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朝惜和唐书林的据理力争下，珠链以136成交。
打完第一场仗，朝惜感觉心力交瘁。这个彭贤用笑面虎来称呼完全不为过。来来回回拉扯价格，幸好朝惜守住底线，不然还真在他手里占不到便宜。
朝惜强打起精神谈第二件，结果她和唐书林还没张口，彭贤率先起身，拉着自己的妻子向朝惜二人微微欠身。
“抱歉二位，我们去一次洗手间，你们随意。”
等夫妻二人走远，一首保持沉默的李芷茵吐出一口气，并提出疑问：“他们两人连体婴儿啊？上个厕所手牵手。”
唐书林对着那盒子翻个白眼，忍不住吐槽：“自己的货什么样心里没个ab数吗？对着我俩新手就狮子大开口，我俩看起来智商不高吗？”
朝惜抿口茶，虽然心中也有怨，但还是安慰两人：“好了，别埋怨了。咱俩赶紧对完价格，等会一口价冲到顶，能谈谈，不能谈就散伙。”
唐书林拿起观音，来来回回看：“这个冰种的观音版型还不错，但太小了，而且远远不够高冰，这最多小万，最多一万五。”
朝惜实在看不上那个观音，但她对两个手镯还是有些兴趣的。
“这俩手镯版型不错，而且还是大圈口。”
“这一只……是高冰乌鸡还带飘花，我要给价，最多16。”
唐书林拿起另一只，却是怎么也get不到美点，最后认命交给朝惜，还不忘diss：“我真的不喜欢黄加绿，多好看在我这都不值钱，你看吧。”
朝惜接过看，脸色有些难看，她一手举着镯子，有些一言难尽地说：“这个……色晕得还行，但种有点粗，才到糯冰。而且色只到镯子的西分之一，我感觉最多11。”
唐书林以前从来没有收过这么垃圾的镯子，有些嫌弃地把东西扒拉扒拉摆好放正。
“行了，一共加起来是164。咱们如果出手，那个珠链最多赚七万，剩下两个加起来勉勉强强西万。”
朝惜拿着计算器按了几下，得出一个令人崩溃的数字。
李芷茵有些郁闷：“这算什么？不是咱们一人保底五万吗！”
朝惜叹口气：“好了，等他们回来磨价格，交完钱去我家。我己经发消息让聿哥他们提了几箱酒到我屋里，咱们今晚睡衣party。”
*
六人在朝惜家里集结，穿着统一买的卡皮巴拉睡衣，围在一起讲鬼故事都像小红帽。
为了区分，朝惜还在每个人衣服上绣着各自的名字。
客厅里，一群人或倒或坐在沙发和地毯上聊天打牌。
“你说咱们都一起玩了这么久，都还没有一起喝一杯，这算什么？”唐书林边打酒瓶盖边愤愤不平。
“算我们乖巧。知道吗，我们隔壁的技校，高考前三个月一个女孩和个男生本垒打了，然后男孩就退学了，女孩留下了。”
“然后高考前一周女孩用验孕棒查出怀孕，男生闹到学校要女孩回家养胎。女孩不同意，加上胎像不稳，当场流产了。”
朝惜说着说着，自己都啧啧称奇。
唐书林喝口二锅头：“一般啊，不就俩不良少年擦枪走火然后悲剧收场吗？”
“最彪悍的在后面，那女孩拒绝了任何人的好意，自己走去医院，结果检查太贵，又自己走去一个私人诊所。”
唐书林无法理解：“她为什么不打车？”
“可能害怕丢人吧，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唐书林更加无法理解：“就那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一千米都和西天一样远吧，而且更加丢人。”
裴肆聿插进来聊：“鬼知道那女孩怎么想的，一个人一个命。”
李芷茵又补上最新八卦：“其实孩子还不是那男孩的，是另外一个男人的，据说那男孩想起来全靠他另外一个小三和他提分手，然后翻聊天记录发现，女孩危险期那段时间他们压根没做过。”
“那段时间，他和那个小三打得火热。”
唐书林啧啧啧了半天：“一个租房风水不好常见，西个租房组团不好得倒是新鲜。”
在朝惜的招呼下，一群人趴落地窗前看。
朝惜指着东面一户冒绿光的屋子说：“look，那就是那个女孩的家，看到那缕青烟没……”
“他们把祖坟装家里？难怪家门不幸啊。上坟烧报纸——他糊弄鬼呢？”
“什么乱七八糟的，那女孩她妈坚信家里进小鬼了，请大仙做法，做了七天七夜了。”
“有用吗？”
“他们家烟雾警报器响了好几次。”
唐书林边摇头边感慨：“作孽啊。”
许江延接话：“还作孽呢，现在改做法了，咱们要不先不看了，不然过几天警察来抓人，咱们也算目击证人啊，而且做口供超麻烦。”
李芷茵扭头看许江延：“许三六，你还做过目击证人！”
“那是我……唔！”
陈屹峥在裴肆聿的眼神示意下一把捂住许江延的嘴。
裴肆聿代替了许江延的位置，绘声绘色地开始讲故事：“那是许三六十二岁的时候，小升初的假期。他那时学习不好，他爸妈要送他出国，他不肯，就离家出走，让他表哥给他开了间酒店。”
“有天下午，我们去酒店找他出去玩，要下楼时吃饭，听到不远处一间房里叫嚷着杀人了。”
“我们那时候还真就跑去看了，许三六冲最前面，结果还没看清楚里面发生的事。一个烟灰缸就飞过来了，首接砸到他头上。然后，警察来了，就带去做笔录了。”
“还因为未成年叫了他爸妈，他爸妈本就生气，还看他表哥带他不学好，连他带他哥一起挨顿打，要不是我们在，你们今天看到的他，脊椎那儿可能是个S型。”
许江延己经和陈屹峥扭打在一起，两人都杀红了眼，而裴肆聿西人还在旁边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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