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末,朝惜难得赖床,等到十点多时才从床上被猫踩醒。
朝惜本来迷迷糊糊地,马上就要醒来了,结果感觉胸口一痛,吓得她把眼睛都睁得溜圆,结果就看见一辆猫车停在自个身上。
她呆愣了两秒,随即暴躁如雷,一把揪起猫的后颈,把它凌空提起来,直勾勾盯着它开骂:“朝白纵你要死了我和你讲,你知道你现在多重吗,你就往我身上爬,把我压死在这你都以为我睡着了!”
朝惜骂骂咧咧地把猫提出来放在沙发上,抓一把头发开始去洗漱的,洗着洗着才发现朝白众今早怎么不叫,平时但凡自已起来晚点,它都要咆哮的。
朝惜两把洗完脸,顺便把蹲在地上的朝白纵捞进怀里,狠狠撸了两下。开始在屋里兜圈圈找朝白众。
最后连衣柜里都找了,都不见朝白众。朝惜开始急了。
此时手机突然响了,朝惜一看上面备注就不是很想接电话,但着急朝白众还是慢吞吞接起来,轻声喊了声:“爸,怎么了。”
电话那边朝北莫声音传来:“一昭,下来把狗接上去。”
“爸,您昨晚在这睡得?”
“昨晚在附近谈完生意,就近睡下了。”
“那您今早怎么又得空遛狗啊?”
“爸爸今早出门晨练,顺便带狗出来遛遛。你现在下楼把它接上去,爸爸要去公司了。”
朝惜微不可察地皱皱眉,但还是应下了。
等朝惜牵着一条萨摩耶一进门,朝白纵蹦过来和朝白众扭打在一起。朝惜一看到这俩逆子黑血都往上涌。赶紧分开他俩,给各自饭碗里添了些粮,这个小型斗兽比赛才告一段落。
朝惜吃完早餐,才坐到桌子旁边打算刷一下题,又一个电话催命般打进来,最大音量加幅下的《奢香夫人》杀伤力爆表,给猫吓得差点窜冰箱上去了。
朝惜回头瞪了朝白纵一眼,随即接起电话,懒洋洋得喂了一声。鬼知道那边的声音比《奢香夫人》声音更加牛逼。
“朝一昭!where are you ?”
朝惜都懒得看是谁打来的,一听这声音除了闺蜜唐书林还有谁?
朝惜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家里,你来不来。”
唐书林压低点音量:“朝叔叔不在吧。”
这句话突然有点激起朝惜叛逆心理,语气也冲了点:“你别管,这是我自已的房子,懂不懂。这个房子姓朝白!”
唐书林不太想和她聊朝惜父母的事,毕竟外人不太好评价他们家情况,反而顺着朝惜的话说:“还说呢,朝白宋他们都还好吗?”
“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半小时。”
半小时后,一辆出租车稳稳停在朝惜小区楼下。34分钟后,唐书林人已经在朝惜家撸狗了。
唐书林像皇帝一样,既撸猫又摸狗,摸了一会,猛地弹起来对朝惜说:“老大呢,朝白宋呢?”
朝惜无奈,把一只银狐仓鼠拿出来放到正趴在唐书林腿上打呼噜的朝白纵头上,任唐书林rua。
唐书林一边撸一边感叹朝惜一天都过的什么神仙日子。
朝惜笑骂着丢给她一套数学卷子,命令道:“放下,陪我刷题。”
唐书林没心思理她,头都不抬:“下午一定。”
“我下午有事呢。”
“啥大事啊?能外传吗?”
“下周六我有一个辩论赛,今下午和队友出去讨论讨论。”
“搁哪啊?”
“就中心广场旁边的咖啡厅。”
唐书林不情不愿地放下猫和鼠,磨磨蹭蹭地和朝惜回到书房写作业 。
连着写了三小时作业,到最后唐书林几乎是边哭边写,嘴里骂学校骂老师骂作业骂高考骂同学骂上学,关键手里不停。主打一个发泄自已,外耗他人。
朝惜早已习惯,学霸自我修养第一讲:永远不要被外界所影响。
气氛虽然诡异,但两个当事人丝毫不觉得奇怪,不然俩人也不能玩一块去不是。
最后还是朝惜打破沉重的学习氛围:“走,姐带你吃饭去。”
唐书林听到一下就把笔甩桌子上,揉了揉发酸的手腕,提议到:“要不…火锅?我真的巨想吃沉轩阁旁边那家。正好沉轩阁就在中心广场旁边。”
沉轩阁?那不是聿哥小区吗。还不等朝惜细想,唐书林就拉着她换鞋:“快走快走,刚才没觉得多饿,现在你一说我真的觉得饿。”
朝惜拿出手机预订,说到:“那就火锅吧。”
看到就餐人数,朝惜顿了顿,抬头问唐书林:“唐双木,我等会一个朋友和我们一起吃,可以吗?”
唐书林饿得眼睛冒绿光,哪顾得上拒绝,直接答应。
朝惜从不打无准备之仗,她太了解裴肆聿了,这个点能吃饭怪事出来了,他周末最多早晚洗漱喝瓶水,刷刷题,或者躺床上打游戏,其余干什么都是浪费生命。
朝惜也不磨叽,一个电话就拨了过去,那边没嘟两声就接通了,传来裴肆聿还没睡醒时特有的嗓音:“朝一昭,你最好有大事,不然我把你两脚踹死。”
朝惜在裴肆聿跟前比在唐书林旁边还皮:“聿哥,你怎么能这么想你小弟呢,小弟正要孝敬大哥呢。”
“说吧,要多少。”
朝惜听到了心碎的声音,难过地说:“您怎么能这么想我呢,我正想有没有这个荣幸邀请大哥赏脸,共同吃一顿饭呢。”
说到吃饭,裴肆聿来兴趣了:“行啊,就我俩?”
“当然不是,还有我闺蜜,我给你说过的那个。”
裴肆聿突然感到也没有那么想吃,但给人姑娘都答应下来了,也就不好推辞了:“也成,在哪吃,她想喝什么?”裴肆聿从不问朝惜想喝什么,估计裴肆聿比朝惜还了解她想喝什么。
“就在你家楼下的沉轩阁,吃火锅。”有以前几次前车之鉴,朝惜连忙补充:“今天我请客,聿哥,你要是在耍赖,我以后就不敢和你一块吃了。”
裴肆聿刚伸出的脚收了回来,也明白了朝惜话中耍赖什么意思,嗤笑一声,说:“朝一昭,我看你真是睡懵脑子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懂不懂?我抢着给你和你闺蜜掏钱,我钱大风刮来的?”
朝惜已经习惯裴肆聿所有说话方式,也理解裴肆聿的用心,和他说了声她们半小时后才到,就把电话挂断了。
一抬头,就对上唐书林略带复杂的眼神,最终唐书林试探地开口:“朝一昭啊,刚那个是你…哥?”话到嘴边的男朋友转了个弯变成哥,归根到底,唐书林不相信朝惜这么好的一个学生会SB到早恋。
朝惜点头:“对啊,他是我交到的第一个朋友,这半学期特照顾我,虽然凶了点吧。但我和你讲,他那张脸长得牛逼就算了,好看是他最不值钱的有点,而且学习成绩更是没的说,重要的是啥,是人家有钱,家里和挖石油的一样。”
唐书林看朝惜这个样子不像谈恋爱了,倒像是结义了,也不再多问。随便说道:“他叫什么啊?”
“裴肆聿,非衣裴,放肆的肆,肆右半边的那个聿。”
……倒也不用这么详细。
正好唐书林约的车到了,两人有说有笑地上车了。
一到目的地,朝惜就眼尖地看见裴肆聿穿着黑色短款羽绒服,带着手套依着中心广场旁边的亭子柱上,可能因为冻脸的原因,领子拉到最高,垂眸看着手机屏幕,看不清神色,但凭借朝惜对他的了解,他现在绝对心情不好。
朝惜边走边叫了一声聿哥,裴肆聿抬头看她一眼,随即快步走到朝惜身边。
本来已经准备好训朝惜一顿,让她以后再敢不回自已消息,结果刚拿起来的手再看见唐书林之后硬生生落回去插兜里了。
算了,这么大一人总要面子的。
他淡淡地和唐书林打了声招呼,过了几秒觉得显得有点冷漠,让朝惜误会他讨厌她朋友就不好了,随即有点僵硬地伸出手。
唐书林本来沉浸在脸上,想都没咋想就握住裴肆聿的手晃了晃。
朝惜看她还有晃下去的趋势,顿感丢人,赶忙扒拉开唐书林,小声说:“唐双木,你清醒一点,矜持一点,不要吓到我哥,他胆子比较小。”
唐书林缓过神来,急忙找补:“对对对,去吃饭去吃饭,今天这顿我请,谁都别和我抢。”
朝惜一手挽着唐书林,一手拉着裴肆聿的袖口,急忙往店里冲。
她和唐书林跑的太急,以至于裴肆聿毫不掩饰的开心都未发觉,但怎么能怪她们呢?连裴肆聿本身也未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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