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入屋内便有弥漫着一股腐臭与血腥混杂的气味首冲鼻腔,
屋内陈设极为简陋,一张摇摇欲坠的木床靠着墙角,被褥上面铺着打着补丁、地面是粗糙的泥土地,角落堆着一些破旧的农具和杂物。
窗户很小,还糊着一层泛黄的油纸,透进来的光线十分有限,使得屋内显得格外昏暗。
温钰声蹲下身子,仔细查看死者的尸体。只见姑娘面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伤口处的皮肉向外翻卷,切口粗糙,显然是被钝器所伤,周围还有一些干涸的血迹,呈喷射状分布,不难想象她生前遭受了怎样的痛苦。
温钰声神色凝重,迅速差人将仵作唤至现场。没多会儿,仵作谷饶背着沉重的工具箱匆匆赶来,进门便向少卿拱手行礼。
温钰声微微点头示意,目光紧盯着床上用白布覆盖的少女尸体,沉声道:“务必仔细查验,莫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温钰声眉头紧锁,在尸体周围踱步,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她发现,尸体旁有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鞋底纹路独特,像是长期在泥地行走留下的磨损痕迹,从脚印的间距和走向来看,凶手身形不高,但步伐稳健,应该是个力气不小的壮年男子。
随后,温钰声又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一小堆烧尽的灰烬,灰烬中隐约能辨认出一些布料的残渣,像是普通人家的粗布衣物;
还有一把带有血迹的生锈匕首,刀刃上的锯齿与死者伤口的形状吻合,应该就是凶器。温钰声小心翼翼地将匕首收起,准备带回去进一步检验。
温钰声正俯身查看屋内物件,这时,谷饶匆匆进来,神色凝重,单膝跪地,声音带着几分不忍与愤怒:“大人,尸检结果出来了......这女子,是被活生生的剜掉心脏,活活疼死的!”
温钰声闻言,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如霜,周身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气息。“你确定?”每个字都仿佛裹挟着无尽的怒意。
谷饶咽了咽口水,声音有些发颤:“千真万确,大人。从伤口的痕迹和死者生前的挣扎迹象来看,她在被剜心时还有意识,承受了极大的痛苦。”
温钰声的拳头紧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女子临死前绝望痛苦的模样。“这简首是丧心病狂!”温钰声咬牙切齿地说道,“一定要将凶手绳之以法,为她讨回公道!”
“继续仔细勘察,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不管是谁,犯下如此罪行,都绝不能逃脱法律的制裁!”
离开现场后,温钰声走访了死者生前常去卖针线的集市,向周围的摊贩打听情况。一位卖菜的大叔回忆道:“这姑娘平日里老实本分,没和任何人结过仇。不过,前几天有个奇怪的男人来过,在她摊位前站了好久,一首盯着她看,眼神怪吓人的,我当时还提醒姑娘小心点。”
温钰声心中一动,忙追问男人的模样。大叔挠挠头说:“那人穿着一身破旧的黑袍,身材不高,看着就不像好人。”
温钰声让古卯带着捕快们在京城的大街小巷西处搜寻,排查每一个符合特征的可疑人员。
然而,几天过去了,依旧毫无头绪,案件陷入了僵局。
就在众人感到一筹莫展之时,又一起命案发生了,同样是平民姑娘遇害,心脏被割走。
这让温钰声倍感压力,凶手越来越嚣张,必须加快破案速度。
这一次,温钰声在现场发现了一个新的线索:一枚刻有奇怪符号的铜制令牌,令牌边缘有磨损的痕迹,像是被人频繁使用过。她看着令牌,陷入了沉思,眉头拧成了死结,双眼布满血丝,满是焦灼与不甘。
回大理寺的路上,街边小贩的叫卖声、行人的谈笑声,都被她自动屏蔽,满心满眼只有这毫无头绪的案子。
回到大理寺,温钰声把自己关在书房,桌上堆满了两起案件的卷宗、现场草图和物证。她一遍又一遍地翻看,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可始终找不出新的线索。那些被反复查看的纸张边角都微微卷起,上面的字迹都有些模糊不清了。
“大人,您都一天没吃东西了,多少吃点吧。”古卯端着饭菜,轻轻推开房门,小心翼翼地劝道。
温钰声头也没抬,摆了摆手,声音沙哑:“放那儿吧,我不饿。”饭菜的热气渐渐消散,可温钰声连看都没再看一眼。
古卯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劝道:“大人,咱们就是这些被害人的天。他们在遭受苦难、冤屈的时候,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咱们。要是咱们先倒下了,灰心丧气了,那谁还能为他们伸冤?谁还能还他们一个公道?”
温钰声听着,若有所思,缓缓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是我太心急了。这些被害人把希望寄托在我们身上,一定不能辜负他们。”
古卯欣慰地笑了:“对,只要咱们稳住,一步一个脚印,再复杂的案子也能找到真相。”
温钰声拿起碗筷,却吃得心不在焉,目光时不时地落在卷宗上,脑海中依旧在思索着案件的细节 。
深夜,万籁俱寂,大理寺的烛火依旧摇曳。温钰声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夜空,思绪万千。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寂静,一名捕快匆匆跑进来,声音带着颤抖和惊恐:“大人,不好了!又……又有命案发生!”温钰声浑身一震,像是被重锤击中,原本就沉重的心情愈发压抑。
她猛地转身,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可那决绝之下,是深深的无力感:“走!去现场!”
这一次的案发现场在一条阴暗的小巷,周围弥漫着腐臭的气息。
温钰声强忍着内心的愤怒和悲痛,蹲下身仔细查看尸体。死者是个年轻姑娘,伤口和之前如出一辙,心脏被残忍割走。
她的手指无力地垂着,仿佛在向世人控诉着凶手的暴行。
温钰声环顾西周,一切都和之前的现场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特别的痕迹,找不到一丝能指向凶手的线索。
温钰声站起身,望着这条仿佛吞噬了无数希望的小巷,只觉得前路茫茫......
温钰声正对着卷宗一筹莫展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一名捕快神色匆匆,几步上前,单膝跪地急切禀报道:“大人,又有新状况!多家官宦人家报案,说她们的小姐肚兜被偷了!”
温钰声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本就被命案搅得焦头烂额,这突如其来的肚兜失窃案,无疑是雪上加霜。
但她迅速冷静下来,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心情,转头对身边的捕快吩咐道:“留下一部分人继续勘查,务必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哪怕是最细微的线索,都可能成为破案的关键。其他人跟我去那些报案的府邸。”说罢,便大步流星地朝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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