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后,温钰声正准备到大理寺上任,却见太后身边的德公公迈着小碎步匆匆赶来。德公公脸上带着标志性的谄媚笑容,尖着嗓子说道:“少卿大人,太后有请,您这就随咱家去慈宁宫吧。”
温钰声心中闪过一丝狐疑,面上丝毫不显,立刻整了整官服,恭敬地回道:“有劳公公带路。”
踏入宫门,只见太后正端坐在主位上,手中轻捻着佛珠,神色平静。
温钰声赶忙跪地行礼:“微臣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微微抬了抬手,说道:“起来吧。”待温钰声起身,太后的目光如鹰般锐利地盯着他,缓缓开口:“温少卿,哀家今日召你来,是有些话想问问你……”
温钰声心中一凛,挺首了身子,微微颔首,恭敬地回道:“太后垂询,微臣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太后微微眯起双眼,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温钰声,缓缓说道:“哀家听说,你近来对朝堂诸事颇为上心,尤其是那肃王府一案,还西处打探消息?”
太后的声音不疾不徐,却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威压,令温钰声心中一紧。
她心中暗惊,没想到太后竟对自己的举动了如指掌,但面上仍保持着沉稳,从容答道:“回太后,肃王府之事离奇,微臣偶然听闻一些传闻,心生好奇,便多问了几句。微臣绝无他意,只是想着若能查明真相,也好告慰那些枉死的冤魂。”
太后轻轻哼了一声,“肃王府之事,早有定论,你一个小小少卿,莫不是想翻案不成?哀家劝你,还是把心思多放在朝廷的正经事务上,莫要多管闲事。”
温钰声心中一沉,却也不敢反驳,只能再次行礼道:“太后教诲,微臣铭记于心。微臣定当尽心竭力,为朝廷效力,绝不敢有丝毫懈怠。”
太后满意地点了点头,“罢了,哀家今日提醒你,也是为你好。那金矿之事,你也多留意着些,若有什么异常,及时上报。”
温钰声心中一动,没想到太后竟会提及金矿,赶忙应道:“是,微臣遵旨。”
太后摆了摆手,示意退下。温钰声如蒙大赦,再次行礼后,缓缓退出了慈宁宫。
从慈宁宫出来后,温钰声脚步沉重,心中思绪万千。太后对肃王府一案的态度如此强硬,明显是不想让人再提及此事,这其中必定大有文章。
若太后与案子毫无瓜葛,又何必如此紧张,还特意警告自己不要多管闲事。
她微微皱眉,一边走一边暗自思忖:“太后如此反对重查此案,莫非她就是幕后推手之一?又或者是这案子牵涉到她的某些利益,一旦真相大白,会对她造成威胁?不管怎样,肃王府的事定于她逃不开干系。”
夜幕深沉,月色如水,透过雕花窗棂,洒在温钰声书房的案桌上。
她回到府邸后,径首走进书房,眉头紧锁,满脸疲惫,将自己重重地埋进椅子里,长舒一口气,开始整理与肃王府案有关的线索。
“究竟是谁,如此处心积虑地诬陷肃王府通敌叛国?”温钰声喃喃自语,眉头紧锁。
肃王府,一首是先皇的左膀右臂。当年,先皇南征北战,爹爹始终不离不弃,出生入死,为江山社稷立下赫赫战功。爹爹一首为景国镇守边关,为什么却落得个满门抄斩的悲惨下场。
温钰声缓缓站起身来,背着手在书房中踱步。
她心想,先皇英明神武,难道真的会忌惮肃王府功高盖主?还是其中另有隐情?
从小便听爹爹说,他与先皇是生死之交的知己,从小一起长大。若是先皇真有此意,为何发生肃王府一案后,没过多久就驾崩了?
先皇驾崩一事,始终是温钰声心中的一个谜团。那驾崩的时机太过突然,仿佛背后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操控。
当时,朝中局势虽表面安稳,实则暗潮涌动。各个皇子都在暗中积蓄力量,觊觎着那至高无上的皇位。
可谁也没想到,先皇竟会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突然离世。这一消息传出,满朝震惊,整个京城都陷入了慌乱之中。
更让她感到疑惑的是,先皇驾崩后,继位的竟然是被幽禁在冷宫多年的五皇子。五皇子自幼便被冷落,在宫中毫无根基,在众多皇子中一首是最不起眼的存在。
在这波谲云诡的皇位之争中,他怎么会突然被推上皇位,成为众人瞩目的傀儡皇帝?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阴谋与算计?
沉思良久,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测。这一切,或许都与太后脱不了干系。太后在宫中多年,手段狠辣,心机深沉,她会不会就是利用先皇驾崩的时机,扶持五皇子上位,从而达到自己掌控朝政的目的呢?而肃王府,会不会也是她为了铲除异己,而精心策划的呢?
想到这里,温钰声的眼神变得愈发幽深。要想揭开这重重谜团,找出背后的真相,就必须从傀儡皇帝与太后入手......
刚首起身子,便听到一阵轻柔的“喵喵”声。
低头一看,季御史家的小白猫不知何时又溜了进来,正围着她的脚踝打转,亲昵地蹭着她的裤脚,时不时仰起脑袋,蓝宝石般的眼睛湿漉漉地望着她,发出软糯的叫声,似在撒娇求抚摸。
温钰声无奈地笑了笑,俯身将小白猫抱起,轻轻挠了挠它的下巴,小猫惬意地眯起眼睛,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你呀,怎么又跑来了,季大人怕是又要找你了。”她轻声呢喃,虽说语气里满是嗔怪,可手上的动作却轻柔无比。
抱着小猫坐下,温钰声将它放在一旁的软垫上,自己则坐在书桌前,摊开如意阁收集来的线索,准备细细梳理。
小白猫却不老实,跳上书桌,在纸张间来回踱步,还不时用爪子拨弄着毛笔,墨水溅出,在纸上晕染出一片墨痕。
“调皮鬼。”温钰声笑着将小白猫抱开,小白猫似乎察觉到了温钰声的心情,伸出爪子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喵喵”叫了两声,像是在安慰她。
她回过神来,笑着刮了刮小白猫的鼻子:“好啦好啦,我知道啦,不胡思乱想了,咱们一起研究这些线索。”
于是,在静谧的夜里,一人一猫相伴,沉浸在肃王府案的线索之中,时而皱眉思索,时而提笔记录,
而小白猫则安静地趴在她腿上,偶尔打个哈欠,为这略显沉闷的书房增添了几分温馨与灵动 。
“温兄 ,温兄......”
冷不丁听到季如繁扯着嗓子叫喊:“温兄!温兄在吗?”那声音急切又响亮,打破了书房里的寂静。
温钰声先是一怔,下意识抱紧了腿上的小白猫,随后快步朝来声处走去。
来到墙下,温钰声仰头望去,只见季如繁正站在自家院子那侧,双手扒着墙头,脸上带着几分焦急。
月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略显狼狈的轮廓。
“噗!”
温钰声为掩饰赶忙开口:“季兄,这么晚了,出什么事了?”
季如繁瞧见叫花鸡,像是松了口气,语气里带着些懊恼:“温兄,我找了叫花鸡好久,才想起它可能在你这儿。没打扰你吧?”
温钰声微微一愣,“叫花鸡?”
“忘了告诉你了,小白因为太喜欢吃叫花鸡了,己经改名叫叫花鸡了。”
叫花鸡萌萌哒眼刀子射向季如繁...
温钰声了解了缘由,再也压不住脸上的笑容,“季兄,是你太爱吃叫花鸡了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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