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冰山局长苏沐月的震惊与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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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冰山局长苏沐月的震惊与试探

 

咚,咚,咚。

敲门声传来,楚风瞬间收起了系统面板,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能听出,敲门的人,是苏沐月。

因为这敲门声,和他之前在总局大厅里,听到的她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节奏一模一样。冷静、克制,不带一丝多余的情绪。

“请进。”楚风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服,开口说道。

门锁“咔哒”一声被打开,苏沐月推门而入。

她还是那身黑色的职业套裙,衬得身段窈窕,气质干练。只是此刻,她那张一向如冰山般冷漠的俏脸上,神情却异常复杂。

有震撼,有惊疑,有好奇,甚至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敬畏。

她的身后,没有跟着任何助理或官员。

偌大的准备室里,一时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好闻的香水味,和楚风身上淡淡的汗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妙的氛围。

“你……”

苏沐月率先打破了沉默,但刚说出一个字,就又停住了。她那双能看透人心的漂亮眸子,此刻正紧紧地盯着楚风,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看个通透。

她想问什么?

想问那漫天神魔是怎么回事?想问那神之裁决的真相?想问他为什么会失传己久的傩舞?想问他为什么能在短短几天内,从一个废物,脱胎换骨成一个连神明都要为之侧目的强者?

她有无数个问题。

但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从何问起。因为这一切,己经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范畴。

楚风看着她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觉得有些好笑。这位行事雷厉风行的冰山局长,似乎还是第一次,遇到让自己大脑宕机的场面。

他决定主动出击。

“苏局长,找我有事?”他明知故问,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问“你吃饭了吗”。

苏沐月被他这么一问,反倒找回了自己熟悉的节奏。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恢复了那副公事公办的冰冷模样。

“我来,是代表非遗总局,代表夏国,向你表示感谢。”她的声音依旧清冷,但比起之前,少了几分高高在上的漠然,多了几分平等的郑重,“你,为夏国,立下了天大的功劳。”

“哦。”楚风只是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这个反应,让苏沐月准备好的一肚子说辞,又给憋了回去。

她预想过楚风可能会有的反应。他可能会激动,可能会骄傲,甚至可能会居功自傲,提出各种要求。

但她唯独没想到,他会是这种“知道了”的平淡反应。

这让她感觉自己像是铆足了劲,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说不出的难受。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苏沐月忍不住问道。

“说什么?”楚风反问,“说我力挽狂澜,英明神武?还是说苏局长慧眼识珠,敢于用人?”

“你!”苏沐月被他这略带调侃的语气给噎了一下,冰冷的俏脸上,罕见地浮现出一丝薄怒,“我在跟你说正事!”

“我也是在说正事啊。”楚风摊了摊手,一脸无辜,“功劳簿上,自然有我浓墨重彩的一笔,也有苏局长你力排众议的魄力。这都是事实,没什么好说的。”

苏沐月彻底没脾气了。

她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冷静和气场,在这个比自己还小两岁的少年面前,似乎完全不起作用。他就像一团琢磨不透的迷雾,你进一步,他就退一步,你退一步,他又会用一种让你意想不到的方式,把话题拉回来。

这种感觉,让她很不爽,却又无可奈何。

“好。”她决定不再兜圈子,“楚风,我需要一个解释。”

“解释?”

“对。”苏沐月向前一步,目光灼灼地逼视着他,“关于你的一切。你的傩舞,是从哪里学的?你身上的变化,又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你真的是摔了一跤,就打通了任督二脉。”

来了。

楚风知道,这才是她此行的真正目的。

他当然不能告诉她系统的存在。

他沉吟了片刻,脑中飞速组织着一套半真半假的说辞。

“苏局长,你相信……传承吗?”他没有首接回答,而是抛出了一个问题。

“什么意思?”苏沐月皱起了眉头。

“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流淌在血脉里的。”楚风的声音变得有些悠远,“我们华夏的非遗,之所以传承断绝,缺的不是技艺,而是……魂。”

“这一次,我坠落悬崖,九死一生。在濒死之际,我好像看到了很多东西。我看到了我的祖先,看到了他们是如何在蛮荒的土地上,与天斗,与地斗。我看到了他们是如何创造出这些灿烂的文明……”

他抬起头,迎着苏沐月那探究的目光,眼神真诚而坦然。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或许,你可以理解为,我……觉醒了血脉里,属于我们这个民族最古老的记忆。”

血脉觉醒?

这套说辞,听起来玄之又玄,充满了唯心主义的色彩。

要是放在今天之前,苏沐月听到这种话,绝对会嗤之以鼻,认为对方是个不折不扣的神棍。

但现在……

在亲眼目睹了那漫天神魔,亲眼见证了“神之裁决”后,她那坚固的唯物主义世界观,己经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裂痕。

相比起那些无法理解的、毁天灭地的神迹,“血脉觉醒”这个解释,反倒……更容易接受一些。

毕竟,他们所处的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不科学的。

看到苏沐--月陷入了沉思,楚风知道,自己的这套说辞,起作用了。

他决定再加一把火。

“苏局长,你真正想问的,不是我为什么会,而是我……还会什么,对吗?”

苏沐月瞳孔一缩,猛地抬起头。

他,竟然看穿了自己的心思!

没错,相比于探究楚风身上的秘密,她更在意的,是楚风的价值!

一个能凭一己之力,引动神之裁决的人,他的价值,己经无法用金钱来衡量了!他就是夏国非遗界未来的希望,是夏国重新崛起的最大底牌!

“是。”苏沐月不再掩饰,她坦然承认,“我想知道,你的极限,在哪里。”

“我的极限?”楚风笑了,“苏局-长,你觉得,我们华夏五千年的文明,有极限吗?”

苏沐月的心,猛地一跳。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傩舞,仅仅只是一个开始。”楚风的语气很平淡,但话语里的内容,却重如泰山,“那些失落在历史长河中的瑰宝,琴棋书画,诗酒花茶,机关术数,百家绝艺……我,都会一点点地,将它们,重新带回到这个世界上。”

轰!

苏沐月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里,像是引爆了一颗核弹!

她被楚风这番话里,所蕴含的宏大愿景,给彻底震慑住了!

如果……如果他说的是真的……

那夏国,不,是整个世界的格局,都将因他一人,而彻底改变!

她看着眼前的少年,第一次,产生了一种……仰望的感觉。

“我……我明白了。”苏-沐月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楚风,从现在开始,你将拥有非遗总局的最高权限。你需要任何资源,任何配合,我都会不惜一切代价满足你。我只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苏沐月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无比郑重。

“带领我们,赢下去。”

“带领夏国,重回世界之巅!”

楚风看着她眼中那炙热的、仿佛能燃烧一切的火焰,笑了笑。

“苏局长,你应该说,是‘我们’。”

苏沐月微微一怔。

“不是我带领你们,而是我们一起。”楚风伸出手,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从你决定让我上场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己经是同一条船上的战友了,不是吗?”

看着少年伸出的手,和他脸上那干净的笑容,苏沐月那颗冰封己久的心,再次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出了自己白皙如玉的右手,轻轻地,与他的手握在了一起。

他的手,很温暖,很干燥,充满了力量。

“好。”她轻轻吐出一个字,“战友。”

就在这时,准备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砰砰砰”地暴力捶响了!

紧接着,一个粗犷的大嗓门,带着哭腔和极度的兴奋,在门外咆哮起来:

“楚哥们儿!我操!开门啊!我是胖子!让我进去给你磕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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