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钰声抱着小白猫,笑意盈盈地仰头看向墙头的季如繁,月光柔和地洒在她脸上,勾勒出完美的轮廓,眼眸如星,嘴角的弧度恰到好处,那一瞬间,温钰声周身仿若镀上了一层银辉,
季如繁瞧得愣神,完全忘了自己正站在墙头。
他张了张嘴,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可双腿突然一软,脚底一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啊——”季如繁惊恐地大喊出声,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试图抓住什么稳住身形,可一切都是徒劳。
“砰”的一声闷响,季如繁重重地摔在了自家院子的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忍不住呻吟起来:“哎哟,我的腰……”
温钰声听到动静,脸色骤变,心急如焚,也顾不上许多,把小白猫往地上一放,飞速跑到墙边,翻身一跃,轻松翻过矮墙,来到季如繁身边。
“季兄,你怎么样?”温钰声蹲下身,满脸担忧地想查看御史的伤势,伸手轻轻扶起他,“有没有伤到哪儿?”
季如繁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却还不忘偷偷看一眼温钰声,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没事……就是一时走神了。”
温钰声哭笑不得,无奈地摇摇头:“季兄,我扶你进屋,看看你的伤势。”说着,便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季如繁往屋内走去,而叫花鸡也跟在他们身后,“喵喵”叫个不停,像是在为他担心 。
温钰声半扶半架着季如繁,一路小心翼翼地往卧房走去。
季如繁疼得首抽冷气,却又瞥见盛世容颜,满脸通红,只能低垂着头,任由温钰声搀扶,大气都不敢出。
到了屋内,她轻轻将季如繁安置在床边,动作轻柔地帮他解开外衣,查看伤口。
只见手肘、膝盖处都擦破了皮,淤青也开始慢慢浮现,腰部更是一片红肿,看着就让人揪心。
“季兄,你忍着点,这伤虽说看着吓人,好在没伤到筋骨。”温钰声一边轻声安慰,一边转身去取来药酒。她将药酒倒在掌心,轻轻揉搓温热后,开始为其处理伤口。
药酒一接触到伤口,季如繁便疼得浑身一颤,忍不住“嘶”了一声。
温钰声动作一顿,关切问道:“很疼吗?我轻点儿。”
季如繁咬着牙,强装镇定:“不……不疼,你放心弄。”实际上,那药酒的刺激让伤口火辣辣的,可他瞧见她专注又关切的模样,心里竟觉得这疼痛也没那么难以忍受了。
温钰声手法娴熟,一边轻轻揉着伤口,一边叮嘱:“你这几日可得好好养着,别乱动,不然伤口容易恶化。”
季如繁看着面前的人低垂的眉眼,思绪又飘远了,恍惚间,只觉得时间都慢了下来,这小小的屋子里,弥漫着一种别样的温馨,全然忘了自己是因为摔得狼狈才躺在这儿。
温钰声专心致志地为季如繁处理伤口,手掌贴着红肿处,轻轻打圈揉着,每一下都带着恰到好处的力度。
季如繁疼得不时抽气,可脑子还在胡思乱想:他真的好好看,还这么温柔,对我也这么好。此刻更是觉得每一个举动都带着别样的温柔。
“还疼吗?”温钰声抬眸,与季如繁的目光撞了个正着,轻声询问。
季如繁一慌,连忙移开视线,结结巴巴地说:“不……不疼了,好多了。”可他泛红的脸颊和微微颤抖的语调,却暴露了内心的慌乱。
温钰声只当他是疼的,又低下头,继续耐心地为他涂抹药酒,嘴里还念叨着:“季兄,以后可别这么冒失了,这次摔得还算轻,要是下次磕着脑袋,可就麻烦了。”她的声音低沉温和,像春日里的微风,轻轻拂过人心。
季如繁红着脸,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我知道了,下次一定注意。”心里却在暗自嘀咕:还不是因为你太好看,我才失了神。
温钰声处理完伤口,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你找咳咳,叫花鸡,翻墙危险,实在不行,你就在墙边放个梯子,这样上下也安全些。”
季如繁一听,眼睛一亮,忙不迭地应道:“好主意,我怎么没想到呢!还是温兄你考虑周全。”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温钰声见时间不早,便起身告辞:“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要是伤口有什么不舒服,随时叫我。”
温钰声起身告辞,刚走到门口,就被季如繁叫住。他脸颊还有些泛红,也不知是因为伤口的疼痛,还是内心的紧张。
他清了清嗓子,鼓起勇气说道:“温兄留步,我有一事相商。”
温钰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眼中满是疑惑:“季兄但说无妨。”
季如繁眼睛微微向下瞥,微微有些拘谨:“我想着,你我二人既是好友,如此有缘,还是邻居,平日里称呼却这般生疏,倒显得生分了。不如往后以字相称,你便唤我 ‘南意’,如何?”
温钰声微微一怔,暗自思索,男子相处发展便如此快吗?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温和的笑意,拱手道:“如此甚好,南意。如今我还未取字,你便唤我钰声吧”
听到温钰声这般称呼自己,季如繁心里乐开了花,忙不迭点头:“好......”
又摇头嘟囔: “ 钰声也是有些许生疏 ......”旋即又眼睛一亮“以后我便唤你阿钰如何?”
温钰声笑道“随你。”
又叮嘱了几句让他好好养伤的话,这才转身离开。
季如繁望着温钰声离去的背影,嘴里反复念叨着“阿钰”二字,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这便是有知己的快乐吗?满心都是对这份情谊更进一步的欢喜,连伤口的疼痛都似乎减轻了许多 。
晨曦初露,微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洒在京城的大街小巷。温钰声一袭素色长袍,身姿挺拔,腰间佩着一把精致的长剑,在晨光下显得格外俊朗。她带着铭兰,朝着京城最大的茶楼走去。
这座茶楼,雕梁画栋,飞檐斗拱,楼前悬挂着的大红灯笼随风轻轻摆动。它看似只是一个寻常的喝茶听书之所,可只有少数人知晓,这里实则是如意阁的秘密据点,南来北往的消息,都在这里汇聚、流通。
温钰声刚踏入茶楼,一股浓郁的茶香便扑鼻而来。茶楼里早己坐满了人,有穿着绸缎长袍的富商,也有衣衫朴素的百姓,大家或是高谈阔论,或是低声细语,热闹非凡。
温钰声和铭兰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一壶上好的龙井。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倩影映入温钰声的眼帘。原来是刑部尚书的女儿云绮霄,她一袭粉色罗裙,眉眼如画,如同一朵盛开的桃花。
云绮霄看到温钰声,眼中瞬间闪过惊喜,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快步朝着温钰声走来。
“温少卿,真巧啊,竟然能在这里遇见您。”云绮霄带着丫鬟走到温钰声面前,微微欠身,轻声说道,声音如黄莺出谷般清脆悦耳。
“是啊,果然很巧。”温钰声实在是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云绮霄。
云绮霄脸颊微微泛红,眼神满是期待,轻咬下唇,声音轻柔又带着一丝羞涩,看向温钰声问道:“温公子,我可不可以坐在这里?”说着,手指还不自觉地揪着衣角。
温钰声微微一怔,旋即礼貌地起身,微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温声道:“云姑娘客气了,当然可以。
得到了温钰声的应允,云绮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窃喜,面上却依旧维持着温婉羞涩的模样,莲步轻移,缓缓在温钰声身旁坐下。
她微微垂首,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轻轻颤动,心中暗自欢喜:真不枉我让人一首盯着温公子的行踪,这次终于逮到机会了,真的太不容易了!
包间里,李卿楠正与薛昭朗对坐饮茶。茶香袅袅升腾,萦绕在二人之间。
不经意间,薛昭朗抬眼望向楼下,瞬间瞪大了眼睛,手里的茶杯差点没拿稳。只见云绮霄笑意盈盈,正和温钰声相谈甚欢。
刹那间,薛昭朗的脸色变得十分复杂,心里像被猫抓了一般。他又急又恼,忙不迭地碰了碰对面的李卿楠,手指慌乱地指向楼下,声音不自觉拔高:“怀瑾,你快看!那不是前几天咱们一起救的温公子吗?”
李卿楠闻言,缓缓转过头,顺着薛昭朗所指的方向望去。瞧见温钰声与云绮霄的身影,他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味,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饶有兴致地看着楼下这一幕。
李卿楠饶有兴致地看着楼下,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调侃,看向薛昭朗道:“还真是温公子,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了,慎之,你这表情,是被茶烫着了?”
薛昭朗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结结巴巴道:“嗯……嗯,好似确实被烫了......”
他的眼睛却始终紧紧盯着楼下的两人,一刻也未曾移开。
云绮霄笑语嫣然,正兴致勃勃地跟温钰声分享着近日听闻的趣事:“温公子,你可知道,近日京城里来了个杂耍班子,那表演真是精彩绝伦,尤其是那训狮的绝技,看得人是惊心动魄!”
温钰声微微颔首,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耐心倾听,时不时礼貌回应几句。
站在一旁的铭兰,看着自家主子与云姑娘交谈,忍不住掩嘴偷笑,心里默默想着, 唉,我家小姐可真是魅力无限啊。
包间里,薛昭朗看着这一幕,心里愈发不是滋味,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李卿楠瞧在眼里,心中暗觉好笑,故意逗他:“慎之,不若我们下去打个招呼?”
薛昭朗站起身来:“也好,许久未见温公子,确实该去问候一声。”说着,便抬脚往包间外走去。
李卿楠看着他略显急切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也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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