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出林遇袭显身手

晨光刚冒头，林间的雾气还像棉絮一样缠着不肯散去。楚惊墨从洞窟里出来，衣服上还带着石壁的寒气，凉飕飕地贴着皮肤。他回过头，看了眼那隐蔽的洞口，嘴里默默念着刚学会的《玄冥诀》里的心法，体内的真气就跟春天解冻的溪水似的，流得那叫一个顺畅。

昨晚在镜子里看到的白衣女子南凰兮，还在他脑子里晃悠。胸口的玉佩也时不时地热一下，好像有股力量在拉着他。他深吸一口气，把乾坤武幻镜塞进怀里，转身就往森林外面走。

大概走了半炷香的工夫，前面的雾气慢慢变薄，阳光从树缝里洒下来，地上都是一块块的光影。他脚步也跟着快了起来，刚想松口气，就觉得脚下不对劲——空气里有股淡淡的腥味，跟泥土和烂叶子的味儿混在一起，恶心巴拉的。

他低头一瞧，脚边有一串梅花形状的脚印，边上还带着血。他蹲下去仔细看，手指碰到地面，还有点潮乎乎的，没完全干呢。 “有人比我先出了林子。”他小声嘀咕，眉头皱了起来，“而且……受了伤。” 他站起来，眼睛在周围扫了一圈，警惕性一下子就提起来了。这地方都快到出口了，越靠近有人的地儿，越得小心有埋伏。他想起前几天从王府跑出来的时候被人盯着，现在江湖上的门派都盯着乾坤武幻镜呢，自己刚拿到《玄冥诀》，估计马上就有新麻烦找上门。

果然，他走到林口，眼前的景象让他心里“咯噔”一下——五步远的地方，瘴气像浓烟一样翻腾着，啥都看不清。每隔三米就有一团瘴气飘着，里面还能看见紫色的纹路，一看就是有毒的玩意儿。

楚惊墨可不敢大意，运起刚学的轻功“踏雪无痕”，身子轻飘飘的，脚尖在地上点了几下，躲开那些瘴气团。他一边躲，一边靠着胸前玉佩的本事，瞅着瘴气怎么动，赶紧调整路线。 “好小子，身法挺快啊！” ——突然，一阵轻微的金属摩擦声从左侧传来，像是有人正在缓缓拔刀。楚惊墨瞳孔一缩，脚没停，右手悄悄摸到了腰间的剑柄上。

下一刻，两个人影从瘴气里跳了出来，左边五个拿着长刀，右边五个人端着暗器筒，动作整齐得很，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奉血月阁之命，取你性命！”一名黑衣人低喝，手中短刀横着砍了过来。 楚惊墨冷笑一声，故意露出左肩破绽，待敌人刀锋临近时，突然施展《玄冥诀》中的“冰魄寒潭”，体内寒气瞬间蔓延至对方经脉，令其手臂僵首无法发力。楚惊墨顺势剑出鞘，一道清冷剑鸣划破空气，剑尖挑向对方肋下。 那人“啊”地叫了一声，手忙脚乱地去挡，可还是被楚惊墨削断了右臂，惨叫着倒在地上。

右边拿暗器的人一起动手，十根毒针“嗖嗖”地朝楚惊墨的喉咙和心口飞过来。他脚在地上一点，身子猛地往上一窜，在空中翻了个身，躲开了第一波攻击。同时，左手一扬，乾坤武幻镜微微发亮，映照出第二波暗器的轨迹，精准无比。 他落地后，剑飞快地舞起来，剑刃与暗器相撞，发出一连串清脆的金铁交击之声，尽数将暗器打落，动作利落得很。 “好快的身手！”另一名黑衣人咬着牙，挥了挥手，让其他人围上来。 “朋友，亮个万儿吧！”其中一人沉声道。

楚惊墨冷笑一声，脚在地上轻点，身子一会儿左一会儿右，跟鬼一样在敌人中间穿来穿去。他己经把《玄冥诀》里的“九式”学了个大概，再加上乾坤武幻镜的本事，创出了一套自己的身法和剑术。 他先假装去打左边三个人，等他们都举刀来挡，身子突然一矮，贴着地飞快地跑到右边，剑尖首奔一个拿暗器的人的喉咙。那人反应不过来，脖子一凉，就没气了。

其他黑衣人一看，赶紧换了战术，围成一个圈防守，想用人数多压垮楚惊墨。他们拿着长刀护着拿暗器的人，圈子越缩越小，想逼着楚惊墨跟他们硬拼。 楚惊墨一点都不着急，嘴角微微上扬。这种场面他见多了，在镜子里练过无数次。他闭上眼睛，体内的真气转了起来，使出了“玄冥九式”里的“幽影穿风”。 只见他的速度一下子变快，成了一道影子，在包围圈外面飞快地跑。他的剑法不追求一下子把人杀了，专挑敌人的关节和筋脉打，让他们很快就动不了。

过了一会儿，包围圈终于出了问题，一个人腿断了，跪在地上，圈子裂开了一个口子。楚惊墨趁机冲进去，剑点了几下，封了几个人的穴道，然后一脚踢飞了最后一个站着的人手里的刀。 打到这会儿，就剩两个人还能站着。他们互相看了一眼，眼里全是害怕，不敢再打了，转身就跑。 “记住，下次别来送死。”楚惊墨把剑插进鞘里，声音冷冷的。 那两个人跑得慌里慌张，临走还放狠话：“血月阁不会放过你！”

楚惊墨站在那儿，看着他们跑远，脸色很平静。他知道，这才刚开始呢。血月阁既然动手了，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一块黑色令牌，令牌内侧刻着“血月”二字，与《玄冥诀》最后一页的暗纹完全一致，隐约泛着幽蓝光泽，透着一股邪异之气。他将令牌收入怀中，转身接着往前走。

阳光照在他肩膀上，赶走了一些林子里的晦气。他抬头看着天，眼神特别坚定。 下一步，就是去藏在深山里的那个古老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