纸！"半张烧焦的草莓糖纸嵌在墙缝里，背面用荧光墨水写着"19980601"，齿印与她胸针里的糖纸严丝合缝，连糖纸边缘被雨水浸过的褶皱都完全吻合。顾寒舟突然蹲身，在她手腕的月牙疤上呵出白雾："冷吗？"他掌心的疤痕与她的伤在白雾中若隐若现，像极了初雪时两痕相触的幻觉，而他呵出的白雾里，竟带着淡淡的草莓甜味，和他抽屉里总藏着的糖味道相同。

U盘插入废弃电脑的刹那，屏幕滋啦作响，蓝紫色电流在屏保上组成苏晴的全息影像。"振宏不是亲生父亲，"她手腕的草莓手链剧烈发光，链身刻着的"晴"字在光影中忽明忽灭，"真正的钥匙在..."影像突然扭曲成刺耳的齿轮声，和地下室传来的声响一模一样，还夹杂着婴儿的啼哭声。电脑自动弹出加密文件夹，密码框里赫然是???——铁盒内壁的符号，此刻在屏幕上流转着液态金属般的光泽，每个符号都像活物般蠕动。

林小梨突然想起老宅阁楼相册里的细节：苏晴蹲在向日葵花田前，无名指戴着的草莓耳钉反射的阳光，恰好能在地面拼出密码形状，而花田角落里有两个模糊的小身影，其中一个戴着向日葵发卡。顾寒舟输入密码的指尖停在?符号上，指腹着疤痕："母亲说这代表双胞胎。"他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让她手腕的伤疤突然发烫，而电脑屏幕跳出1998年的出生证明——龙凤胎的母亲栏写着苏晴，父亲栏被浓墨涂掉，纸巾纤维里透出"林"字的竖弯钩，像极了她父亲签名的起笔，旁边还有一行褪色的铅笔字："他不是孩子的父亲，是振宏换走了女儿"。

就在这时，仓库铁门轰然洞开，雪粒子卷着寒风灌进来，吹得林小梨打了个寒颤。二叔举着铁锹冲进来，刃口的黑土里嵌着半颗草莓耳钉——和他之前撬地下室保险柜时的铁锹同款，耳钉背面的"晴"字被泥土糊住一半，露出的部分闪着诡异的红光。

二叔手腕的草莓手链突然发光，与电脑屏幕的符号共鸣。林小梨想起父亲失踪前，曾戴着同款手链参加星途年会，袖口露出的疤痕和顾寒舟如出一辙。"销毁证据！"二叔挥锹砸向电脑，顾寒舟猛地将林小梨按在桌下，铁锹擦着他肩胛骨劈进木板，木屑混着铁锈溅在她发间，有一片插进她羊毛围巾的缝隙，刺破了皮肤，渗出细小的血珠。

"梨梨看这里！"顾寒舟指着电脑残骸下的暗格，里面躺着本烧焦的皮质日记，封面上烫金的向日葵图案己斑驳成黑色。林小梨抢在二叔之前翻开，泛黄的纸页上贴着婴儿脚印，旁边用铅笔写着："舟舟梨梨，1998.6.1，林建国抱走了妹妹，用草莓手链换走了我的女儿"。字迹突然被血渍晕开，像是有人用指尖蘸血补写。二叔的铁锹己劈向她手背，顾寒舟用掌心硬生生挡下，鲜血滴在"林建国"三字上，在纸页上晕染出暗红的花——和他曾公主抱她冲向医务室时被划伤的疤痕位置完全一致，而血滴渗入纸页后，竟浮现出另一句被掩盖的话："振宏帮他伪造了领养记录，就在福利院档案室"。

仓库顶部突然坍塌，水泥块砸在电脑残骸上，扬起的粉尘让两人咳嗽不止。顾寒舟拽着林小梨冲进暗道，通道墙壁渗着冰水，在手机光下映出斑驳的符号，每一个都和糖纸上的符号相同，只是排列顺序不同。林小梨突然指着墙面："符号在发光！"顾寒舟的手链与她的胸针同时发烫，蓝光亮起时，墙面浮现出苏晴的全息留言："双胞胎的伤疤共振时，1998年的真相会融化初雪"。

通道尽头的铁门上刻着半颗草莓与半朵向日葵，恰好能嵌入他们的手链与胸针。当信物共振的蓝光亮起时，铁门缓缓打开，里面散落着更多老照片。林小梨瞥见其中一张——年幼的顾寒舟抱着草莓玩偶，旁边站着戴同款向日葵发卡的小女孩，两人腕上的疤痕在褪色相纸上形成完美的镜像。小女孩脖子上挂着的草莓项链，吊坠形状和她现在戴着的一模一样，项链末端还系着半张糖纸，齿印与她胸针里的严丝合缝，而糖纸背面用铅笔写着："给我的小太阳梨梨"，字迹是顾寒舟年幼时的笔迹。

此时，林小梨的手机收到新匿名信息："福利院档案室的第19号抽屉，藏着你们被拆分的真相"。附件是1998年6月1日的监控录像：戴草莓手链的男人抱着女婴走出福利院，手腕的疤痕在阳光下清晰可见，而他的脸被帽子住，只露出下巴的痣——和顾寒舟的一模一样。

警笛声中，顾寒舟突然撕开衬衫——左胸上方有颗与监控中相同的朱砂痣，而林小梨的右肩后方，对称位置也有颗一模一样的痣。两人疤痕同时发烫，铁门后的老照片突然起火，灰烬里飘出半张糖纸，上面用荧光墨水写着："1998.6.1，星途地下室的第三把钥匙"。糖纸飘到林小梨掌心时突然燃烧，留下的灰烬在她疤痕上组成新符号，与顾寒舟掌心的伤完美拼接成完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