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早，洛阳城宫墙在晨光里泛着青灰色的冷光，屋檐连成一片望不到头。
楚惊墨、南凰兮和北凤梧三人站在午门外，没说话。他们穿着普通的衣裳，站得笔首，没有刻意摆出什么姿态，但身上那股江湖气却压得住场子。阳光照在脸上，眼神冷得像藏了刀。
“进——”礼官喊了一声。
三人迈步往里走，脚步沉稳。玉阶踩在脚下，百官分列两侧，齐刷刷地盯着他们看。皇帝坐在龙椅上，脸上没什么表情，可一开口，整个大殿都安静下来。
“楚惊墨。”皇帝缓缓说道，“你这次铲除了玄阴教，功劳不小。”
楚惊墨拱手：“陛下过奖了。这事能成，全靠大家拼死出手。只是‘天机计划’还没查清楚，背后的人还在暗处，我不能安心。”
这话一出，底下有人点头，也有人皱眉。
一个老臣低声说：“这小子说话有分寸，不浮躁。”
旁边一位权贵嘀咕了一句：“太稳了，可惜不是官家出身。”
皇帝没多说什么，抬手示意宦官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楚惊墨封‘护国武侯’，从二品；南凰兮为‘清风郡主’，正三品将军；北凤梧为‘镇边校尉’，从西品。另赐黄金千两、马百匹、锦缎百匹、京城宅邸一座。”
旨意念完，满殿哗然。
赏得太重太快，三人还没正式入朝，就得了这么多好处，谁也没想到。
南凰兮嘴角轻轻一扬，像是春风拂面，眼里却藏着心事。
北凤梧抱拳谢恩，神情庄重，心里却隐隐觉得这份荣耀背后不会那么轻松。
楚惊墨上前一步，语气坚定：“陛下厚爱，我感激不尽。但我本是江湖中人，愿以自由之身效力朝廷，不愿受官职束缚。”
这话一出口，不少人低声议论：“这是要拒绝？”
皇帝眉头一挑，反倒笑了：“朕明白你的意思。你不入朝堂，但可随时进宫议事。”
楚惊墨再次行礼：“谢陛下。”
这时，兵部尚书韩敬之起身，白发苍苍，语气平稳：“楚少侠年少有为，今日受封，实至名归。”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楚惊墨手中的乾坤镜上，“只是此物传闻能窥尽天下武学，不知是否真有其事？”
楚惊墨笑了笑：“确有玄机，但我还没参透。”
韩敬之点点头，转身时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皇帝忽然开口：“楚卿，听说你提到边疆战事。如今西境不安，北狄蠢蠢欲动，朕想派你去巡查一番，你觉得如何？”
一句话又让殿内气氛紧张起来。
楚惊墨心头一紧，脸上却不露声色：“若陛下信任，我愿前往。此事或许与‘天机计划’有关，我会尽力查探。”
皇帝满意地点点头：“好，等你休整几日，便启程。”
殿外风起，檐铃轻响，声音清脆。
三人随后在御花园稍作休息，之后去了偏殿吃饭。
酒过三巡，北凤梧笑着摇头：“谁能想到，我们成了皇上的座上宾。”
南凰兮抿了口茶：“可我觉得，这才刚开始。”
楚惊墨放下杯子，望着远处：“赵元礼临死前说过‘天机计划’会启动，我一首记得。今天皇上突然提边疆的事，恐怕不是巧合。”
北凤梧收起笑意：“你是说……西境的动荡，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不排除这个可能。”楚惊墨慢慢说道，“玄阴教还有残党，幕后黑手更没现身。我们现在知道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南凰兮神色凝重：“那接下来怎么办？”
楚惊墨站起身，背着手：“一边养精蓄锐，一边继续追查。我们必须搞清楚，‘天机计划’到底是什么。”
夜幕降临，宫灯一盏接一盏亮起。
三人告别皇帝，走出皇宫。
回府途中，经过一条小巷。
忽然，屋脊上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楚惊墨脚步一顿，眼神冷了下来。
“看来，有人盯上我们了。”
南凰兮一笑：“来得正好。”
北凤梧握紧枪柄：“让他们尽管放马过来。”
三人步伐稳健，身影挺拔，在夜色中越走越远。
远处，几只乌鸦掠过，带起一阵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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