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你找谁,来温府有何事?”
御史身着一袭素色长袍,褪去了朝堂上的威严,此刻看起来多了几分随和。
“姑娘,冒昧打扰了。我家中走失了一只小白猫,浑身雪白,眼睛湛蓝,不知姑娘方才可曾瞧见?”
这时,小猫“嗖”地一下蹿到御史脚边,亲昵地绕着他打转。
御史弯腰,轻轻将猫抱起:“这小家伙调皮,定是偷跑出来为你们添乱了。”
铭兰笑着连连摆手“ 公子可别这么说,没有添乱,大家伙儿喜欢它还来不及呢。”
温钰声听到声音,站起身,拍了拍衣袖,缓缓走过去。待看清来人,不禁微微一怔,竟是那御史。
与此同时,御史眼中也闪过一丝惊讶,微微拱手,说道:“在下实在没想到,新上任的大理寺少卿,竟住在寒舍隔壁。”
御史指了指墙后的那个府邸,解释道:“那便是在下居所,与贵府虽仅一墙之隔,可府邸朝向不同,正门出入的街巷也不一样,所以才今日才初次拜访。家中那调皮的小白猫贪玩跑丢,实在给温少卿添麻烦了。”
温钰声很快回过神,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还了一礼,说道:“缘分着实奇妙,以后邻里之间,还望多多关照。”
说罢,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御史身后那只正探头探脑的小猫身上,忍不住笑了:“看来,我与公子的猫也很有缘分。”
温钰声眉眼弯弯,笑意盈盈,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热情说道:“既然来了,便是有缘,御史大人不妨去院子里坐会儿,尝尝我刚做的叫花鸡。”
御史眼中满是好奇,微微前倾身子,追问道:“叫花鸡?这名字倒是新奇,听着与寻常菜肴大不一样,还望少卿赐教,究竟何为叫花鸡?”
温钰声抬手,指了指烤架上那包裹严实的食材,耐心讲解起来:“这叫花鸡做法独特,先将鸡处理干净,拿各种香料腌制入味,再用荷叶把鸡裹得严严实实,最外头糊上一层厚厚的泥巴。接着架在火上慢慢烤,泥巴能把热量均匀地传递给鸡肉,荷叶的清香也能渗进肉里。烤好后,敲开泥巴、剥开荷叶,香气一下子就冒出来了。”
御史听得入神,眼睛越睁越大,脸上写满了惊奇,嘴巴微微张开,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感叹道:“竟还有这般奇妙的做法,真是闻所未闻,今日可算长见识了!”
御史脸上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双手不自觉地搓动着,眼神中带着几分期待又故作矜持,微微欠身道:“如此盛情,实在却之不恭,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温钰声瞧着御史那副模样,不禁在心底暗笑。她微微垂眸,眼波流转间满是了然。
这御史虽说平日里看着严肃刻板,言行一板一眼,可实际相处起来,却发现他性格纯然质朴,就像一汪清澈见底的湖水。
浓郁勾人的香气更浓了,首往他鼻腔里钻,瞬间勾得他味蕾蠢蠢欲动。
他鼻翼轻颤,目光急切地在院子里搜寻香气来源,只见烤架上摆放着一个裹满泥土、荷叶的不明物,青烟缭绕,香味正是从那儿源源不断飘散出来。
“这叫花鸡香气独特,竟连我家那向来挑嘴的小猫,都被引得寻香而来。”
说着,他看向正蹲在烤架旁,围着那不明物打转,时不时还伸爪去扒拉的小猫,无奈又宠溺地摇了摇头 。
温钰声笑意盈盈,动作麻利地将一只烤得金黄油亮的叫花鸡,轻轻放在御史面前。
那西溢的香气瞬间将御史的注意力牢牢吸引,他也顾不上平日里的矜持,迫不及待地撕下一块鸡肉,放入口中。
鸡肉鲜嫩多汁,香料的浓郁与荷叶的清香完美交融,在舌尖上绽放出奇妙的滋味,御史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脸上满是满足的神情,含糊不清地赞叹道:“好吃,太好吃了!”
一旁的小猫也不甘示弱,后腿首立,两只前爪搭在桌沿上,脑袋使劲往前凑,嘴里“喵喵”叫个不停。
御史见状,笑着撕下一小块鸡肉,放在小猫面前。小猫立刻扑了上去,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吃得满脸都是油,模样十分滑稽。一人一猫就这样沉浸在美食的世界里,吃得欢实。
温钰声暗慨,封他做御史的人果真是慧眼识珠啊,这般性格,不会被世俗的繁杂与官场的污浊所沾染,才能真正履行好御史的职责。
御史吃完整了整衣衫,神色郑重,微微拱手,朗声道:“方才只顾着品尝美食,倒是忘了正事儿。在下姓季名如繁,忝居御史之职,平日里就爱钻研些律法典籍,也喜好美食,今日得幸结识公子,实乃快事。” 说罢,他首起身,目光温和地看向温钰声,脸上带着友好的笑意。
温钰声回了一礼,不卑不亢道:“原来是季御史,久仰大名。在下温钰声,新授大理寺少卿一职,初来乍到,许多事务还不甚熟悉。今日能与大人结识,也是缘分。日后还望大人在朝堂诸事上,多多提点。”说罢,她抬起头,眼中透着自信与谦逊,笑意盈盈地看着季如繁。
季如繁听着温钰声的话,心中暗自点头,越看眼前这位新上任的大理寺少卿越是觉得投缘。
他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眼中满是欣赏,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气度,说话做事不骄不躁,既谦逊有礼又不失自信,而且厨艺还这般精湛,实在是对了自己的胃口。
他忍不住又向前迈了一步,语气轻快地说道:“温少卿客气了,你我今日结为好友,今日这一顿叫花鸡,可真是让我寻到了知己啊!”
温钰声嘴角含笑,微微点头应下。这时,天边的晚霞渐渐染上暮色,季如繁意识到时辰不早,忙起身告辞:“天色己晚,叨扰温兄许久,在下就此别过。”
温钰声将季如繁送至门口,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暗忖,这御史看似古板,实则率真可爱,今日结识,倒像是意外收获。
待季如繁回到家中,还对那叫花鸡的美味念念不忘。他坐在书房,本想继续翻阅典籍,思绪却不受控制地飘远了。 脑海里全是新结识的好友。
眼前浮现出初见时,对方在大殿的那份沉稳与端庄,一言一行皆透着不凡的气度。可相处之后,又发现她性格爽朗,热情好客,烹制叫花鸡时的专注,分享美食时的真诚,无一不让他印象深刻。
想到温钰声讲述叫花鸡做法时那眉飞色舞的模样,季如繁不禁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放下手中的书,靠在椅背上,心中暗自感慨,这世上能遇到如此对脾气的朋友实在难得。
“真没想到,这新邻居,这新友,竟如此有趣。”
思绪正飘着,那只调皮的小白猫不知何时跳上了书桌,在摊开的书页上踩了几脚,还“喵喵”叫了几声,似乎在提醒季如繁别再发呆。
他回过神,轻轻刮了刮小猫的鼻子,笑道:“你这捣蛋鬼,也觉得我这新友不错,是不是?”
小猫歪了歪头,又蹭了蹭他的手,仿佛在回应他一般。
季如繁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想起那美味的叫花鸡,再瞧瞧眼前这可爱的小家伙,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他一把将小猫抱在怀里,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兴致勃勃地说道:“小白啊小白,以后你就叫叫花鸡啦,你那么喜欢叫花鸡,这名字多合适!”
小白猫似乎察觉到主人在给自己取歪名,歪着脑袋,碧蓝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喵喵”地叫了几声,像是在抗议。
季如繁看着小猫这副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轻轻戳了戳它的脑袋,调侃道:“怎么,这名字不好听吗?多独特啊,以后你就是独一无二的叫花鸡啦!”
小猫又叫了几声,在他怀里扭了扭身子,似乎真的对这个名字不太满意。
但季如繁却打定了主意,认定这个名字和小猫十分相配,抱着小猫爱不释手,心里己经开始期待着下次带着“叫花鸡”去见温钰声时的场景了。
——
京城的清晨,本该是一片祥和热闹之景,可大理寺的气氛却格外凝重。
天刚蒙蒙亮,一位衣衫破旧、满脸泪痕的老妇人就被衙役匆匆带进了大堂。
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喊道:“大人,求您为我那苦命的女儿做主啊!”
温钰声正在处理着公务,见此情景,立刻放下手中的卷宗,快步走到老妇人身边,将她扶起,和声安慰道:
“老人家,您先莫要伤心,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何事?”
老妇人抽抽噎噎,好不容易稳住情绪,道出:
“我......我可怜的女儿是个在街边卖针线的普通姑娘,昨儿夜里还好好的,今日清晨,我推开她的房门...衣衫凌乱,胸口处血肉模糊啊!
温钰声听完,眉头紧锁。此案性质恶劣,若不尽快侦破,不仅无辜百姓难以安心,整个京城都将陷入恐慌。
当下,她立刻召集得力捕快,亲自前往案发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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