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监视我,掌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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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监视我,掌控我?

 

沈南星刚刚做完手术就听值班护士说,弟弟今天依旧是不肯吃饭。

她没有休息,径首来到特护病房。

“小满?”

沈南星坐在床边,轻轻掀开被角。

“姐,你骗我……”

“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又要为了我,嫁给那个你不喜欢的人吗?”

沈小满的质问让沈南星愣住了。

“我……没有。”

“今天,那个穿军装的叔叔来病房,说姐姐要当他的团长夫人了。”

沈南星这才想起,昨夜陆战野邀请她今日一同回家见吃饭,见父母的事。

她没想到自己做手术的时候,陆战野会首接来病房找沈小满。

“小满,姐姐不会嫁给任何人。”

她将弟弟搂进怀里,感受着沈小满单薄脊背上凸起的骨节。

“等小满病好了,我们就回老家,姐姐可以在县医院上班,我们再也不分开。”

沈小满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不是说一周就能出院吗?

为什么感觉小满的病情又反复了呢?

沈南星慌忙按响呼叫铃,值班护士冲进来给沈小满注射镇静剂。

检查了弟弟的用药,并确认无误后,沈南星这才放下心来。

看着弟弟昏睡中仍紧皱的眉头,沈南星攥紧了口袋里的银针盒。

她必须加快小满的治疗进度。

回到值班室,陆战野早己在等候她。

他贴心得递给沈南星一杯水外加一份桃酥。

搪瓷缸里面依旧飘着几个枸杞。

“累了吧?李淑芬说你今天早饭,午饭都没吃。”

陆战野的贴心询问在沈南星听着着实是一种负担。

“陆团长,作为医务工作者,这样的状况很正常。

以前我们出现场,条件比这艰苦多了,难道还要找个人在边上打伞,端茶送水吗?”

“你……你在说什么?”

沈南星的话让陆战野的脑海中毫无画面感。

他根本不知道,这是穿书而来的法医女博士的经历,是沈南星无意中说漏了嘴的话。

“没,没什么,我的意思,医生没有那么矫情。

陆团长,请注意你的行为,不要让同事们觉得我在科室里搞特殊化。”

“现在,是下班时间。接老婆回家吃饭,我看谁敢说我?”

来到停车场,陆战野的吉普车早己发动,看样子是等候多时。

车内暖气开得太足,挡风玻璃很快蒙上一层白雾。

副驾驶座的座位上铺上了垫子,后腰的地方也多了一个靠垫。

“陆团长,我看你这腰伤的老毛病更需要这些。”

沈南星将靠垫丢到驾驶座的位置,自己则迅速上了车。

车子朝着高干住宅区驶去。

沈南星之前从未听说陆战野的家世。

不过印象中,原著里是有一个章节提到过。

“你刚才说的'出现场'是跟着法医勘察现场?”

陆战野突然开口问道。

“不过是之前的一些经历罢了。不值得陆团长探究。”

在沈南星记忆里解剖台上的不锈钢器械、那具被子弹贯穿颈动脉的尸体、沾着泥土的原著小说。

21世纪法医物证科里的画面在她的脑海里炸开。

距离原著里,她被诬陷入狱,只有不到两周的时间了。

沈南星盯着雨刷器机械地摆动,把积雪扫成两道弧线。

后视镜里,陆战野瞥见她抿紧的嘴唇。

十年前战地医院里,那个举着油灯的小女孩也是这样。

陆战野记忆中的她明明害怕得发抖,却把银针攥得指节发白。

他猛地踩下刹车,吉普车在积雪路面滑出半米。

车灯照亮路边被积雪压弯的松柏。

“我问过院长,今天的手术是你临时争取参加的,你是不是……”

沈南星打断陆战野的问话,她不想再与陆战野讨论领证的事。

“陆团长,小满说你今天去了病房。你又对他说了什么?”

车内温度突然变得灼人。

陆战野摸出烟盒又放下,又放下。

因为,沈南星不喜欢烟味。

揉皱的烟盒被陆战野甩出了车窗。

“我就是想告诉他,跟着姐姐嫁过来,会有学校上,会成为有出息的人。”

沈南星冷笑,想起原著里弟弟因为长期服用假药,被学校拒收。

后来因为假药而不治身亡。

陆战野啊陆战野,你走的每一步依旧是原著的方向。

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吗?

“还是监视?还是掌控?就像李大壮盯着我去药房抓药那样?

陆战野,我何德何能能让你如此大费周章?”

不就是一个假药案吗?沈南星的后半句话并没有说出口。

她想为自己和弟弟争取最后逃离的时间。

雪粒子砸在车顶上,像撒了把碎石子。

陆战野的手指死死扣住方向盘,防滑纹硌得掌心生疼。

他不知道如何解释才能消除沈南星心里的“魔障”。

陆战野见过沈南星给连队伤员清创时的冷静。

也见过她在毒饺案现场分析证据的利落。

却从没见过她提起"李大壮"时眼底的无助。

“我不一样。不要拿我跟那个渣滓相提并论。”

陆战野的声音里有些怒气也有些哽咽。

“当年在废墟里,是你父亲用身体护住我,钢筋穿胸而过。他临终前塞给我你的照片,说让我找到你。”

沈南星猛地转头,她看着陆战野脸上的表情。

之前,陆战野从未跟她提及此事。

穿书而来的沈南星对这件事毫不知情。

只有十年前朦胧的记忆。

陆战野的一席话,才让沈南星想起,在父亲遗物里确实少了张十岁时的合影。

原来早在穿书前,命运就把他们拴在了一起。

“就因为他的一句话,所以你把'回家'理解成结婚?”

她声音很轻,但是却戳中了陆战野的心。

“陆团长,我是医生,是人。不是你要还的债。”

“无论你信不信,七年前我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去你老家。”

话从口出,紧接着,空气仿佛凝固一般。

陆战野突然笑了,笑声比车外的雪还冷。

“我找了你七年,第一次见到你,就是在军区医院的公示栏上。

你的离婚公示,扎的我心疼。”

沈南星后背死死抵住座椅。

此刻,原著尘封的记忆翻涌上来:

李大壮酒后的烟头,鞭打。

弟弟躲在灶台后的呜咽。

自己用银针缝合伤口时的血腥味。

“求求你,别说了。所以你觉得,你如今是在报恩?”

“你居然还是这样想……”

沈南星别过头。

她如何能说自己被原著里的陆战野一枪硬生生的击碎了他们二人间所有的“可能”。

“开车吧,别让你母亲等太久。”

吉普车汇入车流,陆战野不再说话。

沈南星盯着挡风玻璃上的雾气,发现暖气不知何时调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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