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少转移话题！”老太太厉声喝道，但声音己经有些底气不足。
李卫东突然冷笑一声，眼神变得锐利：“我转移话题？那咱们就说点实在的。
各位邻居，你们知道这位'德高望重'的聋老太太的真实身份吗？”
这句话引起了所有人的好奇，院子里顿时安静下来，连老太太都瞪大了眼睛，不明白李卫东要说什么。
“她根本不是什么烈士家属，”李卫东一字一顿地说，“她是潜伏的敌特分子！冒充烈士家属在咱们院里藏了十几年！”
“轰”的一声，院子里炸开了锅。
所有人都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互相交换着震惊的眼神。
老太太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你……你血口喷人！”老太太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尖叫道，“你这是污蔑！是栽赃！”
李卫东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这是街道办王主任昨天给我的证明材料，上面有组织的公章。
老太太，您要不要看看？”
老太太的眼神闪烁不定，她突然改变策略，指着李卫东喊道：“他才是敌特！他诬陷我！你们别被他骗了！他想害死院里所有人！”
这番话让刚刚倾向于李卫东的众人又犹豫起来。
王大妈小声嘀咕：“这……这可说不准了，到底谁说的是真的？”
“是啊，”赵大妈附和道，“老太太在咱们院住了这么多年，怎么会是敌特呢？”
李卫东看着众人摇摆不定的样子，叹了口气：“各位想想，易中海犯的那些罪，哪件不是老太太在背后出主意？她利用易中海的手害了多少人？”
这句话似乎提醒了大家，何雨水突然说：“对了，上次我哥差点被易中海害得丢了工作，就是老太太给出的主意！”
“还有贾东旭的腿，”许大茂也想起了什么，“那会儿老太太天天撺掇易中海整治贾家。”
老太太见舆论又开始不利于自己，突然放声大哭起来，那哭声凄厉刺耳，让人头皮发麻：“我老婆子活了大半辈子，临了被这么欺负……老易啊，你死得冤啊……你走了，就没人护着我了……”
她一边哭一边捶打着自己的胸口，最后干脆瘫倒在地上，像一滩烂泥似的。
那模样确实可怜，有几个心软的大妈露出了不忍的表情。
“要不……先扶老太太起来吧？”李大妈犹豫地说，“这么大岁数了，躺地上怪凉的。”
李卫东却站在原地没动：“各位自己判断吧。
不过我提醒一句，敌特分子最擅长的就是装可怜博同情。”
这句话让刚刚想上前的人又停下了脚步。
老太太见状，哭得更大声了，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看起来凄惨无比。
场面就这样僵持着，首到王思欣挺着肚子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杯热水：“老太太，您先喝口水吧。”
老太太抬头看着王思欣，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被仇恨取代。
她猛地挥手打翻了王思欣手中的杯子，热水洒了一地：“不用你假好心！你们两口子没一个好东西！”
王思欣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后退两步差点摔倒，幸好被何雨水扶住。
李卫东见状，眼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老东西！你敢碰我妻子！”
老太太被李卫东的气势吓得一哆嗦，但随即又撒起泼来：“打人啦！要杀人啦！大家都看见了吧？这就是他的真面目！”
然而这一次，没人再为她说话。
众人看着她的眼神都带着厌恶和警惕。
刘海忠叹了口气：“老太太，您还是回去吧。
有什么事等街道办调查清楚了再说。”
“你们……你们……”
老太太颤抖着手指着众人，眼中的泪水不知是真是假，“你们都欺负我一个老太婆……老易啊……你看看吧……这就是你照顾了一辈子的好邻居啊……”
没人回应她的哭诉。
院子里安静得可怕，只有风吹过槐树发出的沙沙声。
老太太终于意识到自己彻底孤立无援了。
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年老体弱的她试了几次都没成功。
众人就那样站着，看着她像只受伤的老狗一样在地上蠕动，却没有一个人伸出援手。
最终，老太太用尽全身力气，一点点爬向自己的屋子。
她的膝盖磨破了，手掌也擦伤了，但她咬着牙，一声不吭地爬着。
每爬一步，她对李卫东的恨意就深一分。
当她终于爬到自己屋门口时，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阳光下的李卫东，眼中闪烁着刻骨的仇恨：“李卫东，你等着……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李卫东平静地回望着她：“老太太，您还是先想想怎么向组织交代您的真实身份吧。”
老太太的嘴唇颤抖着，最终什么也没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爬进屋里，重重地关上了门。
……
傍晚。
李卫东和王思欣正坐在自家的小饭桌前，享受着难得的宁静晚餐。
王思欣夹了一筷子清炒时蔬放在李卫东碗里，温柔地说道：“卫东，这几天厂里忙吗？看你回来比平时晚了些。”
李卫东扒了一口饭，笑着回答：“还好，就是来了批急活，耽误了点时间。
对了，我回来时看见胡同口的路灯好像坏了，黑漆漆的，差点绊了一跤。”
“是吗？”王思欣放下筷子，眉头微蹙，“那路灯坏了可不好，胡同里老人孩子多，晚上看不清路容易出事。”
李卫东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要不咱们吃完饭去看看？”
“好啊，”王思欣起身开始收拾碗筷，“我先把碗洗了，咱们就去。”
李卫东帮忙收拾着餐桌，心里盘算着路灯可能的问题。
虽然他在轧钢厂是焊工，但平时也喜欢钻研电工知识，看过不少相关书籍。
如果能帮上忙，也算是为自己方便。
不一会儿，夫妻二人拿着手电筒出了门。
胡同里三三两两的邻居正在乘凉聊天。
越靠近胡同口，光线越暗，果然那盏关键位置的路灯不亮了。
“真的坏了，”王思欣紧握着李卫东的手臂，“你看，那边好像有人在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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