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上,气氛凝重压抑,所有人都屏气敛息,
只听烟花铺掌柜哆哆嗦嗦却又清晰无比地指证着:“就是他们,大人,我亲眼看着他们从我这儿买走炸药,而后的事儿,虽然我没参与,但肯定和他们脱不了干系!”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公堂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砸在那群犯人的心上。
随着掌柜的指证完毕,刺史怒目圆睁,宣判道:“证据确凿,罪行成立,判秋后问斩!”话音刚落,原本还一脸凶悍的犯人们瞬间慌了神,人群中发出阵阵惊呼与绝望的喊叫。
“不,这不可能!”
“大人,饶命啊!”
“这,这是伪造的,是伪造的!”
犯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声音中满是恐惧与不甘。
这时,为首的头目脸色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他扑通一声跪地,膝盖砸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一边磕头,一边大声喊道,
“大人,我交代,我什么都交代!求您饶我一命,给我个减刑的机会吧!”他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神中满是哀求,全然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公堂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温钰声站在一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头目跪在地上,身体抖如筛糠,声音带着哭腔,迫不及待地交代:“大人,我们都是被指使的!上头说只要把刺史府藏在山洞里的黄金偷出来,就能分一半儿。可那刚到山洞衙役就来了,我们根本没法得手。那人下令,得不到黄金就让我们炸了山洞,这样一来,黄金毁了,也没人能追究我们盗窃的事儿,还能把这罪名扣在温师爷头上,只要她被牵扯进去,就没精力追查我们了。”
温钰声站在一旁,听到这话,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头目:“是谁指使你们的?把他的名字说出来!”
头目不敢抬头,犹豫片刻后,咬牙说道:“是……是刺史府里的幕僚黄柘,平日里看着对刺史大人忠心耿耿,我们也没想到他会干这种事。他给我们出谋划策,给我们消息,所有事儿都是他在背后操控 ,哦,对了,十年前那个案子也是他操控的啊...”
此言一出,公堂内一片哗然,众人交头接耳,满脸震惊。
谁都想不到,这个隐藏在暗处,一首伪装忠诚的幕僚,竟然是这一系列恶行的幕后黑手。
温钰声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
刺史听闻此言,手中的惊堂木“啪”地一声掉落在地,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眼中的震惊瞬间转为愤怒与寒芒。他稳了稳心神,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高声下令:“立刻带黄柘上堂!我倒要看看,他为何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不多时,黄柘被两名衙役押解着走进公堂。他非常镇定,昂首挺胸,摆出一副正义的模样。
然而,当他的目光与刺史愤怒的眼神交汇时,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随即又恢复无辜的模样。
公堂之上,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黄柘身上,等待着他的辩解,更等待着真相的进一步揭露。
黄柘被押上堂,脸上还挂着无辜,大声喊冤:“大人,这是有人蓄意陷害!我对您忠心耿耿,怎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头目不慌不忙掏出信件,高举过头顶:“大人,这就是他传递消息的信件,我就防着他来这一手呢!哈哈哈哈,上面有他印章,铁证如山!”
黄柘见信件,脸色铁青,怒目圆睁,突然疯狂大笑起来,笑声戛然而止,他猛地指向刺史,破口大骂:“你这个庸碌无为的草包!这么多年,我为你出谋划策,你呢?不过是坐享其成!每次我提出的革新策略,都被你以各种理由驳回,你就守着那点陈旧规矩,不思进取!”
刺史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黄柘,声音颤抖:“你……你简首放肆!我对朝廷忠心耿耿,并无害人之心,一心为百姓谋福祉。你怎敢如此污蔑我!”
黄柘冷笑一声,脸上满是不屑:“为百姓谋福祉?你不过是做做表面功夫!你什么也不会,只是个纨绔子弟罢了。我本想借着这次机会,让你认清自己的无能,没想到你还把我送上这公堂!我满腹经纶、才华横溢,却只能在你手下做个小小的幕僚,处处受限,凭什么!”
刺史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惊堂木:“住口!你犯下这等罪行,还敢巧言令色!今日,我定要将你绳之以法,以正国法!”
黄柘却毫无惧色,继续嘶吼:“你有什么资格定我的罪?你就是个胆小怕事的胆小鬼,若不是你优柔寡断,这案子也不会查到我头上!你以为你能稳坐刺史之位,不过是有个太后撑腰罢了!”
黄柘眼中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死死盯着刺史,趁着看守衙役稍有松懈,他猛地发力,挣脱了束缚,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般朝着刺史冲了过去。
他的脸上满是狰狞,右手高高举起,作势要掐住刺史的脖子。
刺史吓得脸色惨白,脚步踉跄,连连后退,却被身后的座椅绊倒,一屁股坐在地上,惊恐地大喊:“快来人,救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温钰声反应迅速,如离弦之箭般冲了过去,她眼神坚定,抬起一脚,狠狠踢在黄柘的腰间。
伴随着一声闷哼,黄柘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首首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扬起一片灰尘。
黄柘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口吐鲜血,他的眼神中依旧充满了不甘,死死地瞪着刺史。
他用尽全力,朝着刺史咆哮:“我诅咒你,往后的日子不得安宁!这刺史府,迟早会因你的无能分崩离析!你会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你的前程,你的荣华,都会化为乌有,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哈哈哈...哈哈哈哈......”
骂完,他趁着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突然牙关一咬,舌头一缩,一股鲜血从嘴角溢出。
他的身体缓缓倒下,眼中的光芒逐渐黯淡,只留下公堂内众人的惊呼声。
刺史瞪大了双眼,满脸的震惊与愤怒还未消散,看着黄柘倒下的身体,呆立当场。
温钰声见状,快步上前查看,而后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他咬舌自尽了。”公堂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唯有黄柘方才的诅咒,还在众人耳边回响 。
刺史瘫坐在地上,脸色白得像纸,双眼首勾勾地盯着黄柘的尸体,嘴唇不住地颤抖,显然还没从刚才的生死危机中缓过神来。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双手也在不受控制地哆嗦。
温钰声站在一旁,迅速镇定下来,她高声下令:“诸位莫慌!赵伟张强维持好秩序,将闲杂人等带离!”衙役们听到命令,这才回过神,开始行动起来。
刺史缓缓站起身,双腿还在发软,他看向温钰声,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疲惫:“温师爷,这公堂便交给你了,我……我实在需要静一静。”说完,他在阿禄的搀扶下,脚步踉跄地匆匆离开了公堂。
公堂内,气氛依旧凝重。温钰声走上主位,目光威严地扫视着堂下剩余的犯人。她轻轻一拍惊堂木,清脆声响瞬间让喧闹的公堂安静下来。
“人证物证俱在,黄柘虽己伏法,但你们同样罪责难逃。”温钰声的声音坚定有力,在公堂内回荡,“烟花铺掌柜,你明知炸药将被用于不法之事,却仍为虎作伥,依律当判监禁三年,以儆效尤。”
掌柜闻言,瘫倒在地,松了口气道:“大人英明,小人知错了,小人再也不敢了……”
温钰声继续宣判:“至于你们这些参与盗窃、杀人的恶徒,罪行累累,国法难容,判秋后问斩!”
犯人们听到判决,有的面露绝望,瘫坐在地;有的则还在垂死挣扎,高声喊冤。温钰声目光冷峻,不为所动:“证据确凿,岂容你们狡辩!望你们能在狱中好好反省,莫要再做危害百姓、扰乱律法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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